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仆兰青瑶,仆兰青鹘的妹妹!”
“怎么会是你?”
“对,是我杀了护卫,打开了角门,将右王妃、青鹘阿哥他们放进来,现在整个宫城都被我们控制了。”
原来,青瑶得知慕容廆和慕容迦围城的消息,又得知慕容耐用七那楼和杨结威胁慕容迦他们,她也是急得团团转。
终于找机会,趁着夜色乔装出了王廷,去了大宗司府。
正巧遇到了同时来找大宗司的杨韵和青鹘。
兄妹相见,自是欢喜。
同时与大宗司、杨韵和青鹘他们一同就如何进宫制定了计划。
随后青瑶又潜回了王廷。
按计划杨韵和青鹘等人劫了土牢,救了杨结和七那楼等人。
随后给青瑶发了信号,青瑶找了一个守卫相对比较少的角门,杀了守门的护卫,将杨韵、青鹘、叱利莫风和仆兰暮江等人放了进来。
他们穿上准备好的士兵服装,伪装成守城的士兵,将守宫城的卫兵杀死,将大宗司慕容那圭、七那楼及大批人马放了进来。
很快大宗司便控制了宫城。
慕容耐此时知道大势已去,他忽然疯了一般怒吼着:
“这是我的王位,我是慕容氏的大单于,你们谁也别想夺走!”
慕容耐低声怒吼,随后抓起放在几案上的弯刀,他的眼睛红红的,充着血,犹如一只被激怒的斗鸡,随时准备着扑向他面前的每一个人。
“青鹘,快夺了他的武器。”
听到慕容那圭的话,慕容耐疯一般的挥刀的向慕容那圭砍去。
“哧”一剑穿透身体的声音,慕容耐举起的刀悬在了半空中。
他睁大了眼睛努力的转过身,瞪着仆兰青鹘,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青鹘的剑已经插在了他的身体里。
“铛啷”一声,慕容耐的刀落在了地下,随着青鹘的剑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慕容耐直直的向后仰面倒去,他圆瞪的双眼还来不及闭上,气已经断了。
慕容耐死后,慕容那圭以自己的威望,收服了龙啸营的主帅。
这个龙啸营的主帅是个耿直之人,也就是他只对慕容王室负责,至于慕容家谁做大单于,他倒是不管这其中的曲折是非。
杨韵与青鹘、仆兰暮江则带人又杀向城楼,将贺楼乞合斩杀于自己的修玉剑下。
里应外合之下,慕容廆很快攻破了大棘城。
接下来便是慕容廆顺理成章的就任慕容大单于,并依制承袭鲜卑大都督。
慕容廆继位后,便按功进行封赏。
首先便是任命他的弟弟,小王子慕容迦为右贤王,领龙啸骑,这也是当年老单于慕容涉归的遗言。
但慕容迦深以晋国的八王之乱、慕容耐叛乱为鉴,他认为大单于的王权必须集中,尤其是对军队的控制权应该掌握在大单于的手中。
所以慕容迦虽然领了右贤王,却没有接受龙啸骑的虎符,而是建议慕容廆将龙啸骑与慕容耐残余的六万虎啸骑,进行整编成为龙骑军,由慕容廆直接管理。
慕容廆对慕容迦的决定和建议很是满意,同时也得到了以大宗司为首等一众大臣们的支持。
而慕容吐谷浑则依慕容涉归的遗命,继续在乌侯秦守卫西北境,慕容廆又赏赐了一些珠宝、牲畜。
仆兰暮江则被封为左谷蠡王,由乌侯秦分出,重新划分了营地。
但是由于当初仆兰暮江亲率仆兰部,将所有部众尽归左贤王,所以他拒绝了慕容廆的好意,草原人重承诺,所以仆兰部还是在左贤王帐下,仆兰暮江这个左谷蠡王则归左贤王直管。
见仆兰暮江执意如此,慕容廆虽然有些想法,但是也就尊重了他的意见。
封七那楼为骨都侯,硕托木隆因功也被封为都尉,叱利莫风因一直是慕容廆的护卫,所以他任狼卫统领,负责保护整个王廷的安全。
青鹘、七那颜以及仆兰部的勇士则由自己的主子回去分封。
如此这般,鲜卑的政权稳定,内部开始恢复。
就在鲜卑慕容氏政权再次更迭,慕容廆夺回大权之时。
晋国的朝廷从齐王、成都王、长沙王再到东海王,犹如水转百戏、走马观灯般的登上历史舞台,却无一堪当大任,最后终是灯媳马停步,旗卷虎藏身,闹闹腾腾的空欢喜。
与此同时,匈奴人左贤王刘渊趁着晋国内乱,起兵叛乱,直逼晋国的都城洛阳,傀儡皇帝与他所谓的皇室仓惶出逃。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司马氏的江山被司马家的王爷们折腾的濒临灭亡,各大门阀世家为了避祸开始南下。
此时琅琊王司马景文也无需诈酒避祸了,在顾荣和王导的安排下,再次踏上了前往建邺的路程。
与几年前奉旨调查阴兵借粮一案不同,此番建邺之行,司马景文没有了往日的风光,也没有知交好友的陪伴,更没有意中人的相随。
如今已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又是一个夕阳下的傍晚,司马景文独自立在船头,目光清冷。
他望着夕阳照耀下的河面及两岸景色,思绪不禁飘忽了:
他仿佛看到独自立在船头上的杨韵,一身素衣,宛如出尘的仙子,在斜阳的照耀下,面若桃颜,泛着红晕,回头冲着他嫣然一笑........
司马景文痴了,他想伸手去轻抚杨韵,想抓紧她,留住她,可杨韵却越来越模糊,最后从司马景文的指尖溜走了......
“王爷!”修无际轻唤了一声。
司马景文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