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之中,吴管家慌忙朝着张宁的住处跑去。
“少爷,少爷,宫中的小太监来传旨意,北凉王今日在太和合殿辰时召开朝会,让老爷勿必到。”吴管家站在张宁屋外禀告道。
此时还是卯时,张宁尚未起身,“什么?”张宁一声大叫,随之响起瓷器倒地的声音,张宁打开房门,说到:“你再说一遍。”
吴管家又重复一遍,张宁以前一黑便要跌倒,管家眼疾手快,扶住了张宁,说道:“少爷,千万要挺住。”
“北凉王、北凉王?他是何时入京,为何由他召开朝会?”张宁喃喃自语。
“少爷,此事还是尽快告知老爷,早拿主意。”两人匆匆照着张义住处而去。
张义听到消息之后,虽然出乎意料,却还是镇定自若,虽然病重,却还是思路清晰,说道:“为父前去朝会,你立即叫醒大家,立马出城,什么贵重物品都不要拿,离家京皇,越远越好。”
“父亲,您呢?如今朝中北凉王主政,大事不明,您去了有危险,和我们一起走吧。”
“不怕,为父自有办法,再说为父乃是首辅之职,要出城可不是那么容易,反而落的不实之名。”
张府中突然之间灯火通明,所有的都忙碌起来,纷纷收拾细软,钱财,珠宝之物。
张义则乘轿向着皇宫之中而去,一路之上心情忐忑,亦不知北凉王魏招是何时入京的,此人乃是张义一生的劲敌,想来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太合殿中,卯时刚到,魏招的旧部在已经来到的太合殿之中,看着大殿之上的魏招,都猜到了几分,今日会发生改天换地的大事,都默默的不言语。
辰时已到,其余朝臣陆陆续续来到太合殿中,一群不明所以的人低声交谈着,突然大殿门口一阵吵闹,原来是首辅张义与二皇子到了,一群人围了上去询问,张义推开人群,来到殿前,看着大殿上的魏招,唤了声:“北凉王。”
魏招满脸讥笑,道:“本王听说张首辅近来身体不适,本不劳烦首辅大人,今日却又大事要商议,有劳首辅大人了。”
魏招看了一眼魏挥,心中冷笑。
“肃静。”一声暴喝,压过了朝堂之中的吵闹之声,大殿之中瞬间安静下来。
“辰时已到,今日之朝会,由本王主持,有事与诸位商议。”
“北凉王你有什么资格,圣上不朝政,也轮不到你。”
“未经过圣上召见,居然进京,当死罪!”
“一个乱国之人,亦敢登上大殿。”魏招一直未坐上龙椅,站在一侧。
“……”
殿下响起议论之声,无不是针对魏招而言。
一群血卫从大殿之外冲进来,把其中叫得最凶几人,声音最大几人拖了出去,大殿外一声声惨叫接二连三的响起,便再没了声息。
不肖片刻,一股淡淡拿的血腥味从大殿门口飘了进来。
大殿之中此时再没了声息,朝臣一个个惶恐不安,不敢言语,魏招看到此景,满意的点点头,问道:“诸位还有何事要说,尽管明言,本王洗耳恭听。”
魏招环顾一周,道:“既然诸位大臣无话可说,那就到本王了。”
刘镜领会意图上前一步,沉重说道:“诸位大臣,圣上前日于长生殿仙逝,乘龙而去。”顿时,大殿之中再次喧闹起来,质疑声,痛哭声,魏挥听到此噩耗直接跌坐在地,张义也是摇摇欲坠。
魏见驾崩,魏挥便是在没了靠山,如今的局面,魏招明显已经大权在握,自己莫说太子之位,便是保住性命亦是千难万难。
“圣上驾崩,经太医查验遗体之后,圣上乃是服食仙药过量,中毒而死。”张义听到此处,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晕倒在地,几个血卫把其拽到一旁,一桶冰水浇个透心凉,张义被冰水一激,悠悠转醒。
魏见所炼仙丹的仙药皆是张义所寻,现如今,圣上驾崩查验乃是误用仙丹中毒而死,张义便在也脱不开干系,心中百般对策化作虚无,就算圣上不是中毒而死,如今魏招大权在握,谁敢质疑。
张义看到刘镜站在北凉王旁边,便已经知道此人早已经被北凉王收买,刘镜此人当初拉拢不得,便应该在些除去,张义恨呐。
“圣上已逝,太子继位,当年圣上早已经立下册封皇子魏招为太子,依照圣上旨意,老奴提前告知大皇子来京主持大局,今日与大皇子请出圣上册封太子诏书。”
“请公公宣读诏书。”魏招说道。
刘镜宣读完册封魏招为太子诏书,率先跪拜在地,口呼万岁。
殿下朝臣亦纷纷跪拜,山呼“万岁。”魏招缓缓朝着龙椅走去,端坐在龙椅之上。
如今,魏见驾崩,作为太子的魏招顺应天命,继承天子大位。
“诸位大臣,今日朕顺天承运,继承大位,定不负先祖众望,大兴魏国,希望诸位臣工竭尽全力辅助朕。”
朝臣口呼“万岁!”再拜。
“今日,先皇仙逝,举国悲痛,但先皇的死因蹊跷,必须彻查,此事由刑部主事着手调查真相,查找真凶,在十日之内给朕一个交待。”
“礼部主事准备先皇葬礼,现如今,天下大灾之年,一切从简。”
“待此事过后,朕在举行登基大典。”
魏招册封陆先生为大魏首辅兼任国师之位,在内辅政,在外统领大魏各宗门教派;其余大臣,由贬有升,张义、魏挥一派该抓的抓,该贬黜的贬黜,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