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鹘将几匹马拉到猎场北坡内湖,便将马放开,任由马儿沿着河岸悠闲的吃草。
这内湖水不是很深,清澈见底,水草还算茂盛,靠近湖边的水草中,不时有鱼游来游去,穿梭其中。
“看,湖里好多鱼。”宣华兴奋的指向湖中。
虽然宫中养了很多名贵漂亮的鱼,但这大自然中的鱼显然要悠闲自在多了,更能吸引宣华。
“是呀,好多鱼!”双儿也睁大眼睛瞧着。
“公主,小心脚下。”佩儿拉住宣华,提醒着,生怕公主有所闪失。
只见青鹘拾起一要干木棒,比划了几下,然后用匕首削尖了一头,递给了慕容迦,随后自己又做了一个。
“这是做什么呀?”宣华好奇的问道。
“插鱼。”慕容迦说着便将外衫系起,站在湖边,目光专注的盯着湖中的水草。
“慕容王子好厉害,还会插鱼!”双儿一脸的崇拜。
“我们鲜卑慕容氏,本就是渔猎为生的。”慕容迦眼睛盯着水中,面无表情的说道。
见慕容迦如此专注,双儿和佩儿扶着宣华站在一边,伸着头紧张的看着慕容迦,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呼吸重了能将鱼吓跑。
见三人如此紧张,青鹘哈哈笑道:“公主不必如此拘谨,,很快就有香喷喷的烤鱼吃了。”
就在青鹘说话之际,慕容迦一个用力猛插,一条青黑的大鱼插在了树枝的一头。
三个姑娘拍着手高兴的叫着:“慕容王子好身手,慕容王子太神了。”
接着青鹘也眼疾手快,插到了一条鱼。
就在三个人欢呼雀跃之时,忽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这马的叫声甚为凄惨,众人不由得转过头。
只见其中一匹嘶叫着将马前蹄扬了起来,随后便向湖边冲了过来,惊的其他几匹马也跟着乱跑,就连疾风也扬蹄奔了出去。
慕容迦一声惊呼“不好”便丢下手中插好的鱼。
那匹惊叫的马疯了一般向着几个人冲了过来,宣华和双儿、佩儿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大惊失色。
宣华见马仿佛冲着自己奔过来,本能的转身向后跑去,怎奈身后却是湖水,宣华一头栽进了湖里,双儿和佩儿想拉住宣华却没有拉住,眨眼间三人全部掉进了湖里。
青鹘此时从怀中取出一支飞镖,向马的喉咙处射去,马儿一声长嘶,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此时慕容迦看到宣华落水了即刻跳进湖中,随后青鹘也跳了下来,二人将三个不会游泳的小姑娘救了上来。
双儿和佩儿很快就吐了水醒了过来,而宣华因身体较弱,再加上惊吓,虽然吐了水,却是不见醒转,双儿和佩儿吓得大哭起来,不停的叫着公主、公主。
青鹘去查看了一下马儿,回来道:“王子,马腿上有被毒蛇咬伤的痕迹。”
“现在最要紧的是将公主快快的送回宫中,找太医救治,青鹘快让丑奴将公主的马车赶过来。”
“是王子。”
随后青鹘拿出鹰哨吹了起来,不多时宣华的马车来了,慕容迦将宣华放在车上,与青鹘飞身上马,向洛阳城飞奔而去。
迎春殿外,双儿、佩儿狼狈的伏在地上,仿佛两只待宰的小羊,不知命运如何。
迎春殿内太医程据隔着纱帘,微闭着眼睛为宣华诊脉,贾后一脸的怒色,忍着气等着程据的结果。
片刻之后,程据站了起来,贾后迫不及待的问道:“程太医,彦儿的情况如何?”
“回娘娘,公主此番惊吓落水,引发了旧疾,情况不妙呀。”
贾后听到宣华的情况不妙,怒上心头:“来人呀,将那两个贱婢拉出去杖毙,若是公主有个三长两短,迎春殿内所有人都要为公主陪葬!”
“娘娘莫要动气,要紧着身子,且等我向公主行针,再看情况。”程据劝道。
贾后点了点头,这程据本就是贾后钟意的情人,所以他的话贾后还是听的。
此时有内侍来报:“娘娘,慕容王子送公主回来一直在殿外候着,王子想问问公主如何了?”
贾后刚想发火说不见,转念一想慕容迦毕竟是宣华的未婚夫婿,宣华的事还没搞清楚,此时不便责怪于慕容迦,等宣华醒来再说吧。
于是点了点头:“让慕容王子到外堂候着吧,本宫这就过去!”
慕容迦见贾后出来了,向贾后谢罪道:“是慕容迦照顾不周,让公主受苦了,请娘娘重罚。”
原来慕容迦听到贾后要杖毙双儿和佩儿,赶紧唤小太监过来,去请贾后。
董猛将贾后扶到堂上的檀木榻上坐了下来,贾南风忍着怒气问道:“慕容迦,你带彦儿去放纸鸢,彦儿的马为何会发狂?为何公主到现在都不见醒转?”
“娘娘,是慕容迦的错,没有留意猎场竟有蛇虫,马儿被蛇咬了之后发狂,导致公主受到惊吓坠河,是慕容迦没有照顾好宣华,娘娘无论如何责罚,慕容迦都无半点怨言。”
“唉,罢了,你终究是慕容可汗的王子,你先回去换洗一番吧,且等彦儿平安醒来,我再命人传你!”
见慕容迦一直没有回去换衣服,衣冠不整的守着宣华,贾南风的语气不由得温和一些。
“娘娘,慕容迦要守着公主,公主不醒来,慕容迦怎能安心?”
贾南风见慕容迦对宣华公主牵挂,还算有心,脸色有所缓和。
慕容迦又道:“慕容迦斗胆还请娘娘饶了双儿和佩儿,公主尚在病中,还是不要见血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