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不可谋!
听到这话,太后的脸再次阴沉了几分,而且也完全没有了说话的yù_wàng,只低低地垂下的眼睑,似是在盯着身前的桌面发呆。
南昭国七皇子司徒空见状,一伸手,扯过了耶律宏歌手中的玉佩,笑道:“耶律兄,我们这一次的买卖,可不是在于杀人越货这种小事儿,相信咱们的东家能给出的酬劳,根本不至于这些黄白之物,何必现在这么眼皮子浅呢?”
耶律宏歌见状,哈哈大笑两声,抚手道:“正是这个道理!”转头对向太后,呲牙道:“太后娘娘的密信,被我王兄拿走了,不知道除了上面的酬劳,我们这些人的跑腿费想来也不会吝啬的吧?”
太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依然没有说话。
她身后,胡嬷嬷见状,赶忙接口道:“几位大使难道还不想信我们大晋的信用吗?事后当然不会少了对各位的酬谢。”
“你——”耶律宏歌不满的握了握拳头。
南昭国七皇子司徒空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太后娘娘没有说话,自己只是得了一个奴婢似是而非的答复而感到不满,拿折扇在手掌之上磕了磕,轻笑道:“那我们便等着太后娘娘的赏赐了。希望到时候,不会让我等失望才好!
不然的话,我家二哥可是要好好的请镇国公世子喝回茶的。”
二皇子司徒齐为南诏国兵马大元帅,几乎掌握了南诏六成的兵力,实力恐怖。
“那是自然。”太后抬头,轻轻瞟了司徒空一眼,淡淡地道,“现在可以开始干活了?
晋都城中,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哀家之所以把这些贵家子女扣在宫中,想得便是一个牵制,奉劝各位,还是早些把这些东西让人送到各家去吧!
免得到时候,让人起了疑,再生变化!”
“呵!”太后说的本是正理,可是这话,听在耶律宏歌的耳朵里面,便不那么顺耳了,不由轻蔑的掏耳朵,嘲笑道:“眼下,你们国中正闹饥荒,就连兵士都准备不足,还要让我们帮着来造你们家自己皇帝的反,自然是老子怎么高兴怎么来?
难道还要受你一个老妇人的指手画脚?把老子当什么了?”
太后见他开口必称老子,闭口必等爷,态度飞扬跋扈,鼻子差点儿没有被气歪。
只不过,宫廷淫浸这么多年,岂能是白呆的?
闻言,只淡淡看了耶律宏歌一眼,轻声道:“耶律王子,不知你离开国土前,你们可汗可是怎么样跟你说的?”
耶律宏歌闻言,轻轻一怔,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汗兄跟我都说了些什么?”
对于耶律宏歌的憨直,司徒空羞得直抚额,一把把他拉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道:“别问了,既然是合作,肯定事先就会定好相关的约定,按她说的来办吧?等这件事办完,咱们还要赶到边关,验收成果呢!”
说着,冲他挤了挤眼,又反手在耶律宏歌宽阔的胸膛上拍了两下。
耶律宏歌一摸脑袋,傻傻地道:“哦。”
司徒空嘿嘿一笑,径直拿起桌上的东西,递给了胡嬷嬷,然后向她拱了拱手,“接下来,要劳烦嬷嬷了!”
胡嬷嬷向旁边闪了一步,躲开他的礼,向太后看去,见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去,走到刚刚太后仪仗被拦的地方,把东西全都递给了其中一个太监。
双方也不说话,只相互使了一个眼神,便已各自明了,分头去办自己要做的事情去了。
等胡嬷嬷返回,太后紧绷的脸,这才稍稍放松,拿起身上的茶,慢慢地口上了一口,轻声赞道:“好茶!”
就在太后这边以为一切顺利,只等着胁迫住了群臣,只等着明天早朝,宣布天庆帝的退位诏书,好扶幼子鲁王世子上位。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被派连夜出宫的太监身后,此时正被一道无形的人影跟了上去。
人还没有走到宫门口,便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拍晕在宫道旁,然后一道娇俏的身影一闪,迅速的把那个太监五花大绑了起来,拖住脚脖子,拉进了花丛深处,复又回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刚被压倒的花草,再次快速消失。
这个身影当然就是被福宝挟裹而来的张小果。
解决了出宫送要挟信物的人,她也顾不上多想,叫上福宝,两人快速出了城皇宫。
如今镇国公虽然昏迷不醒,天庆帝为显仁德,却也没有立刻没收他的全部兵权,只是把想应的权力放给了他的副手,又见缝插针的在一些重要位置,安插了自己的心腹。
是以,京城守卫再不是从前,镇国公一派的铁板一块。
只是,就算这样,天庆帝依然没有占多少的上风,可是却被太后等人察觉到了图谋,想要借着番国使臣的到来,内应外合,逼迫天庆帝退位。
可怜才小果这些日子光顾着赚钱了,根本没有太理会政事,现在让她立刻上外面找救兵,实在有些难为……
可是,不找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度过这一次的难关。
思索良久,张小果只得按着自己在天庆帝那边蹭饭得来的少得可怜的信息,去总结,这一次的事件,谁有可能义无反顾的前去救驾。
忙碌一夜,张小果精疲力尽的跟福宝飞回咸福宫,倒在枕头上便睡了过去。
也好在,当初弄了这么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要不然,发生如今这样的事情,恐怕连一个安稳觉都没有办法睡了。
她倒是睡着了,这一夜,皇宫当中,各自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