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笑着道:“齐安的侍女普通不普通我不知道,但齐安一定不普通。”。
言外之意,他的兄弟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
回去的路上,陆莜嘉面具下的脸皱眉对齐安道:“看来是我误会你了!不过坏人是你,好人也是你,但恶人从始至终就是我一个了?”。
她这是有些生气了,要是真有那么多误会为何不和她说清楚,倒让她白白操心闹了那么多乌龙出来。
齐安始终觉得陆莜嘉是有颗玲珑心的,其聪慧程度这世上应该少有人能比得上的,但她生有的玲珑心,应该是少了一窍的,否则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怎么会与常人所思虑的角度大不不同?
就如眼前的这件事情,虽然他与凌冬的误会解开了,但他和陆莜嘉的关系恐怕又会惹人误会了。
想到这里他苦笑着对她道:“我和凌冬的误会解了,可和你的误会就大了!”。
“什么误会?在意他人眼光干什么!清白做人,清白做事倒落人猜疑闲谈,这是哪门子道理?”对于齐安的话,陆莜嘉显得不解。
齐安没有回答她话,只在心里想,倒是真有她说的这般简单,一些事情真的就简单了。不然现在在名义上,他是主,她才是仆,就是有人把她当她的通房丫头,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
……
六月下旬的天气,太阳把大地烤得炽热,绿树浓荫官道上的柳树像得了病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一只黄狗趴在树阴下伸着舌头喘气。
可越是这样,齐安茶摊的生意便越是火热。
这一天,一支几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由远处的官道向这边驶来,看为首人所穿的服饰,原来是北齐的使臣。
北齐和大周其实过去几十年间都是不和的,如今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看来是真心有意与大周结秦晋之好。
这个时候卓不凡却悄悄凑到齐安身边,指着那个清瘦个儿、长着一张马脸的北齐使臣道:“齐兄弟记住那个马脸使臣,咋们最近的任务就和他有关。”。
见卓不凡说的神秘,齐安多心又问:“和他有关?是否和十三年前护国公旧案有关?”。
卓不凡摇摇头头表示不清楚,他接到的任务就是让齐安和他先记住使臣的模样,不过想起上面的人把这次的任务说的郑重严肃,他道:“齐兄弟,我猜测这次的任务应该是笔大买卖,这摊子先关几天吧。买卖做成了,不比咋们摆茶摊赚的少。”。
这些日子下来,一品摊总共赚了三千两银子,但抛去进的茶叶,以及几人分利后,落到个人手里的实际只有几百两,尤其是之前齐安与陆莜嘉说的五五分,他自己就落的更好了。正巧这几天凌朝峰也又同他说了要他暂时关摊的话语,想来是在为他担心,怕魔教七长老威胁他性命。
可实际情况是,这么些天下来,根本不见魔教七长老的影子,但有了这个理由,齐安现在把摊子暂时关了,理由也来的正当。
心中思虑一番后,齐安今天便早早收了摊。
第二天天一亮,齐安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把自己的豁口悍刀认真磨了几下后,他便准备走出升发堂。
临出门时,陆莜嘉叫住他道:“做事情尽量做的不露痕迹些,免得再被人寻出蛛丝马迹找出你!”。
她很清楚,最近看着风平浪静,实际单从宵禁了三次看的出来,永安城的戒备强了平常好几个层次,随便有点动静,边城守卫军就会查上四五次。她也不清楚齐安要去做什么,但想来这次要去做的事,与前几次差不了多少。
齐安听着她的言语点了点头,然后就来到了临南街隆景坊。
隆景坊的牌匾已经重新挂了上去,但牌匾依旧是那块牌匾,“隆”字少了一个偏旁。卓不凡重新换上了他的灰色短衫,并且除了他之外,这次还多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颇有书卷气质的老先生,头发花白被一根木簪子扎的一丝不苟,身着青衫尽显儒雅之气,美中不足的是,他一只眼睛却是瞎的,另一只眼睛虽浑浊,但有着年轻人都不曾有的清明。
见到齐安走进来,卓不凡对这老先生道:“季青秋先生,这就是齐安。”。
“那既然人齐了,老朽就来说说咋们此次的任务吧。”季青秋用独眼看了齐安一眼后,便自顾自的说起了话。
这次的任务,便是他们三人在今晚夜时潜入元庆街招待北齐使官的驿馆,从使官身上偷出一份名单。
“名单?”齐安不解问道。
季青秋并没有责怪齐安打断他的话,而是耐心道:“一份载有咋们大周通敌叛国官员的名单。”。
十三年前,因为护国公一案,大周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混沌内耗状态,这就使的别国有机可趁,让自己国家的许多年轻人改头换面进到了大周在朝为官,这份名单就是载有那些谍子的名单。虽说多年以来,陆续有人露了马脚,被肃清了一些,但还有一些却一直把官当的稳稳当当。
这次北齐搞这么大的阵仗,明为结秦晋之好,实际确实依据这份名单趁机收集情报。而十三年间,这些穿插在大周的谍子,自是把大周一些底细给摸了个一清二楚,若是流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份情报是上个月地瓜帮在北齐都城那边的兄弟冒死打听来的。
听完后,齐安惊叹于地瓜帮的神秘,竟然连这等消息都能探知到,可同样也联想到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