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胡轩将青松别苑的事禀报给了摄政王言殊。
胡轩察言观色,猜测王爷接下来会杀了三皇子云朔灭口。
“王爷,现在青松别苑周围暗处都是长公主府的暗卫,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且一旦接近,或稍有风吹草动,长公主府安插在那青松别苑的那批暗卫都会有所觉察。”
也就是说,他们要想进青松别苑将人给杀了,必须想办法将青松别苑长公主府的人给调开。
“还有,王爷,不仅是那些与誉王府曾有来往的商铺,我们,安插在誉王府的那些细作也被长公主从里面拔了出来........您看,要不要先将那些细作给清理干净,万一,他们向长公主招供.......”
“招供?”言殊反问。
他嗤笑了一声,不知在嗤笑什么。
“她既做到了这一步,就说明已经查到了本王的头上。”他冷声道。
“那,那王爷的意思是?”
言殊面容冷峻,语气阴恻似带有些许笑意,“自从回到帝都,她成长的倒是快啊。”
胡轩想了想,左右是自己失责,早晚难逃惩处,便补充上报道:“王爷,锦文斋的那些人已经被长公主府的人以刊印发行厚黑言论含沙射影,煽动百姓仇恨情绪,损害朝云皇室威信为由,统统逮捕进了牢房........那本《贵门风云》都被尽数焚烧,在市面上再无孤本可寻.......”
自从那长公主回到帝都,他们就没安生过,她倒是成长了,遭殃的可是他们!
那长公主真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做绝了!
真是该死!
“她这个长公主的地位身份本就是基于云轻寒,如果有朝一日云轻寒从那皇位上被踢下来,那么她长公主的身份地位自然就保不住了。”
言殊转动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阴恻的声音悠悠飘荡在这厅堂之中。
“到了如今这么高的位置,她现在应该是怕极了云轻寒会出什么事。所以殚精竭虑也要为云轻寒消除所有的隐患。有云轻寒那个皇帝,才有她这个长公主,才有她如今连皇后都无法企及的皇上恩宠。”
“可历代帝王,所谓孤家寡人之路,他们总会一步步走出来。兄妹情深吗?玩笑罢了。”
“本王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痛哭流涕后心如死灰的样子了,到时候一定很动人。”
“慢慢来,耗也能耗死她。”
确实如此,但胡轩还是担心。
“可是,王爷,一旦被关押在青松别苑的三皇子云朔招供,即便现在皇上因之前梅国公府之前对长公主心存嫌隙,可到时只要长公主将三皇子云朔所招的那张供状拿到皇上面前,皇上极有可能会借此对我们摄政王府直接发难。”
谋杀皇子制造帝都恐慌,并有意引导百姓舆论指向皇帝名不正言不顺皇位得来的蹊跷.......一旦被皇上云轻寒知晓,哪怕摄政王府根深蒂固且根系庞杂,哪怕现如今皇后言悦已经诞下了太子,事情威胁到了云轻寒的皇位,到时那云轻寒一定会与长公主一起联起手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彻底弄垮整个摄政王府。
言殊:“那就让青松别苑里的那个废物永远闭嘴!”
胡轩用手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冷汗,“是,可,卑职不知........”不知怎么将长公主府安插在青松别苑周围的那些彻日彻夜监察的暗卫引开.......
言殊停止了转动自己拇指上的扳指,道:“这个时节天干物燥,既是山林,禅房失个火很正常。”
山林,禅房,佑安寺,华贵妃!
“属下明白!”
“.......王爷,途中我们可设陷阱直接将长公主杀了。”
言殊抬眼看向自己的属下,字字清晰地说:“不要杀她。”
胡轩不敢直视王爷的脸,只觉惊愕,“.........”他不明白,那可是个除去长公主的好时机啊!
“不能杀她。”言殊又清清楚楚的重复了一遍。
胡轩:“.........”
“她身子本就孱弱,别伤着她,不然以后本王就没得玩了。”言殊道。
胡轩更加惊愕,“.......是。”
对言殊来说,狩猎游戏急不得。
操之过急有什么意思,徐徐图之才更有趣。
主仆两人只听得女人退步时衣裙的窸窸窣窣声。
屏风旁花瓶边上站着的是一个身着一袭白裙姿容柔媚的女子。
楚楚见那主仆两人同时朝自己看了过来,脸上立刻堆起了卑微讨好的笑。
楚楚察觉言殊对长公主的感情不一般,但她自知自己在这摄政王府中地位低贱,没有名分,不过只是一个晚上任由这个男人发*泄*欲*望的性*奴而已,不能也不该表示好奇。
不过她眼神露怯露的太明显了。
言殊朝她看过去时,只见她瑟缩着脖子,不断地往后退。
言殊一直就很不喜欢在别人脸上看到那种对自己的眼神,恐惧,躲避,这都让他觉得这是别人对他的厌恶。
为什么要厌恶自己呢?
自己以前是摄政王之子,现在是摄政王,虽不为皇室,但朝云立国少不得他们摄政王府历代的功勋。朝云朝政再腐朽,也有他这个中流砥柱在。
厌恶自己?
他们一个个就该跪舔自己!
楚楚见摄政王一步步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他眼神比平日更加阴鸷狠辣。
她害怕极了,退到墙角处时便退无可退,转身就想要跑开。
可却被男人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