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谢建成父女的事情,谢雄辉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转身去了白氏那里。
白氏正打算要休息了,见谢雄辉这时候前来,十分惊讶,但又见他愁容满面的,只能打起精神出来作陪。
“王爷,这是怎么了?”白氏问道。
谢雄辉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心里烦躁,想来找人说说话,又想到了谢卿卿在前厅时说的话,对白氏说到:“想必大哥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必多说了,只是当时卿卿同我讲,说今天的主意都是黄榕出的,我也不知她这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黄榕是你的侄女,这件事理应由你来处理。”
白氏一听,联想到了账册的事情,不由得蹙了蹙眉:“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彻查清楚的,我真是她做的,我一定不轻饶。”
“嗯,这件事你做主便好。”
“王爷也辛苦一天了,不如今儿就别回去了,在我这里歇息吧。”白氏提议道。
谢雄辉着实累了,便没有拒绝白氏的建议。
然而今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睡得着的,比如黄榕担心着自己会不会被出卖,又比如谢雄辉始终是放不下今日的事情。
然而不管怎样,今日终将会过去,明日一定会到来,无论是你想,亦或者是不想,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和必然会发生的事情都是不会改变的。
第二日,白氏服侍谢雄辉穿戴好,待他上朝去了,也没有再睡的打算了,也没有心情用早膳,便打算一个人逛逛园子,好巧不巧的便遇到了黄榕。
黄榕昨日瞻前顾后的,一整晚没有睡着,本想着趁大清早没有什么人,一个人出来散散心,谁曾想竟在这里碰到了王妃。
“见过王妃娘娘。”
黄榕上前行了个礼,然而王妃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既不说话,也不叫黄榕起来,黄榕只好保持着姿势,半蹲着杵在那儿。
“听说,总是谢卿卿去找过你?”过了片刻,白氏依就没有叫她起来,只是问到。
听到白氏如此问自己,黄榕不知她是何意,只能是一五一十的回答:“回王妃娘娘,姐姐的确去找过我。”
“那她去找你做了什么?”白氏接着问。
“嗯,无非是姐妹之间说体己话,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白氏有些不信,“是吗?”
黄榕不知她是何意,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的。”
“黄榕,你可要想清楚了。”白氏盯着黄榕头顶,继续说。
黄榕不知道王妃到底想问什么,也不知道她具体知道了些什么,只能装傻充楞到底,就在她准备继续回答的时候,突然,旁边的花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滚出来!”见有人在旁边偷听,白氏大怒。
那草丛里的人像是被吓到了,突然间没有动静,过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传了出来,纸箱一个小丫头从那里面爬了出来,跪倒白氏面前。
“见、见过王妃娘娘。”那小丫头声音颤抖着。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为何要偷听?”
“奴婢春意,管事嬷嬷叫奴婢过来清理花丛中的杂草,并没有偷听,请王妃娘娘恕罪。”那小丫头像是怕极了,说完了一个劲儿的在那磕头,地上又散落着不少细碎的石子儿,没一会儿便磕破了皮。
大清早的便见了血,白氏只觉得晦气,也没了继续审问黄榕的心情,她只挥了挥袖子,转身便走了。
估摸着白氏走远了,那小丫头这才停止磕头,抬起头来看着黄榕,血珠子顺着额头滑落下来,看着有些吓人。
一大清早见到如此景象,黄榕只觉着渗人,她揉了揉蹲着已经发麻的膝盖,感觉好多了便要转身离开,还没迈开步子便被那小丫头给拉住了。
“姑娘,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春意呀!”
“春意?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听到熟悉的名字,黄榕仔细看了看这个小丫头,这才认出是谁来。
春意随手用袖子擦了擦额上流下来的血珠,“那日,灵夫人叫我们带走后并没有急着发卖,而是把我们派来做这些苦活累活了。”
“那你刚才为何又在那里?”
“其实奴婢并不是睡着了,只是恰巧在那里罢了,见王妃娘娘如此刁难小姐,奴婢这才......”
“也罢,你先起来吧。”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黄榕了,黄榕心里有些感动,“今天的事情倒是谢谢你了,但你要切记,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莫其他告诉任何人。”
“小姐放心吧,奴婢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黄榕每每心烦的时候,便来这个地方找春意,有的时候只是让他陪自己坐会儿,有的时候只会说说自己的烦恼什么的,一来二去混得熟了,话题也就多起来了。
若问什么事情最使黄榕心烦,那只能是有关陈蕴灵的了。
自大房老爷那件事情过去后,陈蕴灵越发得到王爷王妃的信任,就连府里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下人们,也开始对她恭敬起来。
眼见着陈蕴灵在府里呼声越来越高,黄榕便也坐不有一个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吴姨娘。
吴姨娘虽是建安王的妾室,但并不得宠,她又耐不住寂寞,不知何时,便与大谢建成有了私情,现如今,自己的情郎被赶出了王府,同时也断了她的财路。
黄榕想着,这事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一番,若是能让吴姨娘出手自然是极好的,既整治了陈蕴灵,又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