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微微点了点头,“这位大侠,你有所不知,我家世代为医,但是传到了我这一辈,我却不想成为一个郎中,所以才会寒窗苦读,求取功名。”
听了这话,李尘缘点了点头,“看来你这个秀才我倒是没有白救,既然你家世代从医,想必耳熏目染之下,你对医术也有一定的了解吧。我要去救一人,手中这药方乃是从一位名医那里讨到,你能否替我分辨一下,这药方是否有用。”
说罢,李尘缘就将自己要救的那人身体状况告诉了刘芒,刘芒皱着眉头想了良久,才道:“这药方也有些用处,但是你要救的那人如若真如你所说那般,恐怕脱不了多久了,而且这药方并无法完全治愈那人身上的伤,我这里到有一方祖传的药方,或许可以解你燃眉之急。”
李尘缘眼睛一亮,对着刘芒就是一礼,“大恩不言谢,如若你的药方真的能做到药到病除!我愿意保你一路上京,要知道这里距离京城还有数千里之遥,山高水远你起码要走一两个月才是。而且其中更有穷山恶水无数,你一秀才郎,无人保护说不定会弃尸荒野。”
刘芒也是眼前一亮,“我这药方一定有用,你试试便知,我在这里等你三日,这三日我都不会离开这里。如此一来,不管我这药方有用无用,你都可以找到我,如何?”
“好!一言为定!”说罢,李尘缘重新戴上斗笠,冒雨离开了这破庙。而刘芒则是真的在这破庙之中等了三日,就在第三天的黄昏,刘芒已经准备收拾行囊离去的时候,李尘缘却去而复还,两人一相见,李尘缘当即拜倒在地!
“小郎君的药方果然有用,我李尘缘也是言出必行之人,此番小郎君要上山赶考,便由我一路护送!”李尘缘还未拜下去,刘芒就将李尘缘拉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笑之后,便结伴同行。这一路上,在李尘缘的保护下,刘芒也终于来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李尘缘便向刘芒辞行,刘芒依依不舍的与李尘缘告别之后,找了一家酒楼住下,等待大考。时间一晃便是十年过去,刘芒已经从十年前的少年郎,化作了一个偏远地方的知县,十年前的那场大考,刘芒不负自己所望,一展胸中所学,高中进士,从而做了官。
这一日,刘芒正在自己的府邸上看着书,一个五岁大小的孩童便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一边朝着刘芒跑着,一边叫着,“爹爹!爹爹!我要爹爹抱。“
刘芒将自己的儿子抱了起来,用自己的胡须不断逗弄着儿子,惹得儿子不断大叫,刘芒也便跟着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一位二十多岁,大着肚子,姿容秀丽的女子也走进了房内。刘芒当即就道:“娘子,你大着肚子,为何不在房中安心养胎?”
说着刘芒赶紧放下自己的儿子,去搀扶自己的妻子,妻子则是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道:“妾身整日在房中自然闲极了,所以想出来走走。对了夫君,我听那些衙役说,清河村的村民们发现了一座古墓,从中找到了一柄前朝的长枪,正打算送到咱们县衙呢。那可是前朝之物,妾身想要看看。”
刘芒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摇头道:“娘子,那长枪乃是凶器,更是陪葬品,娘子如今十月怀胎,快要生产,不宜娘子现在观赏。”刘芒的妻子当即道:“可是妾身真的好想一看啊,相公你不是画功了得么?不如你先将那长枪画给妾身看看,妾身想要给相公生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到时候咱们家一门双子,一为文官,一为武将,多大的荣耀啊。”
刘芒拗不过的自己的娘子,只得点头答应,命仆人带好笔墨纸砚,这就去看看那杆出自古墓的前朝长枪,然后绘制图形给自己的妻子看看。那长枪正好送到了县衙之中,刘芒倒是省了极大的功夫,便见到了那杆长枪。
那是一杆由百炼钢锻造而成的长枪,枪身之上已然有了锈迹,但是枪刃却闪耀着寒芒。看到长枪的一瞬间,原本对这些杀伐之物极为厌恶的刘芒不由的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长枪!就在刘芒握住长枪的一瞬间,立即感受到头脑一阵剧痛。
随后大量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将刘芒包裹住了,刘芒的身形顿时晃动了起来。而那些衙役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纷纷出手扶住了刘芒,“大人!大人!你没事吧?这长枪之中一定有妖邪存在,不然也不会让大人这个样子,看样子要找个法师来做场法事才好。”
刘芒虽然身形晃动,但是手依旧紧紧的握住长枪,下一刻刘芒另一只手猛地挥动,将扶着自己的衙役全部推开,单手将长枪拿了起来,眼中光彩连连。
“好神妙的阵法,好恐怖的幻术!如若不是这杆长枪与止戈长枪太过相似的话,恐怕我也不会心神被触动,从而恢复记忆。”刘芒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
衙役们看向刘芒的目光顿时变得不一样了,都已经刘芒中邪了,顿时就有机灵的抓紧去寻法师,也有人去通知了刘芒的妻子。而刘芒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厉害,明知是幻术,我却无法破开,而如今身体也与常人无异,最多肉身之力比之常人要强横数倍,如此一来,想要破开这阵法,便难了。”
深吸了一口气,刘芒准备先在这个幻境之中找到李尘缘再说,那家伙现在是个侠客,浪迹天涯,还不知道十年之间遇到了什么事情。这幻境不简单,恐怕在幻境之中身死,真身便会真的损落了,李尘缘你可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