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照县城西干净的离谱的铁匠铺冒着阵阵热气,粗壮的汉子提着一柄通红的大刀。刚刚从炭火中取出的刀身,瞧着炙热的大刀眼中露出喜悦之色。在一位少年的扶持下,汉子举起足有五十多斤的大铁锤砸在刀身上。连续重锤下刀身火花四溅,扶着刀身的少年满头大汗。双臂不停的颤抖,干瘦的身躯摇摇欲坠。
汉子轮番重锤汗水欲滴,一声声节奏下似乎很享受这种快感。连番重锤越发强劲,一身肌肉在铁锤的挥动下显得更加强劲。强健的肌肉勾勒出美妙的线条,挥动铁锤牵动肌肉晃动。扎起的乌发下却是大冉胡须,一脸麻子嘴角下长着一刻硕大的黑痣。
通红的大刀略显黑斑,汉子单臂轻松的将铁锤缓缓放下。少年颤抖的将大刀插入水中,咕咕嘟嘟的冒着水泡。汉子一副不屑的眼神推开少年,赤手握住刀柄拔出,一柄刀刃锋利的大刀握在手中。带着期望的眼神看了许久,忽然发现刀身居然有着丝丝纹路。在纹路的节点居然有一个极小的坑,汉子很是不屑的将大刀扔到一旁。
金属碰撞的剩下久久不断,新刀下不少于二十柄品相不错的大刀。汉子不停的摇头道:“一百零八锤还是有一锤重了一点,又是一柄废刀。”
走出铁匠铺穿着一身华服,脸上带着一副淡淡的忧郁。望着通红的太阳就像铁炉中红彤彤的炭火很是喜人,可惜半年了兵器谱上的银月刀始终就是差了那么一点。只是一想起后日哪位娇滴滴的小美人就要成为小妾,本就不大的眼睛眯起来连眼珠都瞧不见。
小小的县城中可谓是只手遮天,谁人不知道城西马三爷。打的一手好铁,自从家里小妹成为郡守大人的小妾之后如鱼得水。先是将铁匠铺成为整座县城唯一的铺子,攒下不弱的家底。一连开了三家赌坊,连县太爷都管不得,一度成为地方一霸。家中宅子居然比县太爷的府衙都大了不止一倍,居然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路过城西铁匠铺的妇人只是看了一眼,汉子喊道:“李大娘听说你家的菜刀前几天丢了,是不是该买上把回家做饭啊。”
三十多岁的妇人心中一惊,转头笑着对汉子说道:“马三爷怎知道我家菜刀丢了,真是的奴家都忘了。还真是感谢三爷提醒,这就多买上几把回家备用。”
汉子只是咧嘴一笑转身向着城中心走去走在巷中,尽是空无一人。本该热闹的巷子中,多家商户纷纷关门。早已经习以为常的汉子毫不在乎,就是几家不起眼的店铺而已。
穿过巷子走进一家酒楼,熟悉的登上二楼坐在一角。轻轻打开窗户望着对面热闹的赌坊,来往的人群在他眼中都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小儿不等吩咐三碟小菜加上一壶上等美酒,汉子一切自然。便吃喝顺便瞧着走在路上的人群,眼中散发这贪婪之色。
饮尽一壶酒走下二楼向着掌柜一笑道:“今日不曾带银两,改日登门送上。”
年轻的掌柜笑嘻嘻走来,很是恭敬的说道:“怎敢收三爷的银子,三爷能光临小店已经是极大的荣幸。还希望三爷能多来几次,也能方小的沾点三爷的财气。”
汉子一笑而至大步走出酒楼大门,向着中心走去。穿过正要收摊的集市顺手拿走几件小巧的饰品,拿在手中把玩。瞧着路上大小姑娘的身段,遇上熟悉的妇人一张大手在屁股上拍一拍,妇人脸色虽然不好看,回头总是带着笑颜。谁人不知道因为马三爷的案子这营造县两年换了三位县令,也就是这位新任县令姿态放的极低才能在县城里站稳脚跟。
望着不远处的府衙瞧都没有瞧了一眼,直直走向相距不到百步的大门。两座大门遥遥相对,府衙对面的门户居然要大了那么一点点。不仔细看竟然看不出究竟,最霸道却是门前放了一对石虎与府衙门前的石狮四目相对。张牙舞爪的石虎石虎将石狮压的不敢抬头,最奇特的在于府衙大门是一对铜环,这座大门上挂着居然是一对银环,似乎这座宅子永远都要比对面的府衙胜上一筹。多次外地人不知,竟然走到马宅告发马三爷,更是在府衙门口对众人殴打。
刚刚走上青石板台阶,大门轰然打开。三十多岁的汉子恭敬的喊着老爷,汉子迈进门槛走进院子。从容的向着侧院走去,来往的丫鬟姿色皆是不错。大多都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对于自家老爷哪里敢不尊敬,更多还是畏惧。生怕一个不小心招来杀身之祸,对面更是府衙,已经不知道多少仆人丫鬟被送进对面的邻居家中。
汉子随手将手中饰品扔到端着点心的丫鬟手中,停下脚步瞧着少女的面容。粗壮的手指挑起少女下颚,瞧着稚嫩的面孔有些可惜。说道:“再长几年也是为小美人。”
少女咬着牙露出并不好看的笑容,汉子轻轻刮了一下鼻尖笑着走进院子。一位美妇正在大骂丫鬟,汉子很是怜惜的大步走来。一把将美妇娇嫩的手臂抓住,眼神极为怜惜。摸着美妇的手背,瞧着脸上红手印的少女。眼泪雨滴的少女迟迟不敢抬头,等待主子发落。
老爷的出现少女越发的恐惧,汉子松开美妇手臂弯下腰说道:“打的这么重,不知道老爷我最心疼就是你吗?”
趴在地上强忍着眼泪留不下来,只觉得存满老茧的手掌摸在脸上。少女觉得下一刻就要死亡,不出所料一巴掌打在另一侧脸颊。一大一小的显得极为不对称,汉子却是起身将美妇搂在怀中说道:“你看你打人都要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