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屋中闲话家常,忽听得白芷在外传报:“玉宁公主来了。”
玉宁公主是先帝淑妃之女,淑妃去世的早,玉宁公主便由当今的太后养在膝下,如今正是二八年华,天真活泼,甚是可爱。昭云也是见过几次的,想着论起情分来,倒也不是很要紧的情分,玉宁公主怎么好端端的会来看自己,必定是奉了太后的旨意。
“快请进来吧。”昭云笑道。
夏东岭起身道:“妹妹,既然公主来了,必是有话要跟你说,我在这里恐怕多有不便,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转身欲走。
却听门外一阵笑声传来,接着便走进来了一个明媚女子,这人就是玉宁公主了。只听玉宁咯咯笑道:“我来的不巧了,你们兄妹好容易见面说说话,是我多有打扰了。”
夏东岭向玉宁公主行了一礼,低声道:“公主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兄妹以后见面机会还多着呢,倒是公主,出宫一趟也不容易,微臣就先告退了。”
玉宁忙道:“不用着急走,我也没什么要紧的话,正好,今天你在这里,我也好好瞧瞧你。”
夏东岭听了这话,只得依言坐下,玉宁公主也落了座,看着昭云道:“如今我入了这寺门,就按寺里的规矩称呼你吧,静德师父,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吃住可还随心?”
昭云淡淡笑道:“劳烦公主挂念,贫尼在这里一切都好。”
玉宁又笑着看向夏东岭,面上满是欢喜:“早就听说夏将军一表人才,武艺卓绝,只是我身在宫中,也没机会见上一见,如今见了,可见传言非虚。”
夏东岭轻声道:“公主谬赞了,微臣可当不起,不过是略有些武艺。能够为国效力罢了。”
玉宁笑道:“夏将军不必太过谦虚,夏将军为国征战,是个英勇之人,我很是羡慕呢。如今朝廷暂得太平,夏将军也该考虑自己的事了。”
夏东岭一脸茫然道:“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微臣怎么听不太懂,微臣能有什么事呢?”
昭云笑了几声,方道:“哥哥啊。说你什么好呢,你外出打仗,整日和男人们在一起,确实也顾及不到这些事情,公主的意思是,你也该张罗自己的婚事了。”
夏东岭这才明白过来,脸色微红,低头道:“公主取笑了,微臣不着急。”
玉宁打趣道:“还不着急啊,你不急。难道夏老夫人也不着急吗?再说了,早日大婚,也可早日传宗接代,你们夏府也能早日再出大将啊。”
夏东岭脸色更是羞的通红,站起身道:“公主莫要打趣微臣了,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不短了,就先告退了,公主有什么体己话,和妹妹说罢。”
“也好,你在这里。我有很多话也不便相问,你就先回去吧,反正以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呢。”玉宁轻声笑道。
等到夏东岭离开,昭云笑问道:“我那哥哥是个木头人。我可是旁观者清,公主此番前来,一定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吧。”
玉宁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方道:“静德师父倒是看得透彻,母后这两日和我说起。说我到了岁数,也该寻个良人了,思前想后,觉得你哥哥是个不错的人选,问我可中意。我自小养在深宫,自然万事凭母后做主,只是婚嫁是一辈子的大事,可马虎不得,于是我便向母后请了恩旨,一方面是来看看你,另一方面,也从你这里大致了解一下你哥哥的情况,谁成想,竟在这里碰巧遇见你哥哥,我也算有了几分了解。”
昭云淡淡笑道:“这是好事啊,说起来,我这个哥哥也算是个忠义之人,虽然出身将门,主要修习武艺,文才略差一些,但是待人是极好的,在征战沙场方面是行家里手,在儿女感情上,却是木讷许多。如蒙公主不弃,我在这里要先喊你一声嫂嫂了。”
玉宁用手绢轻捂着唇,轻声道:“哪里就这么快了,就算议定了,总要选个黄道吉日才能出嫁,一番周折下来,怎么着也要几个月,更何况,母后只是提了一提,皇兄还没下旨赐婚呢,现在说这些,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昭云也笑了,饮了一杯茶。只听玉宁又道:“还有一件事,皇兄听说我要来瞧你,还特地把我叫去嘱咐了两句呢。”
昭云心里猛然一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皇上他,他说什么了?”
玉宁笑道:“也没什么,皇兄说,太妃虽然为国祈福,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可太过劳累,好生珍重自己。”
昭云淡淡道:“多谢皇上挂念,你回去后,告诉皇上和太后,我在这里很好,让他们不必挂念我。”
玉宁笑着应了声是。
夏府。
景氏半靠在枕上,见夏东岭回来了,忙问道:“见着你妹妹了吗?她怎么样?”
夏东岭轻声道:“见着了,妹妹虽在寺庙,但是过的还是不错的,她让我告诉母亲,让母亲安心养病,不用挂念她。”
景氏哀哀叹了口气,才道:“说的容易,当母亲的,哪有不挂念自己的女儿的,出了宫也好,也能时常见见面,等我病好了,便去瞧她。”
夏东岭又道:“说来也巧,今个儿我还见着了一个宫里的人,也来探望妹妹呢。”
景氏打起了精神,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忙问道:“宫里的人,是谁啊?”
夏东岭缓声道:“就是养在太后膝下的玉宁公主。应该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前去瞧看妹妹,这位公主可真是个爽利人,天真活泼,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