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个,你为啥子这么恨他?”唐三公子满面笑容可掬地问。
“自从老子接手了顺通镖局,我家的生意便一……落……落,那个大不如前了,后来这姓戎的小贼总是多管我的闲事,处处跟我作对,我爹经常拿我跟这个姓戎的小贼比较,稍有不顺心就揍我,我等这一天太……太久了!”
唐三公子点点头,微笑道:“你听好了,方法很简单,你只需要让你爹在顺通镖局安插几个奸细,瞅着机会搞些破坏,比如他家接手的镖物掉个包,让顺通镖局身败名裂什么的。”
耿帅点了点头,追问道:“然后呢?”
汪崇礼见两人说话,插不上嘴,人虽然闲着,但耳朵和脑袋却一刻也没有消停,一直不停的琢磨着唐三公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见唐三公子给耿帅挖坑,这傻子居然都不带犹豫一下的,抬脚就往下跳,心里不禁一阵抽抽,侧头,瞄了汪兰芝一眼,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
“然后雇主就找上门啦,姓戎的拿不出雷音传法,王爷岂能饶的了他,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王爷砍的!完事之后,你再把雷音传法献给王爷,到时候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耿帅道:“这个办法好,只是…….只是到哪里去找雷音传法呢?”
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啊,没想到竟然这么经不起诓。唐三公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耿帅道:“你去问问你老子不就知道了嘛?说,雷音传法是不是你家偷的?”
耿帅听着,不啻在耳边响了个炸雷,唬的三魂少了七魄,忙矢口否认道:“不是,不是,我爹爹只给曹家寨的寨主……”
“畜生!住嘴!”
唐三公子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罗绮、身材滚圆的汉子偕着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人拨开人群,风风火火大步流星踏至跟前。
耿帅一见,如遇菩萨下凡,忙向那人喊道:“爹——”
那个身材稍矮的汉子,两眼逼视着唐三公子,几欲喷火,厉声喝道:“放开我儿!”
唐三公子似乎对耿练的话充耳不闻,将两眼从两人身上收回,复又投在耿帅脸上,温言笑道:“你刚才说你老子给曹家寨寨主什么?你接着说!”
耿帅:“爹,汪伯伯,岳……岳父,救我!快救我啊!”
耿练见自己喊完一嗓子却被眼前这个不满三十的年轻人直接给无视了,气的七窍生烟,真想上前去打他两个耳刮子。可是自己儿子还捏在别人手上,投鼠忌器。忍着心里的怒火,寒声质问:“你是何人,胆敢大喜的日子和戎家贼子搅和在一起挟持我儿,扰乱汪和两家联姻!识相的话快点放开我儿,老子或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
“啧啧啧……”唐三公子听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耿练凝目细看,不知何时耿帅的脸上笼罩在一层颜色,漆黑如墨,此时若将他拉去和锅底相比较,只怕犹胜三分。笑声中,唐三公子松开了右手,只见耿帅在原地晃了两晃,如一堆破絮般向后萎靡摔倒。
汪崇权一眼瞥过,见耿帅不到一会便口吐白沫,两眼直翻白,全身如筛糠般抽搐个不停。显然耿练刚才口没遮拦不小心惹恼了这个看似丰神俊雅的年轻公子,下重手使出极为霸道的毒药。不由得轻轻吐了一声:“五毒手!”
汪崇权声音虽轻,却没有逃脱掉唐三公子的耳朵。他抬头打量了汪崇权几眼,脸上似笑非笑道:“你居然看的出来?”
汪崇权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见问,慌忙抱拳打揖道:“鄙人长丰镖局镖主汪崇权,早年间曾在川蜀行走,得遇尊家高人,有幸识得。不知公子驾临,多有怠慢!此间人多嘴杂,公子如不嫌弃,还请寒舍一叙,汪某也好稍尽地主之谊!”
“原来是这样,也罢!你既与我家有旧识。本公子也不好薄了你的脸面。”唐三公子说着,折扇指了指地上的耿练父子二人,问:“我伤了你的姑爷,你不会怪我吧?”
“岂敢!”汪崇权扬声对围观众人道:“站了半天,大家也累了,都散了吧!”
“耿镖头,你也先将令公子带回府里养伤,余下事宜,稍后我自会派人知会你。”
唐三公子用手指着耿练、耿帅父子二人道:“不,带上他们,本公子有话还要问他们父子二人。”
汪崇如梦方醒,忙接口道:“对对,一切按公子的吩咐!”
“耿镖头,没想到你表面上奉公守法,暗地里却和曹家寨的土匪暗通款曲。我汪家向来洁身自好,你既然做了见不得光彩的事情,又怎配和我成为亲家,你我两家的亲事就此作罢!既然唐公子发令,少不得委屈你了跟我们走一趟,将事情交代清楚!”
“咯咯咯”耿练放开耿帅,缓缓地站起身来,眼中怒火中烧盯着汪崇权、唐三公子等人,戾声说道:“汪镖头,我耿练虽然下贱,你见利忘义又是什么好鸟,凭什么命令我。”
耿练说完,指着唐三公子厉声说道:“你下毒暗算我儿,这笔账我要讨回来。”
“呵呵,不自量力!”
汪崇权见机,向汪宗礼使了个眼色,汪崇礼心领神会,上前两步道:“唐公子身份尊贵,你还不配污了手,和镖头有兴趣,某来陪你耍耍!”
两人拉开架势,耿练早憋了一肚子怨憎,两家既已撕破了脸皮,也没啥好说的。当下脚下发力一蹬,“呼”的一拳直捣黄龙向汪崇礼当胸砸去。
“来得好!”汪崇礼见拳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