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杰不等他说话,强按着他的脖颈,手上使劲,将野狼的头“咚咚咚”撞地,直撞得野狼头晕目眩,不辨东西,疼得他嘴里不住的“嗷嗷”乱叫。
野狼的两名亲信和一帮刚投靠过来的手下们,被联义社和阿超的人隔在一边,都是面露骇异之色,看着眼前的局势,联义社和刘姨如果真要联起手来,今天之事势必难以善终。
俊杰按着野狼的脖颈,足足让他磕了十几个响头,这才作罢。此时野狼额角已是鲜血涔涔,俊杰这时候心里的怒气才渐渐消解,将野狼往地上一掼,道:“今天我这般对你,完全是因为我看不惯你那嚣张样,我这样做也不过是替过世的刘堂主惩戒你一番,并不是我们联义社要跟你们天龙帮过不去,所以你如果不服气,尽管来找我,我会奉陪到底。”
野狼翻身站起,看看眼前的局势,虽然俊杰说他的行为跟联义社无关,但是看此情形,联义社显然已经插手此事,而且刚才被俊杰一把擒住,自己连半点挣扎的机会也没有,知道真跟俊杰动手,自己也讨不了一点好处。
野狼今日前来,本来听江湖传言,刘姨要拿俊杰之头来血祭胎记刘,而联义社却是来问刘姨要人,他本来笃定的前来,是想让两家相斗,他再来捡个现成便宜。当看到后来事态发展,铜锤取代俊杰成为杀人真凶,野狼还心中高兴,心想俊杰只不过是联义社的一个小角色,现在联义社八大堂主之一的铜锤被九姑娘杀死,两派之间的怨仇势必加深,却没想到联义社不但不出来为铜锤出头,反而拍手称快,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野狼站起身来,只感觉头疼欲裂,他在**上混了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如此狼狈的境地,当着如此多的**人物,颜面尽失,打又打不过,现在闹到如此结果,野狼权衡之下,也只能忍气吞声,心想:如果能够图个全身而退已是万幸。
“好……好你个俊杰!今天被你偷袭得手,我野狼认栽了。不过这个仇我会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加倍偿还。”野狼额角上鲜血下淌,流过他的眼角、面颊,他也并不擦拭,向门口摇摇晃晃走去。
俊杰轻蔑一笑:“只要你够胆,我随时等着你。”
野狼就像没听到一般,径直出门,他的一帮手下也灰头土脸的从人丛中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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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铜锤被杀到野狼灰头土脸的离开,整个过程跌宕曲折,让人完全料想不到。前来参加胎记刘追悼会的各路人士,没想到会目睹如此多不可思议,而又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
宾客们陆续离开,雪瑶也跟俊杰作别,俊杰十分不舍,经过这段经历后,两人都已经心有默契。
雪瑶说道:“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陪爸爸了,而且现在龙傲对烟霞街伸出爪牙,我也需要回去问问爸爸的意思,看下一步我们该如何打算。”
俊杰知道她所言极是,只好答应。
“不过,你尽管放心,我很快就会来找你的。”雪瑶看着俊杰不舍的样子,俏皮的笑道。
俊杰点点头:“我在烟霞街等着你。”
杜先生站在一旁,此刻也上前来跟俊杰作别。杜先生言语不多,只简单的说了句:“俊杰你不错,日后担心。”语言简短,意思明确。话中意思既夸俊杰今日处事得当,又让他提防野狼及天龙帮龙傲的报复。
“我会担心的,谢谢杜先生关心。”俊杰感激的向杜先生微笑道,他知道杜先生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但说出来的话都是字字珠玑。
雪瑶与杜先生跟俊杰作别,上车离去,俊杰目送他们的车在不远处的路口拐弯消逝。
俊杰回过头来,只见刘姨跟东哥正笑吟吟的站在身侧,俊杰知道自己跟雪瑶依依惜别的样子一定被他们看在眼里,脸上不禁微微一红。
“嫂子,我带俊杰回联义社,你看没问题吧?”东哥故意问刘姨道。
这段时间,刘姨带领的烟霞街天龙帮堂口一致对外宣称:俊杰是杀害胎记刘的真凶,已经成为他们的阶下囚,只等在追悼大会上予以正法。以此来麻痹铜锤。东哥故意这般开玩笑的刘姨。
“你这个阿东!瞧你说的什么话?”刘姨也装作生气的样子,瞪了东哥一眼,“这段时间可真是委屈俊杰了,要没有他的帮忙,铜锤这件事哪有这么顺利就能解决?”刘姨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唉,刚才雪瑶妹妹走得太急,今天为了铜锤的事情,对联义社十分失礼,我还想让她代我们向社长他老人家道歉呢。”
“你也别想那么多,社长又岂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铜锤这家伙作恶太多,九姑娘这样一刀给他个痛快,已经是最便宜他了。”说到这里,东哥长叹一声,他这两年在铜锤的身边,名义上虽然是铜锤的副手,其实却在暗中监视,追查前堂主周福生的死因,只可惜铜锤这人太过阴险,隐藏如此之深,竟始终没让东哥查到任何线索。
铜锤为人之谨慎,连东哥也不得不佩服。
“野狼今天虽然灰溜溜的走了,可是龙傲对这块地盘的觊觎之心绝不会死,日后你们母女可要担心啊。”东哥叮嘱刘姨道。
“像这样环境,大哥又不在了,我怎么可能跟阿九长久的呆下去?”刘姨淡然一笑,“不过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谁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刘姨的话语里充盈着些许的无奈和些许的豁达。
是呵,谁又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