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管看到贵娘的样子,马上信了,同时也惊讶得要死,“娘娘,这么好的生意,怎么不留着自己做啊?”反而是给了云阳伯府那边?
谁不知道云阳伯府之所以到现在还存在,完全是因为镇国公府的庇佑,那可是个铁杆的太后党啊!铁得不能再铁了!
恭王爷则是诧异地看了一眼高总管,不解道:“她本身就是云阳伯府的女儿,给自己娘家一两样嫌钱的方子,不是正常?”
高总管咬牙,他们家公主殿下可不是真的云阳伯府庶女。
而且,像云阳伯府那样对待自己家殿下的,不抄家灭门,都是便宜他们了,怎么还能送钱给他们花?
他们自家都缺银子缺得要命呢!
张小果猜到了高总管的心思,冲他安抚地眨了眨眼,“想要赚钱,也得能拿到手里不是?
之前,咱们御泥坊的生意多好?不是才一开始,就被人搅和黄了。
到现在还掺和不清呢?
怎么敢贸然进行,这样惹人眼红的生意?到时候,还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攀咬呢!
您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高总管被这么一提醒,顿时惊出了满头的大汗,赶忙用袖子去擦,心底却依然留有一份不甘心,直接问道:“难不成,这么难得的生意,就便宜了别人?”那个人还是他们的对手。
张小果放下茶杯,缓缓踱回麻将桌前,一边搓着,一边轻声说道:“我手里面还有一桩比那个更赚钱的生意,可是说那个的升级版,一拿出来,直接可以重新洗牌京城,乃至全国的书局,就是苦于没有一个有背景的靠山和作。”
高总管一愣,想想御泥坊的结局,没有敢把皇上的名字说出来。
贵娘一脸不解,在她里面,自家娘娘已经是很历害的人了,不懂她为什么还要找什么靠山。
恭王爷一双圆溜溜地眼睛转了几转,笑得一脸狡猾,“丫头,你弄这些东西,不会就在这儿等着本王呢吧?”
张小果狡黠地冲他一笑,就是冲着你来的,怎么样?
有本事,你不要接招儿啊!
只不过,如果连恭王爷都不能合作,张小果真的就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活字印刷术什么时候能用出去了。
毕竟,想要让皇上完全掌控朝政大局,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
“投资一人一半,收益八二分!本王八,你二!”
“哈!”张小果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头。
这个恭王,原来也不是那么纨绔吗?竟然精得像猴一样。
张小果都懒得理他了,慢慢地打出一张牌,“东风!”接着说道:“王爷也没有谈生意的诚意啊!
且不说,我并不是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就算是,你这样做,也太黑点了吧?
而且,我还代表了您的侄孙,对自家人都这样苛刻的吗?”
恭王爷一摆手,白她一眼,“别跟本王提什么侄孙不侄孙的,且不说,在这之前,他从来就没有孝敬过本王一棵葱,就连他的那个皇位,还是本王周旋来的结果,要不然,有他什么事?”
这句话,对于张小果与贵娘来说,且还平常。
听到高总管的耳中,无疑就是平地一声雷了。
他一直跟在天庆帝身边,他最终能够登上皇位,其间的曲折与辛酸,再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虽然他们争取皇位的初衷只是想要利用职位之便,寻找公主殿下……
“恭王爷,你不要跟我说这个,朝政的事儿,我不懂。但是却知道,像您这样,真正聪明的人,是打死都不会做皇上的。
那个位置,凭心而论,除了看起来光鲜一点儿,哪里好了?”
张小果这些话,说起来有些大逆不道,把高总管吓得脸色都白了,急慌慌上去捂她的嘴。
只是刚捂上,这才猛然发现,他一个下人,对主子做这样的动作,也是不合礼法的,顿时像是被烫到一般,急急地收了手,脸色苍白又忐忑。
张小果顺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两下,笑道:“高总管,不用如此。
恭王爷当年,离那个位置那么近,都拱手让人了。自然是心思通透,哪里会因为我的这几位肺腑之言,而见怪?
而且,周围除了你们,便是恭王的心腹,也不用担心传出去,被有心人利用不是?”
高总管深深地看了恭王爷一眼,心中发苦,暗暗白了她一眼,平时挺聪明一孩子……内心哀嚎道:“祖宗喂,我就是担心恭王爷会把这些话散拔出去啊喂!”
恭王爷笑得意味深长,打出一张牌,斜睨她道:“你来这儿,就是跟我说这个?”
“自然不是,恭王爷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没有看出来?我折腾出这么多的花样来,是为了什么?”张小果也学着他的样子,斜睨过去,一点儿都没有别人看他时的战战兢兢,轻松得就像是在与一个老朋友说话一般。
多年的养尊处优,让恭王爷瞧着眼前的小丫头,即觉得特别,又是火大,于是冷着脸,沉声问道:“本王是你肚子里面的虫吗?还要知道你想要干什么?简直岂有此理!”
这时,正论上他出牌,重重地砸出一张,怒气冲冲地瞪着张小果。
贵娘一个哆嗦,刚摸起来的牌,掉到了桌上,正是一个幺鸡。
张小果笑眯眯地捡了起来,放到自己面前,把牌往前一推,道:“胡了!”
“恭王爷,我们刚还谈着一桩生意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您便不认了?”说着,她站起来,花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