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怕!她居然已经适应了身边发生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是沈自心,肖凌云的朋友。”眼前的男人伸出手,“你可以叫我阿信。”
她和他握了握手,不确定该说些什么。
“我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就在外面。”
这个人……不对……这个狐狸精……烦死了的,随便他是啥人……转身向门外的野餐桌走去。
“等等,”颜小晶说,“你为什么不……请进来吧。”
他一耸肩:“好吧。”
自他跨进门的那一刻起,小七就开始高声欢叫,一边用爪子在这个男人的皮靴上抓来挠去。狐狸精也低下了头,和小七像是老朋友般打起了招呼。
在他直起身子时,敞开的皮夹克里露出和肖凌云相同款式的匕首。也许他的衣袋里也放着投掷武器,就像乍伦旺从肖凌云身上搜缴出来的那种,颜小晶心想着。
“你想要喝点什么吗?”她刚一说完,就意识到有些不妥,不由缩了缩脖子,心想着:别说阳灵,不要告诉我说你要喝血。
沈自心咧嘴一笑,仿佛猜到了她的念头:“你有碧特博格牌黑啤吗?”
碧特博格牌黑啤?他要喝碧特博格牌黑啤?
“哦,有的,实际上,我想有的。”她跑进厨房,拿来两瓶碧特博格牌黑啤。她现在也需要来上一杯。
不管怎样,她现在正在招待一个狐狸精,而她的父亲也是狐狸精。
她的恋人同样是狐狸精。
她大口大口灌着碧特博格牌黑啤。
望着她喝酒的样子,沈自心轻笑着问:“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对不对?”
“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她回答说,一边抬手擦嘴。
“唔,我大概能猜到点。”狐狸精在扶手椅上坐下,魁梧的身材溢了出来,椅背顿时显得矮了一截,“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了。你的父亲跟我讲过许多关于你的事。”
“他说了很多?”
“他非常非常地为你感到骄傲。但是你应该知道——他之所以离开你,并不是因为他不爱你,而是为了保护你。”
“阮元寿也这么说,还有肖凌云。”
“和他在一起,你感觉怎么样?”
“你是说和肖凌云?”
“是的。”
颜小晶只觉得脸在发烫,赶紧走进厨房,不想让沈自心看见自己的奇怪反应。她从冰箱上拿下一盒曲奇饼,倒在盘子里。
“他……他……我该怎么说呢?”她绞尽脑汁,想要寻找一个恰当的回答。
“实际上,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端起盘子走回房间:“要来点吗?”
“葡萄干夹心燕麦饼干,”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走了3块,“我的最爱。”
“你知道吗,我以为狐狸精只喝血吃肉呢。”
“不会啊。阳灵里有必需的东西,但平时我们同样需要食物。”
“那素食呢?”
“照吃不误。”他靠在椅子上,嘴里开心地嚼着,“配点橄榄油烤过的大蒜,是我喜欢的口味。”
天哪。这个男人真好相处,颜小晶心想。
不对,并不全是那样。他那敏锐的目光一直扫视着窗户和玻璃移门,监视屋外的动静。颜小晶可以肯定,一旦发现威胁,他会在瞬间从椅子上跳起来。到时候,就不是检查门锁窗锁那么简单了,恐怕他会发动真正的攻击。
沈自心又丢了一块曲奇到嘴里。
至少到现在为止,他表现得很放松,漫不经心地搭着话。
“你不像肖凌云。”她突然脱口而出。
“没人和肖凌云一样。”
“是的。”她咬了一口手中的曲奇,在床边坐下。
“他有着天生的力量,”沈自心灌了一口碧特博格牌黑啤,继续道,“况且他绝对是死神的化身。不过呢,一旦他做出了决定,没人会比他更适合照顾你了。现在,我想他已经选择了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讷讷地问道。肖凌云究竟告诉了他什么?
沈自心清了清嗓子,脸色微红:“他对你下了印记。”
她皱起眉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我可以闻到,”沈自心解释说,“警告的气味布满了你全身。”
“警告?”
“像在发出警告,说你是他的伍相奴。”
“他的什么?”
“他的配偶。你皮肤上的那股味道,是在向其他男性狐狸精发出强大的威慑信号。”
那么,她猜对了。他们俩不只是做了那回事,背后还有更深远的意义。
我是不是太开心了点,我不该为这样的事而高兴吧。颜小晶心想。
“你不介意的,对不对?”沈自心问,“当他的配偶。”
她暂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方面,她的确想成为肖凌云的女人,但另一方面,她觉得做原来的自己,一个只属于她的自己,会更安全些。
“你也有吗?”她问,“一个配偶。”
这个狐狸精的脸上焕发出诚挚的爱意,生动无比:“她叫叶璐夏。早在炼化之前,我们就对彼此发过誓,要永远在一起。我们的相爱算是有些幸运成分吧。说真的,若不是在大街上遇见,我又怎么会对她一见钟情呢。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你说对不对?”
“命运总有几次成功的吧。”她小声嘟囔。
“是啊。有些男性狐狸精会拥有好几个伍相奴,不过我个人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会再和其他女人相处。这也是肖凌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