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地球以后,我身上属于人的部份似乎是越来越少,虽然我看上去跟一个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我却没有了人类的感情,普通人拥有的七情六卻很少出现在我身上。
我虽然还会笑,心中却没有喜意,能吃喝,却不再需要食物补充能量,跟张云影上床,也只是因为她想跟我上床,如果她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昨晚我在不知聂意青身份的情形下差点杀了她,事情过后心中也没有后怕的感觉,如果我真的杀了她,我也应该不会感到悲伤和难过。
至于天外天生灵入侵三界的战争已近在眼前,我也不是很在意。
我仿佛是坐在舞台下的看客,不论舞台上的戏曲演的多么精彩或惨烈都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我相信如果在地球上没有遇到张云影和聂意青,我会冷眼旁观地球被入侵,三界被毁灭,当整个宇宙被天外天占据后我会远遁他方直至天地的尽头。
玉清子已离去很久,我站在母亲种下的腊梅前一动不动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
我不知道青木老道用了什么方法将整个后花园送到地球来供聂意青栖身之用,不过我却一点兴趣也没有。
夜露深重,我站在腊梅下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大脑中一片空白。
当朝霞挂满天白之时,我长吁一口气抬首望向听雨阁二楼的窗户。
上面传来的动静表明两个女人已起床开始梳洗。
我转首望向天边伸出手指去确碰洒落在指间的一丝七彩霞光。
那一丝霞光在寒夜过后给大地万物带来一丝暖意与光明。
霞光照亮了黑夜,也照亮了我的心。
霞光越来越亮,我的心也越来越暖。
张云影用她浓烈的爱意与火热的躯体捂热了我的心,聂明珠送来聂意青用亲情唤起了我的人性。
我为什么还要沉沦下去任由自己变成一颗冰凉的石头?
既然我已再次得到了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那我就不能让别人再次夺走它。
一丝久违的烈焰在心底开始燃烧,慢慢的变成一股洪流开始在全身上下四处游走。
胸腹间同时泛起一股烦闷欲吐的浊气堵在喉间翻滚不休让我难受之极。
我的人在心念闪动间出现在听雨阁二楼的卧房里。
张云影的身上除了贴身的两样衣物外几乎不着寸缕,我几乎化身为失去理智的猛兽般扑上去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坐在妆台前已穿戴整齐正在描眉的聂意青从镜子里看到拥抱在一起的我们冷哼一声后专心的描着她的纤纤细眉。
“意青,照顾好你小妈等我回来带你们去看流星雨”
半晌之后,我放开已瘫软成一堆泥的张云影将她放到聂意青怀里然后伸出手指轻刮聂意青的鼻尖后身形一闪而没。
“小妈?”聂意青怔怔的看着躺在她怀里红晕遍布全身一脸陶醉的张云影喃喃道“我比她大一千岁好不好?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混帐父亲?”
“大一千岁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要叫我一声妈”张云影睁开一双满含春意的眼看着一脸嗔意的聂意青道“乖女,叫声妈来听听”
“不要脸”
九地之下,我的身形出现熔浆翻滚不休的核心之地。
我面对热浪炙人的暗红色岩浆负手而立,心中那股烦恶之气如一条毒龙般快要破喉而出。
我静静的飘浮在半空运转体内的本源神力等待着那股蕴含着悲伤之意的气息突破我的身体。
这是我在东方大陆上听闻大哥战死时因忧伤过度落下的暗伤,在之后遭逢灭门之祸后整个暗伤更是恶化成为痼疾盘踞在体内无法痊愈。
今日我的情绪出现罕见的波动导致暗伤复发,在此神魂不稳之际我已陷入生死两难之地。
摆在我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借此伤势复发之机治愈暗伤,要么伤势恶化变成一个没有神智的怪物。
地底的岩浆在翻腾,我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我仿佛又回到了被困在星河深处的时光中。
体内的本源神力在运转不休,我努力的保持着大脑的一丝清明不让无处不在的黑暗将我整个吞噬下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我的心念突然闪动了一下,脑海内久已不曾波动的神识开始复苏,慢慢的开始与本源神力融合。
眼前如铁幕般的黑暗之色仿佛变淡了一丝,体内四处乱窜那股炙热的洪流慢慢的向丹田汇集。
当所有热流汇集在丹田处运转一周后开始沿着脊椎往上运行,在沟通有天地桥之称的任督二脉时停顿下来似乎遇上了无法逾越的天堑。
我知道事情到了成败的关键时刻,我放开维系着大脑清明的那丝理智暴喝一声鼓荡起丹田内最后一丝神力向上一冲……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震荡一下,堵在喉间那口欲吐不吐的烦恶之气终于被我吐出体外。
一口混合着紫黑色血块的黑气从我嘴里喷涌而出洒落在岩浆之上。
宛如江河般流淌的岩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并不断的向前延伸,最后在地底形成一个奇异的冰雪世界。
我在吐出郁结心中无数年的浊气后整个人轻松的如同一片轻叶般飘飘然欲登空飘去。
我的神识在浊气离体那一瞬间如闪电映空般四散而出将整个地球包裹起来。
此刻的地球在我眼前没有秘密,我“看“到了无数隐藏在地底深处的致命武器,也看见了那部维持着空间壁障的神秘装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