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挑眉笑着看向他,展示般的道:“喏,我说了没事吧。”
“你有心事。”容翰看着她道。
“喝酒就喝酒,我哪儿有什么心事?”程清勾了勾唇,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容翰却是不信她,他看到了她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赵无夜做的事情,他都知道。
白修远口不能言,只能卧床休养,虽保下了一条命,但精神恍惚,都是因为赵无夜。
自己心爱的人这般情况,程清怎能真的没心没肺的开心笑?
“为何?”容翰问道,为何想邀他喝酒?即便是救恩之恩,也没有道理三番两次的请一个男子喝酒,难道她就不怕白修远误会?
程清失笑,好笑问道:“怎么又多出个为何来了?”
“主子也救过你。”容翰再无厘头的说了一句。
换个人来,说不定就一头雾水了。
但程清懂,容翰也知道她能懂。
“他的恩,我已经报了。”程清摸着杯子笑道,剩下的,只有仇。
容翰疑惑的看着她。
程清也不准备解释,自顾自的道:“我没什么可报答你的,你又总是见不到人影,不如你现在从这里跳下去,我拉你一把,咱俩这债就算两清了好不好?”
容翰:“……”
看着她开玩笑的语气,真诚的表情,一时间,他分不清楚她到底说真的还是假的。
程清拿起酒坛,又喝了一口。
容翰见她又喝,眸子沉了沉,宽大的手指蜷缩起来,他没有立场去一直阻止她喝酒。
程清看出他的情绪,再喝了一口。
容翰心底深处的什么东西好像被唤醒过来,眼睛里的颜色越来越深。
程清眸子微动,判断他原先的家人应该就是这样的喝酒喝没的。
别怪她恶意揣测,这家伙表现得实在太像了。
而且她也让白修远找人去查过他的底,得到的结果就是孑然一身。
除此之外什么都查不到,好像这个人是怎么来的都被刻意抹去了一样。
“我是开玩笑的。”
静默了一会儿,程清开口道。
容翰没有应声。
“坐啊,明明是我请你喝酒的,怎么这会换成光看我喝了。”程清望着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容翰深深的看了她两眼,走到她的对面坐了下来,问道:“你哥哥不管你?”
程清低下头,笑道:“他不管我这些,有时候我也需要这样做。”
容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紧了眉头。
程清也不说话了,就低着头喝酒。
很快,两人喝光了这里所有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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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程清去摸酒坛子的时候,才发现这些酒坛子里面都没有酒了。
她满脸酡红,目光微微有些迷离的看向对面的容翰,甩了甩头,定定的看着他,笑道:“修远,怎么你也来了?”
努力克制自己醉意的容翰,听到她这么一声,顿了下,抬头看向了她。
程清,喝醉了。
容翰站了起来,然而刚刚站起来他的头就猛地晕了一下,接着脑子便有点糊涂了。
程清眯着眼睛看着他,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容翰脑子一糊涂,便忘记了自己是要干什么来着,又坐了回去。
“容翰。”程清叫了他一声。
容翰迷茫的看向了她。
程清迷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仍然以醉酒的语气说道:“你信不信,我会模仿别人说话?”
“怎……么可能?”容翰本能的反驳道。
“不信?我模仿一个给你看。”说完,程清清了清嗓子,模仿赵无夜的声音,道:“容翰,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听到赵无夜的声音,容翰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一下子就单膝跪到了地上去,背脊挺直,神情恭敬,“主子恕罪!”
这一声“主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听得程清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清醒着了。
程清往外面看了一眼。
秋雨秋兰正站在门口背着她守着。
琉璃香的雅间没有房门,只有珠帘,只能如此。
程清看向容翰,抓紧机会继续问道:“说。”
容翰脑子这会儿转不过弯来,直觉这个声音可靠,如实的交代:“回主子,是护法和白修权,他二人临出发前生了口角,打了一架,护法重伤,无法前来替主子效力。”
白修权?听到这个名字,程清眼睛便危险的眯了起来,眼底翻滚杀意。
棠谢不想来她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在她和赵无夜之间,他只能选择沉默。
程清敛下思绪,问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带来的人,还有白修权,在何处?”
容翰报了几个地方,程清一一记了下来。
“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程清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点沉睡香进入了他的鼻子,很快他就睡了过去。
听到里面倒地的声音,秋兰秋雨走了进来。
秋雨先看了看她,看着她脸上的酡红变淡,又看了看桌上的酒坛子,顿时对她肃然起敬。
“秋雨,你去找掌柜的开一间上房,然后再把他背进去。”
“是,小姐你呢?”秋雨突然之间反应过来,问道。
程清身子一晃,往秋兰那边倒去。
“小姐!”
秋兰手疾眼快接住她,却见到程清眼睛里面露出狡黠的笑意。
程清笑道:“能怎么办?当然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