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钉听着,有些惊讶,转脸问大钉
“大哥,那个人说的追杀令莫非就是杀五爷吗?”
大钉冲他摆摆手
“别说话!我们听听再说!”
此时,已经到了各部汇报情况的时刻。
台上的施大侠往台子东边一指
“余家兄弟,你们是他们出城往东京走的第一个路口,你们可曾遇到他们吗?”
只见那一群满脸油渍渍的山贼里,站出两个人来,一个刚开口说
“启禀总瓢把子,我们没……”
旁边那个偷偷狠扯他的衣襟,随后接话
“我二弟的意思是,这个我们也没啥大的功劳!呵呵。
当时,我们的确遇到他们了!护送的人不下一百多,而我们也就几十个人,但是我们余家那也是名门之后,能认怂吗?当然不能了!
对吧?所以我们一声大喝,就冲上去了,然后刀枪并举,混战在一处!只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
二钉看着余老大在那里,连吵吵带比划,吐沫横飞。
回头看看大钉
“哥,这说的指定不是咱!咱也没遇到过那些事啊!”
朕看着好笑,转脸问小帮主
“这个货是谁呀?说评书的吧!真能吹!嘿嘿”
小帮主一指他
“跟你说过不许笑!”
随后自己却咧开一嘴小白牙笑了
“他们两个是亲兄弟,据说是岳元帅手下大将余化龙的后人,本事不咋地,不过论吹,在江湖上还真少有敌手呢!哈哈”
朕撇撇嘴
“那倒是!屁嘛没有的事都说得跟真的似的!不光会吹,就这脸皮在江湖上也少见!”
余老大口吐白沫,说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总算才“啪”的一拍桌案
“我就这样,人来马走,马走人来,单枪匹马与他们几十个大内高手厮杀了半晌,只杀得他们盔歪甲斜,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他们实在顶不住,一声喊,掉头都跑了!我杀的兴起,哪里能让他们就这样跑了呢?
于是我催动胯下粉腚白龙驹,手擎日月砍山刀,紧紧追赶……”
正说得热闹,旁边有人拽他
“哥,哥!错了!你刚才还说使枪呢!咋又换成刀了?”
余老大,犹豫片刻,才一扒拉他
“我那个时节,枪已经都刺得秃了,所以临时换成了刀!就又赶上那些大内高手,又是一通冲杀,人走马来,马来人……”
这时,台上的施大侠有些皱眉,抬手止住他
“你们兄弟勇猛可嘉,只是不知最后战果如何?”
余老大这才嘎然而止
“后来他们打不过我们,就都四散跑了!战果也就……嘿嘿”
台下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以为他们必然有大的收获,听到这里,都不由得撇嘴,
满场嘘声。
施大侠也很是失望,又不好说,只得违心地夸赞了他们两句,又示意下一个说。
就听见有人咳嗽一声,慢慢站起,抱拳环顾一周,这才开腔
“你个凉怂,你木滴食都抹不着!还吹个鳖头呢……”
朕也听不懂,问小乞丐
“这他妈谁呀?说得日语啊?谁听得懂啊?”
小帮主气得在他腿上踢了一脚,正踢在朕的断腿上,疼得他“哎呦”一声,差一点蹦起来!小帮主赶紧拉住他
“小声点!这个就是那天拉肚子的崆峒派掌门!他脾气可大,出口就骂人!刚才就是骂余老大兄弟傻货,吹牛呢!”
朕捂着腿
“你能听懂,你牛!你也别踢我啊!疼死我了!”
小帮主还没说话,就听见那边恶狠狠叫着
“丐帮有哪个凉怂不服吗?叫啥呢?”
小帮主赶紧起身抱拳
“没有,没有,丐帮弟子久闻崆峒派大名,今日见到崆峒派掌门有些激动,所以叫出声来!还望崆峒派掌门见谅!”
那人看见了小帮主,也收敛了几分,一抱拳
“原来是丐帮小帮主!好说!”
随后,抖动袍袖,端着架子,又开了腔
“那些凉怂,折腾了半天,一无所获,我们可不是!我们一直沿路追赶!
他们知道我们是名动江湖的崆峒派后,一个个如丧家之犬,根本不敢应战,四处乱窜……”
二钉看看大钉
“他讲的是谁呀?”
大钉摇摇头
“不知道!”
崆峒派掌门继续
“结果为了逃命,躲进茅房里!你们躲到哪里俺崆峒派也不能放过呀!结果我们冒着恶臭到茅房里去堵截……”
施大侠听到此处,很是感慨
“崆峒派这种不怕脏,不怕累的做事态度,令在下钦佩!也值得大家学习!不知后来战况又如何呢?是否已将我们追杀之人除掉?”
朕听得那个气!
这他娘的哪里是追杀汇报大会,简直是段子手比赛大会!一个比一个会吹,一个比一个脸皮厚!
还追到了茅房里,不就是吃多了拉稀,上了一趟茅房,这都能编出花来!乖乖!
这时,崆峒派掌门正慷慨激昂,听到施大侠动问,一时有点磕巴
“这个……成果嘛…这个…”
朕突然冒出一句
“进茅房蹲坑有狗屁成果……”
崆峒派掌门听见,更是尴尬,冲着小帮主这边喊
“你们丐帮是咋回事?小帮主你也不管一管?咋能乱说话嘛!我们咋没有战果了?要不是吃东西被他们下了拉稀的药,我们早把他们都一网打尽了!”
朕还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