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约翰.韦恩”的坦诚才更令人惊讶。
“好吧,我想光在托尔身上我就犯下了一大堆的错事。”
素攀拍拍他的背:“作为一个总是口无遮拦、冒犯别人的坏蛋,让我告诉你吧,没有什么是不能挽回的。”
“可我连叶静姝都骂进去了。”
“那就大事不妙了。”
“还有他的个人的感情生活。”
“这就太过份了。”
“是啊,太狗屎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
因为他像个傻瓜一样,试图将沈自心过去两个世纪里努力维护的幸福贬得一文不值。事实上,沈自心不仅无愧于月讳会斗士的称号,况且能够细心呵护着和自己心爱女人之间忠贞、坚固和爱恋的关系,相濡以沫。沈自心是月讳会中唯一做到这一点的人。
肖凌云想起颜小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她走到自己身边,恳求自己留下的情景。
天啊,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去,希望看到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不是为了占有她,只是为了能够在她的身旁睡下,让自己能得到真正的平静。只是想知道她安全地待在自己身边,仅此而已。
噢,真是该死。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在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里,他恐怕会绕着这个女人团团转。
“因为什么?”素攀追问道。
肖凌云的鼻翼微耸,一阵婴儿爽身粉般的甜腻气味随风飘来。
“准备好欢迎用的地毯,该接客了。”他说着拉开夹克。
“多少个?”素攀回过身问。
黑夜的寂静被打碎,有人踩断了枯枝,树叶间发出摩擦的沙沙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至少有三个人。”
“咦?哈!”
几个仆食鬼穿过林间空地,径直向他俩走来。他们毫无戒备地大声喧哗,直到其中一个霍然停下身。还有就是两个家伙也站定,停止了交谈。
“晚上好啊,小家伙们。”素攀亮出身份,闲庭漫步般地走到树林的开阔处。
仆食鬼们见状纷纷掏出刀子,做出战斗的姿态,朝他围了过去。趁此希望,肖凌云伏下身,慢慢从外围靠近,潜伏在树林的边缘地带。紧接着他从阴影中猛然扑出,发起了战斗。他把其中一个仆食鬼扯倒在地,用匕首划开他的喉咙,但没有第一时间结果他的性命。素攀则一次性对上了两个仆食鬼,他的身后站着第三个仆食鬼,提着一根金属球棍,准备偷袭他的头部。
肖凌云将仆食鬼中看起来像日本天才职业棒球选手大谷翔平的那个从身后扑倒,一刀刺穿了他的喉咙,顿时血花飞溅。他的挣扎呼号声如泡沫一般迅速消散在空气中。肖凌云环视四周,防备着有更多仆食鬼出现,并确认兄弟是否需要援手。
素攀这边应付得不错。
即便以肖凌云糟糕的视力也能看出,战斗中的素攀就是一具力与美的化身。他的每一拳、每一脚、每一次迅捷的步点都充满了力量和韧性,有如野兽般异常灵活。他是个徒手搏斗的大师。仆食鬼们一次又一次地倒在地上,重新起身参战的时间也拖得越来越长。
肖凌云走回第一个仆食鬼的身边,单膝跪下,搜索他的口袋,掏出所有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仆食鬼不配合地扭动身体,妄图继续反抗。他举起刀,准备刺入仆食鬼的心脏,却陡然听见了一声枪响。
“那么,乍伦旺,今天晚上你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我下班吗?”
此时的酒吧里,艾比笑盈盈地为乍伦旺斟上了另一杯龙舌兰。
“也许吧。”他并不准备留下。不过,也许再灌上几杯酒后,他就会改变办法。不过前提是,他喝醉之后是否还能功能完整。
艾比绕到了左边,隔着他朝另一个男人抛了个媚眼,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
时刻给自己找好备胎,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乍伦旺的手机在腰间震动,他忙抓起手机:“喂?”
“我们又发现一具流莺的尸体,”颂文他纳说道,“我猜你可能会想知道这事。”
“在哪儿?”他从吧台的高脚椅上跳了下来,像是随时准备要前往现场,随即又悻悻然地坐回位子上。
“法令街和第五大街之间。不过你别过来了。你现在在哪儿?”
“老地方,酒吧。”
“等我10分钟?”
“我会等你的。”
乍伦旺恼怒不已地将龙舌兰推开。
这就是他的下场吗,每晚混得一醉方休?接下去也许当个私家侦探或者做个保安护卫,然后因为玩忽职守被人炒掉?形单影只地住在那间两居室的公寓里,一直喝酒喝到肝硬化为止?
他从来不是个有计划的人,但或许现在是时候为自己订一个了。
“你不喜欢这杯酒?”艾比丰满的部份顶住了酒杯,问道。
他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抓过那杯烦死了的东西,举到嘴边一饮而尽。
“这才是真正的男人。”
不过,在她准备继续倒酒时,乍伦旺用手盖住了杯口,他说:“我想这天晚上就喝到这儿吧。”
“好吧。”望着摇头的乍伦旺,她笑着说,“你知道去哪里找我。”
是啊,他当然是知道的。
颂文他纳在路上花费了远不止10分钟。在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后,乍伦旺才看见这位警探挤过开怀畅饮的人群,向吧台走来,活像一个穿着便装的死神。
“我们认识她吗?”颂文他纳还没坐定,乍伦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