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看了一眼两位今科考生,看起来文质彬彬,这样才是读书人吧。帮着后厨将菜肴备好,早已经在一旁等候许久的卢小钊越看于简越是不顺眼。东家能这么讨厌一个人,真的十分出奇。
听着红衣在耳旁絮叨,卢小钊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这已经地三次想要动手打人了,说道:“东家这个狗日真当自己是状元榜眼探花郎了,一点都不知道收敛。杨公子都在哪里,人家好歹也是一位世子,你看狗日的倒像自己是个主人。东家要不我拉住出揍一顿,咱么也能出出气。”
瞧着卢小钊跃跃欲试的样子,红衣赶紧拉住卢小钊。玉莲也不曾想到,平常看起来脾气不大的少年郎今天脾气不是一般的大。有那么一瞬间到是有点佩服,这位于先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这么多人讨厌,就连一向吃骂的卢小钊都有打人的冲动。
将最后一道菜摆上,吩咐伙计将自己珍藏许久的桃花酒取来。自然不是贩卖的女儿妆,桃花仙,而是亲自酿造的桃花酒。只是称呼桃花酒,当初刘知幸带着桃花酒拜访好饮者双裳。玉莲希望老先生能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刘知幸回来之后只说了一句:“此酒只因天上,地下文字难上难。”不懂老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到今也没有准确的名字。那时玉莲想着没有也好,这酒也就那么几坛,自己不知道多会儿才有时间去酿酒,再酿出的美酒未必会有那年桃花香味。
瞧着杨尘古怪的样子有些好奇,玉莲上前看着张柏提笔写下:“把酒言欢,状元醉。”笔锋强劲,笔如剑,行走如龙。开始张柏想写一首诗,老掌柜嫌弃字多表起费钱,张柏只好写下七字。杨尘盯着张柏下笔,就怕一个不小心写错了怎么办。宣纸乃是上好了碧云纸,墨是上好云峰墨。笔就更讲究了,上好的白狼毫,可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的东西。
杨尘说道:“张柏你不要舍不得胸中一滴墨,多写几个字。字多了以后才能买个好价钱不是,千万不要舍不得用劲。”
瞧着张柏的字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于简自认为书法也算是大成者。可是这般宣纸真是少见,尤其云峰墨遇水不散,这两样只有书法大家才会用这两样东西,以便于保护墨宝。练字涂改也舍不得用这种纸墨,就是有点瞧不出这狼毫的出处。但是能拿得出这两样东西,笔也不是寻常之物。只有这砚台于简是真心喜爱,据说是一位宫廷画师的遗物。天下只此一物已然流川有百年之久,至今无人知道这方砚台在何处,想不到今日居然能见到。
瞧着杨尘气若兰溪哪里像是一位店伙计,对于先前的无礼有些后悔。提笔看着白衣姑娘有点似曾相识,但杨尘喊名字才恍然大悟。早段时间春林楼花魁被一位贵人赎身,贵人的身份一直是一个谜团。无人敢谈论这位贵人,没有想到会是这位店伙计。
杨尘见到于简迟迟不下笔问道:“这位先生是不舍得留下墨宝。”不知道何时手中习惯性的打开折扇,轻轻摇晃盯着于简。
只见张柏写下一片诗文,算不得什么佳作。杨尘高兴的拿着在手中指着静倩道:“回去给本公子裱起来,一定要让那群混蛋瞧瞧虽说本公子不懂诗文,这不是状元郎都羡慕本公子的才华,非得写首诗相赠。”
玉莲盯着张柏的诗文说道:“杨公子你有什么文采,不然露一手给我瞧瞧。”惹得哄堂大笑。连不苟言笑的张柏都不由得露出笑容,只有于简迟迟不下笔猜测杨尘的身份。
张柏躬身作辑道:“世子殿下谬赞了,小生还不曾恩中状元。于先生的文采见识都在小生之上,必能如三甲之列。”
听张柏吹嘘让于简很是后悔跟着来酒楼,本想能与玉莲亲近一些,至少能说的上话。当上了马车之后红衣连绵不绝,到是有心思认识一下哪位刘公子。不曾想到送寒门书生张柏的姑娘竟然会是尚书大人二公子的未婚妻,从那一刻就有些后悔。现在面对杨尘十分尴尬,尤其是张柏的一声世子殿下,还是姓杨怎会想不到恶名昭彰的太平纨绔之首杨尘,怪不得春林楼无人敢说是谁为花魁静倩赎身。
下笔有力写下:酒香十里风不散,何来。
却是没有想到老掌柜已经吩咐人将张柏的题字拿走,众人好似当他不存在一般。杨尘一直与玉莲夸赞自己的文采乃是四公子中最出色的,功夫更是一绝,就算五个刘知幸都不是对手。玉莲说道:“杨公子吹牛的功夫天下一绝,怕是十个刘知幸,二十个林忠加上一百个萧铭都不是对手,口才天下无双。”
杨尘盯着玉莲说道:“呦,玉莲妹妹这都没过门,都给夫家争面子了。”毫不在意黑着脸的张柏。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柏转头红着脸道:“吃饭。”
追着玉莲不停说话杨尘突然看到那坛桃花酿,顿时闭嘴。这可是好酒,有钱都未必能买的到。杨尘也不过有幸饮过几次,尤其是萧铭常说刘知幸不够义气,玉莲不大气。不就是桃花酒吗,怎就舍不得让大家痛饮一番。
玉莲两侧红衣静倩,在静倩旁边坐了盯着桃花酒的杨尘。老掌柜乐呵呵说道:“张公子今日可是借你的光了,不然东家可舍不得取出桃花酿。中了状元可得再来,老头子说不得还能再饮一次。”
奇怪的眼神看着老掌柜说道:“掌柜好酒都堵不住你的嘴。”老掌柜乐呵呵的打开酒坛,酒香飘逸,清香淡雅让人回味无穷。
才放下笔的于简闻着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