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桑家离开之后才发现步步艰难。
航市俨然已经彻底成了枭月烬的一言堂,与其作对的后果就是,这里似乎再也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处。
可桑若若不甘心,她好不容易穿越一场,而且她可是女主啊,还自带了“预知未来”这个天赋技能,难道就要这么输给这群完全就不存在的人不成?
她绝对不要就这么灰溜溜的认了!最起码,也要把桑皎皎也拉下水才行。
不如先暂时找个地方蛰伏起来,寻找着东山再起的机会。
反正在桑家待了这么多年也搜罗了不少财富,再加上变卖桑家家产换来的现金,足够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一段时间了。
现在的第一要事就是先解决住宿的问题,桑若若几乎逛变了整个航市,才选中了位于航市中心的风景名山上的一座独栋小别墅。
这里依山傍水,风景优美不说,地理位置十分优越,站在客厅就能看到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木,门前还自带了一个小花园和游泳池。
当然价格也是十分昂贵的,而且一次性就要付一年的租金,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比如什么物业管理费,一块缴纳下来就得用掉一半多的积蓄。
桑若若有些舍不得,回到了市区,租了一个普通的住宅区中的将近一百平的平层,一梯两户,小区绿化也不错,最重要的租金每个月才几千块钱。
她很满意,当即拍板定下了,交了押一付三的房租。
当晚躺在那张硬板床上,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房子里没有新风系统,空气混浊的让人喘不上气来。床板这么硬,哪里是给人睡的,硌的她腰都疼了。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却又陷入了一个极深的梦境之中。
她似乎又回到了穿书之前的一直住着的那个小房间。
她本身的家境甚至连普通人家都算不上,一大家子人挤在一间阴暗逼仄的出租房内,她身为家里最小的孩子,才有幸分到了一个小小的卧室,虽然只能容得下一张狭窄的单人床,可比起只能在客厅里打地铺的哥哥姐姐要好多了。
她们一家人像极了阴沟里的老鼠,在城市最阴暗的角落艰难求生,而她心中的欲念,也一直在不断病态的生长着。
无数次看着商店橱窗里精致华丽的衣裙,和玻璃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粗苯黝黑的身影,那颗心里都充满了各种丑陋至极的负面情绪。
凭什么别人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自己却只能被迫拥有贫穷的家庭,粗鄙不堪的家人!
桑若若喘着粗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揪在了一起,眼眶通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眸中盛着的嫉妒和怨恨几乎要溢出来。
她愣怔了许久,思绪才平稳了下来,不断地给自己做着心里暗示:现在的她是桑若若,有着完美的长相,众多的爱慕者,是豪门的世界千金,不再是那个阴沟里的老鼠!
这间房子是不能再住了,桑若若去找了房东,却被告知不能退钱,不管心里再怎么生气,也只能租下了这前的小别墅。
当了这么多年的富家小姐,由奢入俭难,她已经完全无法再次回归上辈子的平民生活了。
坐在柔软一般的沙发上,桑若若满足的叹了口气,随手打开了一旁的电视机。
电视上赫然传出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几乎要刻在她心脏上的声音。
她的表情忍不住扭曲了一瞬,把手里的遥控器狠狠地砸向了电视中桑皎皎巧笑嫣然的那张脸。
屏幕闪烁着几条彩色的线,随后重归为一片黑暗,映照出那张与梦境中如出一辙的充满了嫉妒的脸,两个身影缓缓重合。
桑若若的嘴角缓缓扬起,眼神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滴出来似的,唇瓣微启吐出几个字来:“凭什么我就只能在这里躲藏着,你却混的那么好!桑皎皎,不如你也来陪我吧!”
……
桑皎皎独自在医院门口站着,一阵微风带过了几片树叶,她突然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喵的是谁在背后念叨她呢!
已经是深秋了,天气凉寒了不少,她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
要不是好不容易才有了桑北那个混蛋的消息,她何必在这里受着冻等人呢。
抬起手腕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快到约定的时间了,那货却完全不见踪影。
这时,桑皎皎的心中突然浮上一丝不好的预感,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直觉促使着她突然蹲了下去,头顶有一阵破空声划过。
她动作灵敏迅捷的像是狡黠的猫,果断的向后倒退了几步,伸手格挡住了面前那人挥出的券。
一个陌生的男人眼神凶狠地直盯着她,一身毫不起眼的黑衣黑裤,脸上蒙着一个宽大的口罩,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这个人的身上散发着无穷的杀气,一看就是真正见过血的亡命之徒。
桑皎皎鬓角划过了一丝冷汗,要不是自己学过散打,再加上那突如其来的第六感,现在可能就被直接拍晕过去了。
她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勉强和男人缠斗着,但力量和实践经验上终究有些不足,力气一点点流逝着,脸都憋红了。
男人的耐心也逐渐耗尽,右手伸进衣兜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桑皎皎一恍神,只见有一抹寒光闪过,她连忙躲开,右手臂还是被带到,划破了一道伤口,泛着火辣辣的疼。
她顿时疼得倒吸了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