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黑的夜里。
不只是从什么方向吹来的风,把房间里的门窗吹的一直哐啷响。
“喏,奇怪了,这窗子是关着的,怎么会一直响?喏,这门也是关的死死的,怎么还是响个不停?”
胡蕙兰不无好奇地暗忖到。
与此同时,她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都什么不好的事实即将发生,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左眼皮跳的厉害。
胡蕙兰知道‘左眼跳福右眼跳灾’这句话的含义,同时她也坚信这种事十有都是准确的。就像老天爷的圣旨一样。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尖叫声从未羊所在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怎么啦?”
胡蕙兰条件反射地叫了出来,“未羊,你怎么啦?”
事实上,未羊不会言语耳朵又背这点就已经使胡蕙兰深感自责了,加之此时从他房间里传出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胡蕙兰就猜到未羊一定出什么事了。
对胡蕙兰来说,他觉得未羊现在已经够不幸了,如果再出个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她就真的没办法面对未羊了。
尖叫声传出来之后,胡蕙兰就一蚱蜢跳下炕,鞋也顾不得穿上,便一股脑儿冲向未羊的房间里去。
“未羊,未羊……”
胡蕙兰一边跑一边呼唤似的大声叫喊着。
三秒不到,胡蕙兰就箭步跑到了未羊所在的房间门口。
可奇怪的是,未羊的房间门是关着的,连一个门缝都没有,要是留个小门缝的话,她还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的大概情况。
“这下可怎么办呢?”
胡蕙兰不由心想,“这娃儿又不会言语,耳朵又背。
关键是耳朵听不见任何声响,天呢,我怎么把门叫开呢?”
胡蕙兰担心未羊在房间里会发生什么意外,而一旦发生了意外,那她自己就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就会后悔让未羊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未羊啊,未羊,你快把门开开呀……”
这时,又传来一阵尖叫声,同时,房间里就仿佛有着一大群人,在叮叮咚咚,鞋子把地板踩得吧嗒吧嗒直响。
胡蕙兰这下听的一清二楚,那是一阵痛苦的尖叫声,就仿佛身体的哪个部位被什么东西戳伤了样。
那是一群人在里面叽叽喳喳,胡作非为。
“啊呀呀,未羊啊,未羊……你怎么啦?快给妈妈把门打开呀……”胡蕙兰央求了一阵子,然后,大脑突然一灵光,想到了去柴房拿农具。
转眼,胡蕙兰就从柴房里扛着一把撅头气势汹汹地跑出来了。
“屋子里是什么人,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跑进我未羊娃儿房间里去!今天,你们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你们还不快快滚出来,我现在手里拿着一根扁担,撅头也在我手里……”
胡蕙兰如此恐吓一番之后,终于,房间里暂时消停下来了,那些絮絮叨叨的低语声不见了,吧嗒吧嗒的脚步声也不见了,同时,未羊的尖锐的吼叫声也不见了,房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就仿佛刚才的所有声音被这黑夜吸收了样。
这时胡蕙兰就不再吭声,吓得背靠在门边上,屏息敛声,生怕引起谁的注意一样。
“天呢?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胡蕙兰不无诧异地暗忖着,“这怎么可能呢?哪有这种事?”
一开始,胡蕙兰感到不可思议,觉得这真是一件史无前例的坏事,而这种怪事,一般只有电视上才会上演到。
但是,接着过了不多久,胡蕙兰就又沉下心来静静地思考起来。
“这大晚上的,哪儿来的那么多人呀?”
“这大晚上的,这这人是闲的没事干吗?跑来我家里闹事!”
“闹事?”
“为什么闹事呢?我未羊娃儿怎么啦?他吃谁喝谁的了?还是偷谁抢谁的了?”
“我未羊娃儿现在还那么的小,难道他还对谁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这真是太奇怪了!”
“那现在怎么办呢?这房间的门一直没办法打开!”
“即使我手里有撅头,不怕他们谁,可是,这门不从里面打开,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未羊娃儿现在都不知道在里面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天呢,这娃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
突然,胡蕙兰又想到了窗子。
她知道,窗子上没有玻璃——玻璃全部都被未羊震碎了。
想到这里,胡蕙兰就一阵激动,忙调转过身,朝着窗子前走去。
很快的,胡蕙兰就来到窗子前了。
刚要伸手去捅开窗框上封的塑料膜,却猛然把手缩了回来。
“不,不行,这样太鲁莽了,要是被里面的人觉察到怎么办?……
他们不会不做任何防备吧?
万一,他们趁我不注意,从暗地里对我使坏怎么办?
毕竟我未羊娃儿现在都没有再挣扎或者大声吼叫什么的……”
胡蕙兰想着想着,突然又想到了未羊——这不,我未羊娃儿的嗓门不是很大么?他为什么不扯开嗓门尖叫呢?
他只要尖声一叫唤,就会把他们的耳朵震聋,然后,他就有可能会逃过此劫。
胡蕙兰想到这里,心里就猛得燃起一丝希望来。
这时她暂时放弃了从窗户里进攻什么的。而是,一蚱蜢又跳到了房间门口,然后,对着房间的门就是一连窜的嘶吼
“未羊,未羊,你听着,你快快大声吼叫,用你的嗓门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