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朝面圣,笔走洛水门,这是铁打不动的规矩。
一大清早,摄政王屠彬领着儿子屠元让,还有三百铁甲军莅临洛水门。
屠元让叫手下的军兵叫门:“开门,开门,没见摄政王来了吗?”
城头上钻出一个矮挫壮的家伙,一身黑漆漆的战甲,没戴头盔,左手拎着一根黄金大棍。
“我说城下的,我这里接到圣旨,选摄政王一人进宣政殿面君,其他人等一概不可放行。”
屠元让打马过来,指着城头高喊:
“石之康,你也不看看我是何人?竟敢如此托大,摄政王出了安危风险,你可敢承担吗?”
石之康在城头一笑:
“屠将军,恕在下无礼,上支下派,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将军有疑义,让陛下再次下旨好了,石某看见圣旨,定然放行。”
屠元让大怒:“你不让我面圣,我如何能讨得了圣旨?你这是故意刁难!”
石之康打了个呵欠:
“随你怎么说,至于如何拿到圣旨,可真不是我能管的了的了,要进城就进城,不想进城悉听尊便。”
石之康打着哈欠,居然回身睡觉去了。
气的屠元让此刻就要下令攻城。
屠彬急忙将他拦住:
“你开什么玩笑,此地乃是洛水门,皇宫大内最后一道门户,你若攻城岂不跟反贼无异?”
屠元让暗气暗憋,只得听屠彬说话。
屠彬卯足气力向城头之上喊话:
“石将军,老朽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吧?”
石之康这才又露出了头:“摄政王,恕在下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了。”
屠彬笑道:
“石将军,老朽年岁已高,需要服侍之人,兵马既然无有奉诏也就算了,但我儿屠元让跟随伺候可好?”
石之康嘿嘿笑道:
“摄政王,您这是为难属下,圣旨上并没有提屠元让的名字,您这不是让我难做嘛,得了,您要是不愿意,就请上奏,俺等着接旨。”
屠彬气的鼻子都歪了,大喝道:“石之康,本王若要请的旨意下来,你不怕吃不了兜着走吗?”
石之康咧嘴一乐:
“俺是光脚的,您是穿鞋的,怕什么怕,只怕您违了进宫的时辰,先就是大不敬吧?”
“你......”屠彬无法,回身对屠元让耳语了几句,随后开口:
“好,就老夫一个人进殿面圣,这样总可以了吧。”
屠元让心里暗想,只要你落下城门,我先声夺人杀入城去,先把你个矮矬子揍一顿出气。
哪里料想,石之康并没有开城门,而是从城头顺下来一个箩筐,那箩筐用麻绳捆着,异常结实:
“摄政王,对不住了,请您老进城,上了这个箩筐即可。
咱们丑话可说道前头,如果您带的人要是有什么不轨,我这手下可是没轻没重的,万一掉了绳索,那可不管我事。”
那洛水门的城墙足有三十丈高,端端的一道雄关。
墙壁都是精钢石打造,滑不留手,上面的官兵一个个弓上弦刀出鞘,你就是本领再高也插翅难逃,半空摔下来定然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屠彬坐进箩筐,上面铃声一响,“吱吱呀呀”摇动麻绳,箩筐上了城头。
屠彬下了箩筐,才看见至少一百虎贲卫士清一水的精钢刀分立左右,为首的周全宝两手拿着两支神门弩对着自己。
屠彬冷声一笑:
“石将军真是我朝栋梁之才呀,如此严防死守,怕是将圣上安危放在心里了。”
石之康一打哈哈:
“哎呦,比起您老兢兢业业,忠心王室那还是差远了,不过我这洛水门有个规矩,但凡入内请交纹银五十两,您老这也不能坏了规矩呀......”
屠彬脸色一沉:“我往日来洛水门怎么没有听说?”
石之康一愣:
“好呀,手下居然忘了,我查查记录,这个嘛,三、六、九大朝,枢密院集会一次,尚书台奏请一次......算好了您呐,本月一共入洛水门十五次,加上这次,您该给八百两银子。”
屠彬大怒:“你这是敲诈,我要上殿参你,参你!”
石之康一脸无奈:
“我就说这门官不好当吧,圣上命我便宜行事,直接保卫皇帝安全,故而不可马虎。您要是想参我,那随意,但是今儿交不了银子,您是走不了的。”
屠彬气急无奈,只好从怀里去取银票,奈何今日走的匆忙,却是真没用带,一时间竟然汗都出来了。
石之康叹了口气:
“又一个没带银子的,也罢,您看是不是用什么抵押,您这腰中宝剑,我看就值不少。”
说着就要去摸屠彬的玄龙宝剑,屠彬大手一拦:
“小子,开玩笑要有个限度,这把宝剑是老夫最后一道防身利器,你可不要逼我开杀戒。”
说罢,一对虎目对着洛水门城头之上的众多兵丁。
石之康一摆手,干笑两声:
“得嘞,王爷怎么说怎么是,但是您不交钱,这关口可是过不去,要不您打个欠条?”
“老夫没有带笔的习惯!”
“小全子,伺候上!”
一旁周全宝急忙拿过笔墨纸砚。
屠彬捏着鼻子打了欠条,恶狠狠瞪了石之康一眼,大踏步去了宣政殿。
屠元让在洛水门下,叫过随身副将:
“我看情况有些不对,你去叫步军统领衙门的人过来听候调遣。”
那员副将小声道:“屠将军,步军统领衙门的人今早上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