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扇贝蹭得从鳏鳏头顶冒出来,一时激动,忘了身后还站着九霄,口无遮拦道:“天哪,小美人,你不会真是这小子他娘吧!天哪,难怪刚刚那老头子说什么并肩,啊!小美人你真是演技派,你跟九霄神君是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做什么瞒我瞒得这样紧?”
鳏鳏急道:“这不可能,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说罢惊慌失措地去掰小男娃的手,可那白白胖胖的小子却把鳏鳏的脖子勾得紧紧的,像只八爪鱼一般完全挂在了鳏鳏身上。
鳏鳏急中生智,竟想到了搬救兵,遂大喊:“神君,你快把他弄下去啊神君!你快把这个跟你长相差不多的娃娃给弄下去啊!”
闻言,小男孩身躯一拱,虎目一瞪,脖子一伸,一眼望见鳏鳏身后屹立不动的九霄,呼得一声从鳏鳏身上掉了下来,随后又如雨后春笋般爬起来,跑开两步站立,与九霄对视时挺直了胸脯。
鳏鳏和扇贝不由惊讶,那小九霄瞩于九霄的眼神,却不十分友善。
“阿宙,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九霄微露笑意,缓缓上前两步,语调温和地询问小九霄。“哼——”小九霄却是将脖子一扭。“不要以为你跟我长得像我就会友善地待你。”说罢又飞速地奔至鳏鳏眼下拉扯她:“娘亲,娘亲,跟孩儿回去!”
晃得鳏鳏头昏眼花。
“这是什么情况?儿子竟然不认得爹了。”扇贝不解地偏过头去,蓦地发现不远处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影。再次呆住,凭空跃了三尺大呼一声:“天哪,爷爷也出来了!”说着拿一手捂住脸,一手示意鳏鳏:“小美人快看,他爷父子三世都齐了。”
鳏鳏闻言去看,丫的,可不是嘛!又来一个家伙。那家伙又跟九霄长得似极,不过几乎是九霄老了的模样,虽则老矣,仍然俊美异常。要是年轻一些,几乎可以和九霄以假乱真,叫人傻傻分不清楚了。疑惑的鳏鳏遂甩开脚边的小东西,快步趋到九霄跟前,倾了身子小声问他:“喂,神君,那边又来一跟你长得差不多的神圣,你说实话嘛,他是不是你爹呀,这个娃娃是不是你儿子啊!”
九霄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团。
或许是见鳏鳏与九霄太亲密,那小九霄站不住了,着急得狠,不住掐腰跺脚,又箭步冲到鳏鳏跟前,怒视九霄,一手指着他,一手努力拽着鳏鳏的衣袖,说出一句让鳏鳏如遭雷击的话:“娘亲,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把他认成孩儿了?娘亲,孩儿还小,没有长这么大。”
鳏鳏和扇贝:“.......”
目瞪口呆。
鳏鳏又倾身去问九霄:“神君,我看起来有这么老?为什么这小娃娃叫我娘亲?还有,神君你比我老这么些,他竟然能把你看得......嗯,比我还小一辈。”
九霄的脸已经暗成乌云,呵斥那小九霄:“阿宙,你小孩子家胡言乱语什么?”与此同时那个看上去比九霄老了许多,却与他似极,疑似为阿宙爷爷的男子也开口了:“阿宙,你过来。”
小九霄一听,双目唰得一亮,笑呵呵地转身,飞快地跑去那疑似为他爷爷、九霄他爹的人跟前,拉住他的手扭屁股撒娇一阵,甜腻地喊:“爹——”
铛得一声,扇贝从鳏鳏头顶栽下。
鳏鳏再次目瞪口呆,半晌后第三次问九霄:“神君,那到底是不是你爹?那小家伙难不成是——
“是——”
“你弟弟?”
九霄狠狠白了她一眼。
疑似为九霄他爹的男子宠溺地伸手摸了摸身边阿宙的头,看了眼九霄,耐心对阿宙说道:“阿宙,那是你大伯,来,喊一声大伯。”
鳏鳏和扇贝已经凌乱。
阿宙看向九霄,犹豫了下,仍然不喊,又可怜兮兮地望向鳏鳏,一抹眼泪,抽泣道:“爹,娘亲她,她不认得孩儿了。”
扇贝蹭蹭又顺着鳏鳏的腿往上爬,爬到头顶端坐后又急忙掰着手指计算:“白胖小子名叫阿宙,阿宙喊那老美男爹,喊小美人娘,喊九霄大伯,那么老美男和阿宙的关系是?——父子?那么老美男和九霄的关系是?——兄弟?老美男和九霄长得几乎一样,孪生?那么老美男和小美人的关系是?——阿宙他爹娘?那么九霄和小美人的关系是?——没有......这是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扇贝pia地一声,栽倒。
那疑似为九霄的孪生弟弟的老美男望了鳏鳏一眼,笑着招呼九霄:“兄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疑似终于变成确定。
九霄也道:“许久不见,九焰,你看上去似乎沧桑了许多。”
九焰转移视线,含笑去凝视鳏鳏,接上鳏鳏的目光时,回旋了两下眼波:“你将这条鱼幻成阿沅的样子,无非也是想引我出来,兄长这雕虫小技,也只能糊弄一下阿宙这孩子。”扇贝一溜烟倒挂在鳏鳏鼻梁上,仔细一瞅:“什么时候变的模样?怪不得熊孩子会认错呢,原来他娘是那个阿沅啊。”
迎上九焰的眼波,鳏鳏顿时看呆了:“神君眼波流淌的时候一定也是这个样子。”正思索着,却见眼前几道白影重叠着闪过,天旋地转,耳边一个狎昵的声音道:“原来长这个样子,这腰握起来真是丰满,现在还太嫩了些,姿色虽逊于阿沅,可假以时日,长开了定然胜过阿沅。”鳏鳏定睛一看,那男子正将手探在自己腰间,遂挣扎,腰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令她左右动弹不得。
“喔喔喔!”阿宙拍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