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嫂子道:“秋儿他们总不会害咱们……”
“话是如此,可今日是成亲的时候,他们让我这个当哥的怎么说,当着这么多人面,不是闹笑话?若是真的,也以后可没人敢嫁给咱木生了,若是假的那不更是丢人。”
“可不是,水生啊,今日就是不能当着乡亲面戳穿,不管真假,咱们可都成了笑话。”冯嫂子赞同似的说道。
又传来水生有些不安的声音:“可是,我这心里还是害怕,要是小鱼真是妖怪,那……”
冯嫂子的笑声传来:“水生,你想太多,因你这疑心病,我都往他们新房跑好几回了,都没啥事,每次都……”
冯嫂子有些的不好意思的道:“人家两口子同房,我在外面听,真是要没脸了!”
“也是,三弟固然不会骗我,恐怕是他也是瞎猜的。”水生的声音轻松了些。
我和夫君相互一看,若是木生二人在同房,我们这要是被发现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可为了木生的安危,我和夫君摸索到木生的房中,果然听到一阵阵女人的喘气声,还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声音,这不就是在行房事……
我尴尬的拽了拽夫君的衣襟,示意他走吧。
谁知夫君却更近了几步,直是贴到房门边上,用手在窗纸上扣出一个小洞,又将眼睛贴了过去。
我蹲在地上,向前挪了几步,拽着夫君的衣襟,想让他快些走,人家这样,我们看,真不地道,说不定是什么报恩的呢,话本上不都有这种故事吗?
谁知,夫君的身体忽然僵了下,接着,立刻蹲下,拉着我离开。
等到出了院子后,徐老伯立刻飘下来,问:“怎么样?那妖怪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捂着嘴,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道:“人、人家两个好的呢,大半夜的人家……”
不用我说剩下的话,徐老伯立刻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了起来:“呦,这小妖还真懂,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可我转向夫君,却发现他一脸凝重的模样:“其实,刚才我发现他们不是在……”
夫君停了话,而是看向徐老伯:“她好像在吸二哥的血,可是二哥好像睡着似的闭着眼睛……”
徐老伯一听,笑了起来:“这小妖怪还挺会玩儿的啊!不如你们再去看看,我在附近等着。”
这回,夫君将我推给徐老伯,嘱咐道:“看好秋儿!”
说着,已经悄悄的走了回去,我不敢大声叫他,又担心着夫君的安危,徐老伯却把我拉回来:“没事,何九辰名硬着呢!”
我在外面是心急如焚,等了许久也不见夫君出来,生怕会出了什么事情,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我才看到一个身影从着里面蹑手蹑脚的出来。
一看,果然是夫君,只是他颇有些气喘吁吁,我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那是什么妖怪?”夫君看向徐老伯问道,“才刚只见她一直洗脚……”
夫君犹犹豫豫地道,看姑娘家洗脚总归是有些流,氓行径……
“洗脚?”敢情才刚夫君在那儿许久,就是看人家洗脚?我捂着嘴直乐,忽然觉得这妖怪也没那么可怕了,晚上要就寝也是要洗脚上床的。
可怎么洗这么久,这是多久没洗脚了。
“看来是个水产品~”徐老伯笑道,“小鱼小鱼,难不成是小鱼干做的?”
小鱼干?令人紧张的气氛半点全无,可毕竟没现出真身,我们又如何确定?
“再看看,今夜她肯定会对水生做些什么。”
此时,我也不怕了,夫君前脚走,我后脚跟了上去,蹑手蹑脚的来到门下,此时的气氛不像是捉妖,倒像是偷窥。
这次,我胆子大了些,悄悄起身将窗纸戳了个洞,顺着里面看去,却见小鱼正将木生抱在怀里,我顿时羞的满脸通红。
接下来,却见小鱼俯下身子,好像亲在木生的嘴上,难道是真爱?我生出些错觉,可才刚是绝对不是如此,我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还是没看出什么。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吓了我一跳,原是夫君,他在我耳边低声道:“你看木生的脸。”
我纳闷的看了过去,发现木生的脸越来越苍白,此时犹如白纸一张,若说是死人脸也毫不过分。
这是怎么回事?我紧张的看向夫君,夫君却是为说话,对我示意的指了指小鱼的嘴:“仔细看。”
待是定睛一看,小鱼嘴角渗出一丝鲜红的血迹,我惊得浑身起了一层汗:“这哪里是小鱼,分明是食人鱼啊。”
“快走,去找徐老伯救!”夫君将我推出去。
“你怎么办?”我有些迟疑。
“我在这里拦住她,不然过个一时半刻,木生的命岂不是要没了!”夫君说着,已经冲进小鱼的房间……
我踉跄地跑了出来:“老伯,快随我进来我,木、木生要被……”
不等我说完,房间里忽然响起一声女人的惨叫,声音尖细尖细还带着些阴冷:“哈哈哈,是你逼我的!”
我们盲是跑了进去,却发现夫君已倒在血泊中,腰下是一把鱼骨刀,涓涓的血迹正从他的腰间流出,直是流了一地。
“怎么回事!”
闻讯赶来的水生二人已到了近前,正看到这一幕,望着眼前满头白发,发丝垂地,满脸褶皱的“人”,他们彻底糊涂了:“这是谁?”
不等解开疑虑,又见得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一动不动的木生,惊骇道:“木生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