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阡陌的病情突然恶化,现在负责的是代理指挥官**飞。他的出现并非突如其来,而且,就在大多数还不知道他的来历的时候,ace已经知道他要解体钟阡陌。
这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好消息,对ace来说尤其不是。**飞点名要他来做任务汇报,协助调查组的调查,这让ace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
ace知道**飞不喜欢罗门,似乎这和罗门曾经犯过的错误有关,但**飞也许还不知道,a队的队员也不喜欢他。尽管没有人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能够坐上这个位子不是因为他的能力或者成绩,而是因为他的背景。
看到ace,明显是一夜没睡的**飞先打了个呵欠,然后才招呼ace坐下。
ace从来也没有看见过钟阡陌打呵欠。不是说钟阡陌从来不打呵欠,也不是说钟阡陌的精力更旺盛,而是他从来不会在部下面前这样做。那是一种严格的自我控制,尽管钟阡陌根本不需要用这样严格的自我控制就已经能够让部下信服。就算在他被肝癌的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日子里,也没有人见过他表现出哪怕是一点点的虚弱来。事实上,所有人都希望在这一次能够发生奇迹。
“罗门的表现怎么样?”**飞打断了他的思索,审视地从眼镜上面看着他。
“在这次任务里?”ace坐得笔直,眼睛看着**飞身后的墙壁。“第一个进去,最后一个出来。他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打量着罗门的表情,**飞阴郁地笑了笑。似乎是顾及自己的形象,他摘下眼镜,用手掌梳了下原本就已经很整齐的头发
“我知道让一个队员监视另一个队员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ace面无表情地点头。“事实上这很卑鄙。”
**飞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
“这是组织对罗门同志的爱护,高大飞同志!他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但考虑到培养像他这样的军人组织上花费了很多心血,所以挽救他就成了我们的责任和义务。把他安排在你的分队里,就是希望你和大家能够帮助他,所以你就更有必要去把握他思想的动向。”
ace不喜欢**飞的官腔。如果是钟阡陌在这里,他肯定不会说这样空洞无营养的话。重要的是,他不会叫一个队员去监视另一个队员。特种部队军人之间是完全的、信赖到可以互相托付生死的关系,所以这种要求就象是要求一个人背叛自己的信仰一样令人感到厌恶。
但命令就是命令,这也是让ace窝心的地方。
“说实话,我看不出罗门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
**飞不满地看着ace,勉强地笑了笑。“思想上的问题可不那么容易发现,而且出现在他身上的问题也是有先例的。在跟西方敌人接触的过程中被摧毁信仰的人里,他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出于保密的要求,关于他的错误我不能跟你介绍太多,你只要记住,这是组织上的安排,而你要无条件的服从。”
ace抿紧了嘴巴。“那这个任务要执行多久?”
**飞点燃一根香烟,徐徐地吐出一口白烟。“我也希望能够告诉你一个期限,但我不得不说,只有问题被彻底解决,这个任务才会结束。你担心什么呢?这个任务不会记载到你的档案里,而你的材料也不会用于指证罗门同志。”
ace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我不担心这个,首长同志。我执行的是组织交给我的任务,我问心无愧。”
**飞在烟雾里注视着ace。“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的是我无法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ace的声音和表情都很古怪,这是他用揶揄表示抗议的一种方式。“这个任务太艰难了。”
**飞无声地笑了笑。“罗门不但是个出色的军人,还是个出色的间谍。我们把他训练得很好,好到足以对付我们自己,所以我们大家都要小心。高大飞同志,我只是要提醒你一点,不要被罗门的外表迷惑住。”
ace直勾勾地看着**飞的眼睛,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如果罗门不再被信任,那又何必把他安排到战斗分队中来?”
这个问题让**飞感到有些局促,他没有马上回答ace的问题,而是狠狠地吸了几大口香烟,然后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看得出他是下了某种决心。
“罗门的问题很复杂,组织上暂时还没有统一的意见,因此也就没有什么行政上的决定。但他的身份很特殊,这就要求我们要有更高的警惕性和更加主动的解决问题的精神。如果罗门同志没有问题,那很好,我们这样做就是证实了他的忠诚;如果他有问题,那我们就是未雨绸缪,能够把可预见的损失降低到最小。”
ace很生气。他还不了解**飞,但从**飞的这一番话他能够得出结论:此人更象个政委而不是特种部队的指挥官。罗门要么有问题要么没问题,怎么能够要在行动中去发现问题呢?换做别的什么人,很容易会被**飞误导,一旦出现什么模棱两可的迹象,先入为主的想法很可能就会毁掉一个人。
这简直就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但让ace生气的还不仅仅是这个。**飞选择他来监视罗门并不是出于信任,而是他认为ace是个头脑简单、可以任其摆弄的人。当然,这说明**飞还懂得一点心理学,知道像他这样感情外露的人比较容易控制,可是**飞又怎么知道ace不是伪装的?
**飞在眼镜里观察着ace。不过他在ace脸上看不出什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