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离画和柳诗梦在街头不期而遇,再次相逢,一路同行,本是两个陌生的行路者,然而某一天的早晨打破了这种陌生人之间的距离。
他们同是南方人,同是青平的过客,然而他们都有各自的理由,留在这个寒冷大雪纷飞的北方。
只不过一个是为忘记过去,一个是守护过去,但是他们有共同的点,都是伤痕累累的人,都是被孤独和寂寞围绕的人。
遇见柳诗梦,曾离画的心似乎不是那么寂寞,也许他是孤独的,但不是寂寞的,因为每一个早晨都有一份期待,这种期待使他的心充满温情,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有这样的温情,毕竟曾经的伤痕在他的心底留下阴影。
柳诗梦穿得厚厚的,微笑着站在曾离画的旁边,仍然是白色的毛线帽,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围巾,黑色的长发,黑色的靴子,在这个匆忙的早晨留下亮丽的风景。
“嗨!今天你比我早!是在等这个吗?”柳诗梦俏皮的笑道,亮出手里的法宝“奶茶”。
“是你今天晚了两分钟好不好!知我者柳诗梦也!”曾离画看着柳诗梦递过来的奶茶,心里又多了几丝温暖。
“哈哈!马屁不通,是感谢你的暖宝宝!”柳诗梦拍了拍手上的暖宝。
“我不擅长拍马屁,而是擅长夸人!”
“原来有文化的人都是这样为自己辩解的?”
“哈哈……”
“天气太冷了,越来越不喜欢起床,离开温暖的被窝!”柳诗梦叹息道。
“彼此彼此,这么冷的天谁愿意钻出温暖的被窝,走上半个小时去工作!”曾离画笑道。
绿灯亮,两个人在人群中并肩走过马路,曾离画个子高,柳诗梦只到他的肩膀,看上去是那样般配。
“哈哈!在大雪天能这个点出现在马路上的人,都是被生活所迫的人!”柳诗梦打趣道。
曾离画看了一眼柳诗梦,虽然看不清她的整张脸,但他还是能感觉到她脸上的笑意。
“这话很贴合我此时的心情,但这位美丽的园丁,一定工作得很开心,所以起床不是难事吧?”曾离画调侃道。
“虽然我是一枚小小的园丁,但起床还是很难啊,因为我喜欢睡觉!但是呢,为了所谓的梦想,我也只能放弃睡懒觉的时间!像小蜜蜂一样忙忙碌碌!”柳诗梦笑道,笑得甜甜的。
“我猜你一定不爱早睡!”曾离画道。
“为什么?”柳诗梦挑眉道。
“因为我们年轻人都是熬夜一族,能早睡的人寥寥无几!”曾离画道。
“你说的有道理,不是不爱早睡,而是睡不着!在台灯下数着时间一秒秒过去,才能睡着!”柳诗梦的眼睑垂了下去,眼里闪过一丝忧伤。
曾离画喜欢她的眼睛,因为捂得严严实实的姑娘,只能清楚的看到眼睛。
她的眼睛很漂亮,但不是那种闪闪亮亮的,而是一种蕴含深意的眼睛,似乎里面装了许多秘密。
曾离画第一次看到她的泪眼朦胧的时候,就被打动,拥有这样眼神的女孩应该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哈哈!小傻瓜,女孩子是水做的,在规定的时间一定要早睡才行,否则身体会吃不消!”曾离画道。
柳诗梦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他。
“怎么了?”曾离画疑惑的看着柳诗梦。
“没有事,你能把刚才的话重说一遍吗?”柳诗梦道。
“一定要早睡,否则会伤身体!尤其是爱美的女孩儿!”曾离画又道。
“不是这句!”柳诗梦的声音稍稍提高了。
“哪句?女孩是水做的,小傻瓜............”曾离画也似乎愣住了,他想起来这句话似曾相识,曾经他也这样说过学妹。
“你说我是小傻瓜,是水做的?”柳诗梦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小傻瓜,瞧瞧你又熬这么晚,学无止境,不是你这样的学法,你不知道女孩儿是水做的吗?总这样熬夜会伤了身体!”这句话是游乐生前怼着柳诗梦额头说的话。
时过境迁,人已不在很久,她以为从此再也不会有人这样叫她,再也不会有人关心她,然而今天这句话出自一个陌生人的嘴。
柳诗梦的眼睛湿润,心里的伤口似乎又裂开。
“你怎么了?对不起,我不是骂你,你不要介意!”
曾离画看到柳诗梦的模样,心非常紧张,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毕竟“傻瓜”这个词并不能随意对哪个人说。
柳诗梦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看了看曾离画笑道:没事,和你无关,谢谢你的关心!”
“你看上去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柳诗梦的嘴里突然冒出这句话。
曾离画今天仍然是一身厚厚的黑色羽绒服,戴了黑色毛线帽,依然围着那条毛线围巾,个子又那么高,但就算穿成狗熊,也无法掩饰他身上流露出的儒雅之气,看上去是一个高贵又温暖的人,但周身却围绕着一层孤独寂寥的气息。
“这位女士你的眼光不好,我是一个非常没趣的男人,我的朋友是孤独和寂寞!”曾离画自嘲道。
“竟然如此贬低自己,这个世界上谁又不孤独寂寞呢?但我并不感觉寂寞和孤独是贬义词,也不是悲伤的词语,孤独和寂寞可以明心,可以疗伤!”柳诗梦道。
“可以这样理解,你继续!”曾离画笑道。
“一个人看这片雪,有人会认为孤独,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一个人看这片雪,才能看出其中的韵味,所以一个人看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