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们听说了没有?’
郭北县的一个客栈里,几个本地的食客们凑在了一起,丝毫没有管外边街道上的那些个熙熙攘攘、恶汉横行的哄闹街道,就那么大声地议论着。
‘??’
‘听说什么?’
‘咱们郭北县,好像又来一个新县令了!’攫欝攫
‘嗨!不就是半月前来的那个胆小鬼吗?我们早知道了,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今年都是第几个了?’
‘我记得……应该是是第三个了吧?’巘戅顶点戅
‘你们错了,我说的不是那个!’
‘啊?那又是哪个?’
‘是昨儿新来的另一个,今年的第四个了!好像是……对!是一个姓李的新县令,很年轻,长得还挺俊?’
‘新来的?’
‘对!’
‘他带了多少人来?’
‘这个数!’
引起话头的那个闲汉没有明说,而是神经兮兮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才一个?’
‘不!一个都没带!’
‘没、没带?!’
‘对头!我跟你们说啊,那个李县令,他是单骑来上任的,一个帮手都没带,拎着大印就来了,怎么样,够厉害吧?!’
‘嘶……’
‘那厮好大的胆子,他不知道咱这郭北县是什么地方?’
‘估计是不知道了……’
‘县衙那地方是城北祁老大的地盘,眼下都中午了,估计祁老大他们已经去拜会过那县令了,他被吓尿裤子了没有?’
‘哈哈……’
‘上次那个带了十几人来,坚持了小半个月,这次这个没带人来,估计坚持不了三天就得跑的吧?’
‘呸!我猜最多两天他就得滚蛋,不能再多了!’
‘嘘~!’
‘你们都小声点,这次情况可不同以往了。’
‘噢?’
‘这话怎讲?’
‘是这样的,我跟你们说啊……早上的时候祁老大就带人去了,你们猜最后怎样?’
‘怎样?’
‘那个祁老大死了!人头就挂在县衙外的灯笼柱上,血淋淋的,还死不瞑目呐!再就是,他手下的那十几号喽啰,全都被那新县令给收编了,看起来还服服帖帖的?’
‘嘶~!’
‘那不可能!祁老大在这郭北县里风光了十多年,他什么样的狠角色没见过,怎么会突然阴沟里翻了船?’
‘我也不信……’
‘不信?不信你们自己去县衙看去!’
‘!!’
‘去便去!!’
‘等等!同去同去!’
‘……’
很快,那桌子上的客人在丢下几枚铜钱后便一哄而散,只留下收拾桌子的店小二在那里骂骂咧咧地收拾残局。
而此时,在这个郭北县的不同地方,这样的事情也大同小异地在上演着,无数心怀好奇或者别的异样心思的人不由得纷纷朝着郭北县县衙前的布告栏那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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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
各位郭北縣父老,自即日起,郭北縣將試行以下新規。
郭北縣城內嚴禁私斗,一干江湖通緝令亦不得在郭北縣內張貼通行,違者杖五十!
郭北縣城內嚴禁廝殺或戕害人命,違者,將按律嚴懲!
不日將在郭北縣內設立縣丞縣尉捕頭以及稅務官若干名,有意者可往縣衙處報名,先到先得。
以上新規最終解釋權歸本縣縣令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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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的口气,那新来的县官疯了吗?他当着郭北县是什么地方了?’
‘疯不疯不知道,不过那人本事倒是不差的!’
‘何以见得?’
‘喏!那排人头,看到了没?’
‘自然是看到了,无非几个蟊贼而已,有甚稀罕的?’
‘蟊贼?你再看看清楚,他们都是谁?’
‘??’
‘竟、竟是祁老大还有城南四虎?!’
‘!!’
‘还、还有红头帮的二当家?’
‘……’
‘唉!’
‘看来这段时间,郭北县不会太平咯……’
‘啧!这位兄台说的什么话,咱这郭北县何时太平过?’
‘哈哈哈!’
‘说的也是!’
‘不过……’
‘那新县令到底是何等人物?’
‘这倒不清楚,只是听说是姓李,年方二八,还是个今年春闱恩科的新科进士?’
‘这般年轻,就有这等厉害手段?’
‘可不是?’
‘这……’
看着县衙布告栏上张贴的那张新的告示,再看看不远处挂着的那一排排血淋淋的人头,聚集在此地的郭北县父老乡亲以及某些在此谋生的江湖恶客们便不由得纷纷交头接耳地谈论了起来。
不过,可能是那排眼熟的人头起了某些作用,虽然人群中有不少愤愤不平地朝着那破败县衙的方向怒视的人,但是在那些素有威名的血淋淋的人头的威慑下,倒也没有谁敢做出以往那种撕下告示以及打进官府去恫吓新来的官老爷的那种事情发生。
当然,外边的人群所不知道的是,此时,已经有人不怕死的先一步打进府衙里去了。
‘……’
在县衙的大堂前的庭院里,一个身穿红黑色长衫,头戴黑色幞头,手上护腕,胸前鎏金的甲衣,手持一古朴长剑的剑客正默默地站在大堂的大门前,跟新上任才刚刚一天的李白以及李白身后边的那些身穿官府皂衣,手持制式弯刀,才被他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