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这个举动实在看不出有多又好,亦或是又有多尊重我。
我冷哼一声,看着他问道:“如此说来,大人不是折煞民女了?我既不是官,也不是什么人物,您这样,未免有些太过客气了吧!”
“哪里、哪里,您可是庆王爷的人,下官怎么敢怠慢?”
听到他提起赵启恒,我便立刻明白,眼前的人十之**就是那个和县令。
“既是如此,你这是待客之道?”我动了动手。
不知道他到底要卖什么关子。
“下官实在是惶恐,所以才出此下策。”他笑了起来。
和这种官场的老油条相比,我实在是太过嫩了,他的话让我着实是一头雾水。
而这个和大人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面对我的疑惑,和大人已经全看在眼里,甚至满脸的得意。
他坐在床榻旁,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当他的手指尖滑过我的脸时,我感觉十分恶心,朝着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和大人虽是识趣的停下了手,却仍是一脸的笑容。
“我劝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命都没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怒道。
和大人却是不急不躁。
“本官就知道,你听到那个良州被处斩的消息一定会出现在刑场,所以本管让人在城中散布这个消息,果然,你还是上钩了!”
“为什么?”
和大人看着我笑了起来,他起了身,将手背过身后:“要不是女人,这点都不懂,头发长,见识短!”
事实竟是我交给良州的那个玉佩,和给赵启恒的那封信。
本来,良州也许不会死的,但是我看到城中百姓实在是太过可怜,便是让赵启恒想些办法。
而这就是导火索。
因为,朝廷已经拨下了赈灾的粮食和银子,可都被这个和大人和城中的官员私吞了。
又将本应该发放给百姓的粮食私自出售,以获取更多的银子。
这件事当然不能让赵启恒知道,也不能让上面的人来,不然,他的所有诡计不就败露了?
再是看到玉佩的时候,和大人就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好,便是自作主张的将信件拆开,便是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这些内容让他十分害怕,若是朝廷知道这件事,那他和他身边的一众走狗则是必死无疑。
覆巢之下无完卵。
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便是对良州施以酷刑,让他承认杀人罪名,又让他交待我在何处。
良州自是不肯说,于是被这些人活生生的将眼珠子……
便是我才刚看到的一幕。
这些人手段十分残忍,良州满身伤痕,再是承受不住,便是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听到我即将要出城,和大人更是着急,生怕有漏网之鱼,便是立刻实施计划。
那就是:立刻将良州处死,又将这个消息快速散播,企图让我来到刑场上,趁机斩草除根!
这个样恶毒的主意便是他们想出来的。
而我因为要将刘氏绳之以法,也知道了这件事,便是自投罗网。
和大人很是得意,因为计划很是完美。
这个时候,门忽然被敲了起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喊道:“大人!”
“闭嘴!什么事一会儿说!”和大人骂道。
说着又转头看向我,笑眯眯地说道:“这位姑娘,本官也只是图财,不为害人,只要你配合我,那就还有一条活路。”
我定是不会同他同流合污,但是很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便是问道:“你说。”
和大人见我如此的知趣,脸上也很快的浮现出了笑容:“好!”
他从着桌子上拿了一张纸和一根笔,告诉我道:“姑娘,我还是不放心,从前我也是京官,不过因为爱财,才被贬到这里的,庆王爷的这块玉佩可是一直戴在身上,从没交给任何人,如今他把这宝贝给了您,想必,您在他心中的地外也是不言而喻。”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让您写下人罪状。”
我恼了:“我何罪之有!”
和大人笑了起来,他又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着我的“罪状”,什么和良州杀人,用庆王爷的玉佩做担保,发誓不会再犯。
“您照着我写的,一模一样的誊写一份就可以了,再是签字画押,我也就不怕您走了再是告我了。”
我转过头去:“滚!我没做过的事情不可能承认!”
没想到,一直和颜悦色,笑里藏刀的和大人听到我这样说后,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凶狠起来。
显然,我的话激怒他了。
他一把将我的脑袋硬生生的搬了过来。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写?那好!我现在就把你杀了,然后让你永远都见不到王爷,看你怎么告我状!”
他说着,从着袖子里抄出一把刀来。
“放心,我不会立刻要了你的命,先是从眼睛,再是耳朵,再是手……”
和大人笑了起来:“最后把你毁了容貌,就是王爷再看到你,也不会认得!”
刀尖已经移到了我的眼睛上。
也许我会同良州一样,一只眼睛空洞洞的……
不!会更惨!
我的身上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歹毒。
“不如来个痛快的!”我道。
“不可能!”和大人的手猛地向下扎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却是什么也没有。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