“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区区尊神小辈,哪怕超凡脱俗,不可同日而语,哪怕可以和半步至人有一拼之力,可是面对老夫,不过也是土鸡瓦狗罢了。”赤焰天哈哈大笑起来,此刻他不是演戏而是真性情。
“卧槽!完犊子了,这老东西要玩真的了。上次在至蛮山我被他打的可狼狈了!”李韶阳看到这样的赤焰天总有一种不好的回忆。哪怕知道赤焰天也在做戏,可是一想到自己在至蛮山被这老头儿蹂躏,就是心里不自在。貌似……貌似被打出来阴影了。
“老东西,你不会还想再打我一顿吧?你可悠着点,你要是再打我,老子一定让你好看。”李韶阳开始传音,此刻他有一些害怕,害怕出洋相。所以人一旦害怕了,就会变相的威胁让自己感觉到压迫的那个人。
“好家伙,你害怕挨打,竟然还威胁我?难道就不怕老夫一巴掌拍死你?”赤焰天也在给李韶阳传音,二人你一来我一往,当真是别开生面。
李韶阳不再传音,而是发出自己最大的声音去和赤焰天一言一行中的气势相抗衡。
不疾不徐,他说道:“好一个土鸡瓦狗!圣者传人被称作土鸡,被称作瓦狗。那敢问前辈如何自居,敢问前辈的传承者又是如何定义?”
李韶阳的问题很有针对意义,哪怕他知道赤焰天是在做戏,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和赤焰天在这个称谓方面争论一番,毕竟他李韶阳在李化成逝去后就代表了当年的三圣者。
他可以背负骂名,但是三位圣者不可以,这是李韶阳的底线之一!
“我为蛮族至蛮,当为世间仅有!而你虽然大有来头,自身不俗,可终究尚未成长起来。只要你没有成长起来,在老夫眼中,你便是蝼蚁,便是土鸡瓦狗!”赤焰天一步步朝李韶阳逼近,他的口中,说出了这世间三观最正的话。
这些话让李韶阳哑口无言,是啊,赤焰天的本意并没有针对圣者的意思,而是针对他李韶阳一人而已。终究不是圣者的问题,也不是赤焰天的问题,而是他李韶阳的问题。
终究是他德不配位,薄了圣者的面子。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也当如此,也是如此!晚辈受教了!”李韶阳哈哈大笑,有一种幡然醒悟的感觉。
当即屹立虚空之上,他对着赤焰天鞠了一躬,顺势作揖。
今日,他看清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地位。并非是别人要如何自处,而是他李韶阳应该如何自处。或许,他真的就是土鸡瓦狗,就是蝼蚁吧!对于那些至人,至蛮不就是这样的吗?
“受教,我可教不了你什么,只是你自己想明白了。不过即便如此,老夫还是要捉拿你……”赤焰天步步紧逼,李韶阳巍然不动,二者之间的距离已经缩小到只有二百丈了。
而赤焰天的血海领域也就还有一百丈就要把李韶阳囊括、笼罩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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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平日间也不曾见过他赤焰天如此话多。今夜恐怕已经说了他半个月的话。如果说这二人之间没有点儿什么,本王是万万不会信的。”蛮王大殿前的大门旁,蛮王略有所思的说道。
此刻的蛮王被众人呈三角形拱卫在最中央,三个角是三位大蛮,其他地方有百位蛮神和真蛮填补,不可谓不安全。
“蛮王恐怕想多了,赤焰天大人平日间为人也是挺好的,只是太怕你,以至于只会恭维,不敢和您说话罢了。”丰喆有些不敢苟同,当即这样对蛮王说道。
蛮族有很大一部分人是心向赤焰天的,因为这位老强者是蛮族唯一一位至蛮,而且还是古至蛮。
至于蛮王,不至于被众叛亲离,那是因为他是王室!可是除了这层身份,整个蛮族恐怕也不见得有几个人真心愿意去帮他。
不过,有身份也就有了一切……
“怎么?丰喆大蛮认为本王错了吗?”蛮王有些生气,别人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对赤焰天怀恨在心。毕竟,蛮族至尊是他,而并非是赤焰天。
“丰喆不敢!我王有经天纬地之才,皇图霸业之志,曲高和寡之心。臣不敢以区区之心妄自揣度我王!”丰喆感觉到气场不对,当即运用了拍马屁的功夫。一连串用了几个高级词汇,一下子把蛮王拔高了。这高帽子戴的,也真的没谁了。
这不由得让人猜想,丰喆这两丈多的身高莫不是都是戴高帽戴出来的?
“不敢?不敢你还说?恐怕不是不敢,只是不能光明正大吧!”蛮王意有所指,不过却没有明说,因为懂的人自然都懂。
“…………………………………”丰喆不再说什么,只是毕恭毕敬的低下头,一动不动的拱卫蛮王。
他能怎样呢?他只是蛮族四大蛮之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二人之下,四人齐平,万人之上,可是即便如此,他丰喆也还是有许多无能为力的地方。
“蛮王息怒,丰喆的话可能不中听,可却也是事实,赤焰天前辈在蛮族事业上着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精神。对于蛮王您也是毕恭毕敬,不敢走出红线一步。若是蛮王您这样想人家,恐怕有失人心啊!”一旁的桑尔出来解围,可是他这哪是解围?在蛮王眼里,这分明也是为赤焰天说话。这样很不好………
“桑尔,难道你也要和本王讲理吗?我们君臣相疑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吗?”蛮王有些意外,在他眼中,桑尔是最忠心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