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顾关醒了一次,但理智并不清醒,只是来源于本能的抗拒,被程流按住之后,不一会儿又昏迷了。
鱼幼夔依旧还是有些担心,拿着热毛巾站在一边,手足无措,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帮忙。
“你别光愣着,把这水倒了,再去烧一盆来。”
鱼幼夔提着盆出门了,而程流将伤口重新缝合之后,才用布条将他的伤口一点一点的包起来。
屋内弥漫着血腥味,程流等下一盆热水来了之后,才将他的伤口附近擦拭了一遍。
顾关虽然是在昏迷中,但还是满头大汗,看起来气色很差。
“要不要找一个大夫过来?”
鱼幼夔始终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程流摇了摇头:“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等他好一点的时候,直接将他送到我郡守府里,在那里养伤会比较好一些。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得先回建业了,这两天不在,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的情报。”
鱼幼夔顿时有些无奈。
“你就直接将他放在这里不管不顾了?”
程流笑着问道:“那不然呢?你俩都是伤员,我就在这里照顾你们呀?放心吧,我会让红薯过来的。”
鱼幼夔这才放心了一些。
骑上马之后,程流又交代道:“紫秋岗并不安全,你们注意一些。”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之后,程流才快马加鞭的赶回建业。
他心里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抵着自己的喉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任何的安全感,这也导致了他第一次如此不讲义气的抛下他们。
黄巾起义的周期并不短,朝廷出兵的时间比历史上稍微快了一些。
而现在两军已经交上手了,他倒是很想知道,目前谁占上风。
不过程流骑着马刚刚离开紫秋岗,还没有到建业城外,前面便有一个商队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商队似乎正是张角的信众,不知道为何出现在这里,但是看起来倒是有些像是逃难。
原本程流打算直接经过,但是路过他们的时候,这商队的每个人表情怪异,虽然没有直接拦下来,但都主动停下了脚步,从背后死死的盯着他。
吁……~
程流直接拉住缰绳,下意识的滚下马来,左右两侧顿时有两道箭矢射了过来。
这是树林,视野位置非常不好,有两伙人躲在树枝上,拿着箭居高临下的进攻。
左右看了一眼之后,程流躲在了一个视野盲区,不过先前看到的那队商队已经折返了回来。
看此时的情形,这不过是张角信众打扮成了商队的样子,实则就是黄巾军。
围了,程流直接冲了出去,几道箭矢破空之后,朝着他的背后射了过来。
程流直接躲过之后,和前面的商队顿时交上手了。
就凭这些人哪里是程流的对手,不到一会儿便全部倒下了。
此时树上的弓箭手也不藏着,直接跳了下来。
虽然各个都蒙着脸,但眼中的杀气还是藏不住。
“你是程流程大官人?”
古人说话做事就是讲究,这开打之前还得先确认一遍名号,仿佛是担心自己杀错人一般。
程流点了点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程流,咋的,你们是哪一派的?”
“劳烦您跟我们一起走一趟,有人想要见你。”
程流的第一反应便是张角,但是想到他还在冀州厮杀呢,等着张宝和张梁带他出去,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便直接问道:“是哪位?”
“说了你也不知道,跟我们走吧,不然你身手虽然好,但这里可是人迹罕至,四周还都是我们的人,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你要是想活命的话,就少说废话。”
程流冷哼一声,但是这背后之人,他倒是想见一见。
跟着他们的商队往前走了不远处,同样是一个小树林,只不过此时这里停着一辆马车,看马车,似乎很是精致,不像是黄巾军。
这他倒是有些意外了,张角的信众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弄这么一辆精致的马车,所以这应该是朝廷的人。
可是朝廷的人找自己还能有什么事情呢?秘密进宫的事情有何太后压着,如果真有人想对付自己,以她现在的处境应当是第一个不答应。
所以来人很大程度上激发了程流的好奇心,他站在马车外问道:“在下程某,不知有何贵干?”
马车上传来一声太监尖细的嗓音。
“程官人,自宫中一别,你可还好?”
这嗓音非常的熟悉,想了半天之后,程流才想起来,这人先前在宫里见过一面。
当时他坐着马车出宫,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那人的声音跟这位公公的声音倒是有些相像。
不过他当时并没有刁难,只是问了一句马车里的是谁之后,便离开了,只不过因为声音以及气场的关系,程流即使没有见到他的真面孔,依旧印象深刻。
“好倒是很好,承公公挂念了,特意出宫来找我,不会只是叙叙旧吧?”
“程官人是个爽快人,咱家也不废话了,您和太后宫中闲聊不少时间,当时太后身边连个亲近太监都没有,咱家想了一层您和太后的关系,只能以非比寻常来对比了,不知道合不合适。”
这话一语双关,程流心中冷哼一声,嘴上却回道:“我和太后也的确是叙旧,公公的意思是何意?不妨直说,我还要赶路回去呢。”
“那好,咱家问你,太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