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遥暗暗看了云容一眼,见她笑得那般天真烂漫,神色有些不自然,
“那就太不负责任了,你这是坏了人家闺女的名声啊!”云容谴责道,
“这…能怪我吗?难道天底下想嫁给我的,我都得娶回来吗?”景遥满心痛苦。
云容与景遥这般玩笑时,景恒却是微微锁眉,正在沉思,
让一个王爷娶褚家的女儿,从来都不是他的打算,褚家本位高权重,再结亲景遥,这在朝中绝对如日中天,更何况褚旭还是个武臣!这些都不是景恒所想看到的。
不过,景恒见景遥似乎极为嫌弃褚若曦,倒也是放心下来。至于褚家那个丫头嘛?景恒不免要做一番打算了。
“哎,皇兄啊,你可千万别听皇后娘娘的建议,让臣弟娶那个褚若曦,臣弟不喜欢她!”景遥诚恳地望着景恒,
身为王爷,他的婚事自然是皇帝做主,只要景恒不答应,任何人都没办法。
景恒笑了笑,没太多的表情,只是回道:“朕再好好想想吧!”
“……..”没得到景恒确切的答复,景遥很苦楚。
“不过,王爷,今日出来别的世面没见,倒是清楚了一件事啊!”云容插话道,
“什么事啊?”景遥问道,
“云容以为王爷在京城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人物,今日看来,不过尔尔嘛!”云容说着眼神瞥向马车顶,还做样摸了摸下巴,
“你!哼!”景遥立马不甘地把自己的扇子唰开,神气道:“那是还没让你见识到本王爷的厉害,那日在街上你伤我灵狐的时…….”
“额…….”不对,
景遥滔滔不绝准备讲述自己的光辉历史时,忽然说着说着看到云容使劲在眨眼,他愣住了,随后立马明白了过来,灵狐的事,他们俩合伙起来骗皇帝来着呢!
“哎…就是那次我…..”景遥一紧张脑子里忽然空白了,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景恒何等眼力,一眼便看穿了二人的戏码,他幽幽笑道:“编,接着编….”
“就是上次臣弟在那个…明月楼啊…”景遥还真就开始叽里呱啦要开讲,却发现他皇兄的脸色越来越沉。
云容那个叫快咬破了嘴唇啊,今日七王爷砸自己脚就算了,怎么回家路上连她也捎上了呢!
哎!苍天哪!
“皇兄啊……”景遥也意识到不对了,
“陛下,臣….有错!”云容立马接话,
“臣弟有错!”景遥也老老实实交待。
两个人最终齐齐低头拜在景恒面前请罪。
“什么错?”景恒冷着一张脸问道,声音平静地不像话。
云容与景遥抬头对视了一眼,最终云容决定坦白,毕竟上次灵狐的事是她一手造成的。
于是云容苦着一张脸一五一十地把她在大街伤了灵狐,耳后带灵狐回宫养伤的事一并说清楚了。
说完,二人低着头,等候发落。
可半晌过后,云容丝毫没听见上方有何动静,甚至就连景恒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云容紧张了,这次是真的有些后背发凉了,这简直是欺君大罪啊!不对,不是简直,就是欺君大罪!
二人心里一直哆嗦着,直到车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陛下,建春门到了!”
景恒依旧没说话,径直从二人的中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二人眼看着那衣袍角从眼前飞过,却是一声都不敢吭,二人眼珠子溜了一圈,然后对视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绝望的神情,转瞬,二人连滚带爬地从马车中奔了出来,齐齐跟在景恒身后,默不作声。
云容打认识景恒后,何时见过他对自己不理不睬过,她性子本直率,最怕的就是别人这样这副模样了,更何况这人还是皇帝陛下,云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宫门处,覃信早已侯在那,景恒边往前走,边吩咐道:“景遥,你先回府吧!”
“是!”景遥不安地瞥了一眼云容,不会回到明光殿后,再收拾云容吧。
云容回了他一个壮烈的表情,然后跟在景恒身后入宫了。
景遥站在宫门外望着,直到卫士打开宫门迎着景恒进去再而关上时,景遥才离开。
景恒步入宫内后,覃信边走边说道:“陛下,这家西江月的掌柜是潭州那边来的,李妈妈则是颍川人士,具体底细还不太清楚,只说是在京城结识便开了这家青楼,户部尚书的侄子顾长恭投些了钱,估量是这家掌柜想打通下官府,才找上去的,至于那个竞价的商人,暂时还没摸清楚是什么人,臣已经安排了人在那边继续打探。”
“嗯。”景恒淡淡回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在景恒身边这么多年的覃信,自然看出来了,主子心情不太好,他转而去看云容,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却见云容一副想哭的表情,不禁皱眉横了她一眼。
几人回到明光殿后,景恒吃了些粥,批阅了些奏折,便在侍女服侍下歇息了,一晚上云容都不敢进御书房,只在后院忐忑不安地踟蹰。
过了好大一会,她才见春妮回来了。
“陛下睡下了吗?”云容立马迎上去,接过她手中的盆。
春妮笑着道,“睡下了!”
“那…陛下可曾说什么,可有发火?”云容不安地问,
春妮还是摇摇头,“没有啊,就如平常那般,不过,陛下就算是真的生气了,也不常写在脸上,怎么,你跟着陛下出去一趟,犯事了?”春妮见云容这般愁苦,不觉好笑。
“哎!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