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在出麟德殿的路上,董成爱跑过来对齐安道:“我接下来十天应该都出不了驿馆,你能和卓不凡说说给我带些白茶过来吗?”。
她语气带着许些恳求。
齐安想了想对她道:“好吧。”。
现在他懂了董成爱送卓不凡香囊是什么含义,再看着这姑娘,他有些于心不忍,即便知道此刻以后,她要和豫王成亲,元庆街驿馆的戒卫会成倍增加,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也似乎齐安觉得他为卓不凡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但在坐在马车回去的路上齐安也向武九凰问起了有关这豫王的事情。
武九凰长叹道:“说起豫王,陛下一开始也是同贤王那般喜欢的,只是他文不成、武不就,性格远不如贤王和鲁王那样活脱喜欢拉拢朝中的王公大臣。没有特殊才能就罢了,偏偏他不学无术,还极其好色,早些年甚至还把手伸向了秦王爷女儿,结果被陛下打折了一条腿……”。
说到这里,她便止住了话头,这算是一件丑闻,身为皇室成员,她觉得也极不光彩。
听闻董成爱即将要嫁的是这么个人,齐安也替她惋惜了起来。
可有关卓不凡和董成爱的事,他似乎又什么都做不了。
这天回去的第二天,齐安就把去找了卓不凡,后者听闻西蜀送香囊的习俗后,站在原地傻乐了起来。
可随即齐安把皇宫里的事情告诉他,并把董成爱的话转告给他后,他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
作为青春尚好的少年郎谁不向往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当爱情猛然降临的时候,这种轰轰烈烈他却宁可不要。
似乎是考虑了许久,卓不凡才苦笑道:“不必了!”。
“真的不要?”
“不……不用了,我不知道。”
“她只有十天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我便去看看吧。”
听着齐安的话,卓不凡倒像个小姑娘扭扭捏捏,说话犹豫不决。
但过了仅仅一天,他还是去找了齐安,并且偷偷摸到了元庆街驿馆之中,这一次那王禄倒没有拦他们两个,他也很同情董成爱,想着只要卓不凡和董成爱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便也由他们去了。
齐安便和王禄守在了门外。
既然在皇宫齐安和董成爱的误会接触,王禄自没有什么可怨恨这位驸马爷的,想着他之前想结交这位驸马爷的心思,便开口道:“驸马爷!上次那是误会实在不好意思……只是,老朽素爱结交天下人,听闻你那些fēng_liú事,我不免有些好奇。其实老朽年轻时,也是个fēng_liú人啊,不过俗话说的也好,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嘛!哈哈……”。
说着,他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上一口,又向齐安递了过去。
齐安喝了一口后,品着熟悉酒的辛辣,他道:“好酒!”。
他自出西北来到永安后,喝的酒都是软绵绵的,自是少了些他在西北喝酒的感觉,眼前这酒虽算不上绝对的烈酒,但也比永安城的酒烈了不少,并且喝下后,由肚中暖到全身,有种说不出的舒心惬意。
王禄见他随意就将酒喝下,脸上神态自若,自是觉得眼前这小子倒对他脾气,他道:“老朽愿以为永安城的公子哥都是娇惯惯了,自是喝不得这等劣酒的,小兄弟倒是爽快!不过老朽不是于你来品酒的,你还是说说你那些fēng_liú事吧!”。
“这……老先生这叫我为难了!那些事情都是外面那些乌龟王八蛋乱传的,当不得真!也说起来我不是永安人!”
“哦……小兄弟这怎么说?不过奶奶的,我进永安城这么久,狗屁不通的文绉绉话,说的我自己都快不痛快了!”
这会他们两人听着互相骂人的言语,倒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二人都是在永安城文绉绉惯了,这会听着对方说着荤语,觉得相当舒服。
又听的齐安说起,他是西北军部出身,如今更是拜入书院有机会成为荀子的弟子,王禄顿时对齐安心生佩服。
而王禄则把自己历经江湖的不少传闻说给了齐安。听着前者说起不少奇闻趣事,后者直听的连连惊奇。
他们这会说着,时间就此过去了三个时辰,这时候卓不凡以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走了出来。
“年轻人,想开些吧。有些事情,的确身不由己……若不是西蜀有难,老朽成全你们又何妨?”王禄拍了拍卓不凡的肩膀,劝解他到。
卓不凡也似乎接受了这样的事情,向他失魂落魄点了点头。
就这样两人回到茶馆后,卓不凡突然燃起了斗志喃喃自语一句道:“实在不行就私奔。”。
齐安刚喝下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这如何个奔法?如果说现在他和卓不凡去劫董成爱,莫说王禄会成全他们,因为西蜀安危的关系,董成爱未必会跟他们走。
当然,也可以在成婚之日,将人给偷偷劫掠走,反正今天早上的时候周皇已经下旨在董成爱成婚之后发兵西蜀,到时候再伪造出一副董成爱被歹人杀死假象,就可以把人给偷偷带走。而周皇已经答应了人家,不可能不发兵西蜀……
只是想法虽好,但实现起来却不是那般容易,由于之前齐安连番作案,近来永安城的防卫极其严密,更不用说豫王府所在的华升街,成婚那天只会防卫更严,且多有王公贵族,便是找季青秋帮忙,也不见得就是那么容易把人劫掠出来,且就算把人带出来,如何造就一副把人杀死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