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大凶狠地摆开架势:可恼呀,又让老子在兄弟们面前出丑!
丁青山高声叫道:“且慢!”
“你想怎样?”兽大瞪眼说道。哼哼哼,就算你想跪地求饶,老子也要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丁青山挡开一人的攻击后,说道:“你们正在寻找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是也不是?”
兽大的双斧顿在半空:“你怎会知道?”
“我不仅知道此事,还知道你们真正想找的并不是那名少年,而是想要他身上带的一件东西。”
兽大目露惊疑,喝止住众兽,问道:“这话你是听谁说的?”此事机密,就连众兽也只知找人,不知寻物之事。
丁青山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气:对方虽是问话,但从举止上看,自己猜对了!
他目光闪动,接着说道:“有了那件东西可领兵杀敌,建功立业,所以那件东西称之为宝物也不为过,我讲得可对?”
“不错!”兽大点了点头,一下子客气起来:“请问小兄弟,那件宝物现在何处?”
“你们要此物何用?”虽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丁青山仍是心有不解。难道这是一伙志向远大的山贼,想要像自己一样领兵杀敌,建功立业?
兽大迟疑后,说道:“正如小兄弟所言,那件宝物可领兵杀敌,建功立业。我们这伙人也许配不上它,但自有高人需要用它。”
原来这伙山贼背后有人指使。丁青山收刀傲立:“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我的手上!”
“原来在您的手上。”兽大态度变得恭谨:“不知可否转让与我们,必不会让您吃亏。”
丁青山一脸傲然:“宝物岂是随便能得?要想得到此宝,至少须赢过我再说。”
“单打独斗我们无人您的对手。”兽大倒也诚实,态度越发恭顺:“如若公子肯等上几天,我们当有高手前来会您。”
“我身有要事,没时间等人。”丁青山口中说得傲然,心下暗自不屑:缓兵之计么?等你们找到高手来打败我,还真当我是白痴啊!
“那就别怪我们布阵围攻,强留下您了。”兽大对众兽使了个眼色。
“等一下!”丁青山摆出一副可以商谈的架势:“我虽没时间等你们的高手前来,但是咱们还可以用另一种方法比试。我若比输,便将宝物拱手相送。倘若我侥幸赢了,你们便不可再来追击,如何?”
“比试什么?”兽大谨慎地问道。这小子可不好对付。不过即使强留下他,万一他不肯说出宝物在哪里,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
丁青山爽朗一笑:“反正要好好打上一场,就赌我能否过得去你们的盘龙三角阵吧!”
兽大与众兽对望一眼,郑重地点头:“好,我们便与公子赌此一局!”对此阵法,他们信心十足。
拱了拱手,兽大问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丁青山。”
“丁公子,请!”兽大率众拉开阵势。
“等一下。”
“丁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丁青山指着不远处焦急观看的莫小雨与慕子云,说:“此事与他俩无关,把他俩的东西还了,放他俩下山。”
兽大向那二人看去,一个是穿着宽大袍服的瘦小书生,另一个是衣衫华丽的富家少爷。小书生呆头呆脑,富家少爷畏手畏脚,全都不成气候。
望着小书生手中的银针,他依稀还有些印象,是广撒网时捕到小鱼,放了也无关紧要。他抬手招来手下,问道:“他俩都有些什么东西?”
手下道:“除包袱外,还有一车酒。”
“可有可疑之物?”
“我仔细检查过了,没什么可疑的东西。倒是包袱里有条玉石项链看起来挺值钱的。那一车酒已被弟兄们喝了大半。”
丁青山冷下脸来:“酒可以不要,项链必须还来,否则一切免谈。”
“那车酒可是我这次运送的货物啊。”慕子云委屈地嘀咕了一句。不过现在保命要紧,也只好委曲求全了。
见兽大犹豫,手下又道:“老大,那条项链真的挺值钱。”
丁青山鄙夷道:“山贼就是山贼,本以为你们会有些不同,看来也是见财起意,鼠目寸光。”
兽大面色尴尬,抬腿踹了手下一脚,吼道:“还给他!”比起那件宝物,再好的项链也不值一提。
过不多时,包袱取来。
丁青山将包袱扔给莫小雨:“看看缺了什么?”
莫小雨查看后,摇了摇头。
“那就快滚!遇到你这个白痴算我倒霉。”
一句话骂得莫小雨不知所措,紧接着眼中泛起一片水雾。
又哭?丁青山别过脸不去看他。没事举根针冲上来,不是白痴又是什么?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走吧,此处不是咱俩该待的地方。”慕子云很有自知之明,拖起莫小雨往山下走去。
莫小雨边走边担心地回头:“我们在山下等你。大哥,你要快点来啊……”
丁青山背对着他文丝未动,仿佛没有听见。
兽大率众再次摆开阵势:
“丁公子,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等一下。”丁青山又一次叫停,下巴一抬,鄙夷道:“你们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怎么不公平了?是你自己说要破阵的,咱这可不是以众欺寡。”兽大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好看起来,三番五次叫停,你小子是在戏弄咱们不成?
丁青山掂着佩刀,斜睨着他:“连个顺手的兵器都不给,这也能叫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