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宁一惊,吴白元是什么意思?她拧眉道:“可是你已经娶了公主了,元哥哥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你要休了公主?”
休公主?吴白元没那么傻,江雪是大庆最受宠的公主,身为驸马,他能得到的好处不言而喻。
吴白元双手搭在了李乐宁的肩膀上,深情道:“我是想休了她,可是我怕皇上怪罪下来,要了我一家老小的命,我只能忍着她。”
“宁儿,你嫁给我,做平妻好不好,我保证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们只把公主当成一个摆设,我绝不到她房中去。”
“宁儿,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的,别错过这个机会,好吗?”
李乐宁当然不愿意了,驸马的平妻?怎么可能?大庆不许驸马纳妾,驸马四十无子才能纳妾用作生子,连妾都不许有,更别提平妻了!
李乐宁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不用她开口拒绝这件事情,江雪自然容不下她,恰好她需要得到吴白元的愧疚,所以李乐宁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然后,李乐宁怯生生地问道:“姐姐能答应吗?她要是不许,元哥哥可别同姐姐置气,我们终究是差了点缘分。”
吴白元执起李乐宁的手,坚定道:“她必须答应,况且要不是她,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宁儿,我本想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现在只能委屈你做个平妻了。”
李乐宁依偎在吴白元怀里笑的甜蜜,但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就不为人知了。
吴白元陪着李乐宁用了晚膳,吃饱喝足后又跟李乐宁下了几盘围棋,待到圆月高悬的时候,这才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找江雪说事。
江雪正在灯下看着游记,连翘在一旁给江雪打扇,吴白元径直走进屋子,一屁股坐在了江雪对面。
看着悠然自得的江雪,吴白元就想起了自己被她破坏的姻缘,说话自然语气重了些,但他往常也是这样,所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吴白元盯着沉声道,江雪放下手中的书卷,将纱衣往上拢了拢随意道:“何事?”
吴白元握紧了拳头,笃定道:“我要娶宁儿为平妻,你安排一下。”
江雪挑了挑眉,平妻?呵,这回怎么还升了一级,原剧情中李乐宁可是以妾室的身份嫁给吴白元的。
莫不是李乐宁又对吴白元说了什么,感动了吴白元,这才给李乐宁申请了一个更高的职位?
江雪不语,面上似笑非笑,看的吴白元有些恼火:“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江雪收起了笑容,她这回可是个公主,国富力强深受皇上宠爱的公主,能让吴白元这个渣男欺负到她头上吗?
“注意你跟本宫说话的态度,驸马,因为本宫一向对你宽宥,所以你就忘了君臣有别吗?”江雪冷冷地望着吴白元,态度极为强硬。
吴白元脸上青红交加,君臣有别,她都嫁给自己了,还再说君臣有别?这般肚量真真不如李乐宁。
吴白元没有吭声,他停顿了片刻,没有接江雪的话,而是直截了当道:“我要娶李乐宁,还请公主成全。”
吴白元自信满满地等着江雪的慌乱,他一向称呼江雪为夫人的,只有在生江雪气的时候,才称她为公主,她不喜欢自己对她这样生分,这才勒令公主府的下人叫他老爷,叫她夫人。
江雪轻笑一声稳如泰山,反问道:“平妻?驸马难道不知大庆律例?你连纳妾都不能,还想娶平妻,驸马也太异想天开了。”
吴白元被江雪的直言不讳而弄的措手不及,他惊愕的望着江雪,江雪从未这样对他说话,难不成是还因为白日的事情生气?
至于吗?不就是一件衣服,到现在都未消气,心眼简直比针尖还小。
吴白元不想哄江雪,但是为了能娶到李乐宁,他愿意委屈自己放下身段。
吴白元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语气也很温柔,要是眉宇间没有若隐若现的不甘愿就更好了。
“大庆律例让我不能娶宁儿为平妻,但是你可以。”吴白元凝视着江雪,让自己的目光尽量散发深情:“你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由你出面,这件事一定能办成。”
“我为什么要办?给自己的夫君娶平妻?给自己添堵?”江雪看傻子一样看着吴白元:“驸马要是热昏了头,就去洗个冷水澡清醒清醒再来跟我说话。”
吴白元有些羞恼,他盯着一脸淡然的江雪,总觉得江雪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自己没有那么热络了,眼中的深情好像也不见了。
“你就这么容不下宁儿吗?宁儿那么单纯那么善良,她怎会给你添堵!”吴白元愠怒道:“少拿律例说事,你就是想掩盖自己是个妒妇的事实!”
江雪表示,她跟这种脑子有坑的人说不到一起去,得,江雪也不逗吴白元了,直接道:“我若是容不下李乐宁,会由着她住在公主府,吃我的,用我的,最后还要抢我的男人?”
“既然你铁了心想要李乐宁,我可以成全你们,但平妻想都不要想,我可以去求父皇,让李乐宁给你做妾。”
“前提是,李乐宁自己愿意。”
吴白元只听到了他想听的,例如“抢我的男人”“李乐宁做妾”他就知道江雪是爱他的,就是因为太过在乎才生气,吴白元松了一口气。
至于做妾,只要能娶李乐宁,吴白元不在乎这些,他相信李乐宁也不会在意这些虚名的。
吴白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