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受这些凡物影响,到底是因何所致?想来想去也没能找到诱因,只得将那些话本子放了回去,朝旁边抱着酒坛的长右问道,“杜衡近日除了爱看些话本子,可还有其他嗜好?”
长右暗暗叫苦,神君这问题问的,简直是在为难他嘛,少尊喜好广泛,今日喜这个,明日喜哪个,哪里会有定性嘛!
略想了想,答道,“少尊除了修炼和巡查结界,其它的都喜欢!”
银玉听了这话,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直到看的他都有些发怵了,才慢悠悠的道,“你倒是挺了解他。”顿了一顿,道,“既如此,你便去冥界陪他些时日吧!近来他心性略浮躁,你去看着些,莫要让他惹下祸端。”
长右愣住了,神君说,让他去陪少尊?此话之意,是要收了那女魔,把他指到少尊座下去吗?父尊呦,谁来救救他啊!
这少尊座下神使一职,哪里是他一介神兽能担任的。神君这简直就是在欺凛弱小,简直就是有了女魔忘了神兽,简直就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他入神界时,名字就上了神界碑,实实在在的写着银玉神君座下神使几个字。他猜测,这八成跟神君钦点他有关。虽然少尊不这么认为,但他是神君座下神使一事,却是板上钉钉的。
若是平日,神君如此说,他自然乐的去陪少尊。可今时不同啊,今时神界多了一个女魔还未定归处,现下神君让他去陪少尊,不就是要把他指到少尊身边,自己收下那女魔吗?!
倒也不是说少尊不好,要知道,神族少尊可是六界公认的惹祸精啊!
惹事也无妨,毕竟他有神君罩着,别管惹了多大的事,神君都会为他抗下,就算是天君也奈何不得。从前一直如此,以后自然也是,可座下神使就是另一种情形了!
主神犯错,神使与主同罪。天君奈何不了少尊,传唤一介神使还是绰绰有余的。到时少尊自顾不暇,依他对神君的了解,自是不会插手管少尊座下神使的事,到那时,神使不就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所以说,少尊座下神使一职,根本就不是什么风光荣耀的差事,谁坐上了这个位置,那就是嫌命太长,不想活了!
长右低头看着手里的酒坛,满面哀伤,看来他还是太憨了,来神界这么久了,竟从未想过要讨好神君,竟让一介女魔抢了先。现下,连神君也没能免俗,应了少尊的那句“吃人嘴软”。
这才刚吃了那女魔的点心,转脸就要把他赶去少尊身边,这可如何是好啊!
银玉不知长右心中“悲苦”见他不动,问道,“可是有疑问?”
长右眼珠一转,连忙道,“昨日茶园的精灵们打闹,把炒茶的炉灶弄塌了,如此糙活,那女魔怕是做不好,不如让她去寻少尊,我去修炉灶?”
银玉略一思索道,“前日刚炒完新茶,近几日应不会用到锅灶,你大可去寻杜衡,锅灶晚些时日在修也可。”
长右见此路不通,又道,“庭院里的药植,一直都是我在替神君打理,那女魔不识药性,定是照顾不好,不若让她去寻少尊?”
银玉扫他一眼,不慌不忙的道,“我近日未有闭关的打算,药植我可亲自照看。”
长右见这也不通,垂头思索少顷后,继续道,“外山果林里的黄中李已熟了数千年,总不好久不采摘,那女魔召唤不动小彩,摘不得果子,还是让她去寻少尊,我去摘果子吧!”
银玉默了片刻,说道,“日前燃灯还提过这果子,既如此,你便摘了果子送去西天境吧!”
长右心下一阵激动,正要领命去摘果,就听银玉慢悠悠的又道,“正好顺路,送完果子你便去冥界瞧一瞧杜衡!”
长右原地石化,良晌后终于放弃了挣扎,暗道,看来神君这是铁了心要将他指去少尊身边啊!只得苦着脸道,“是,长右这便去!”说完耷拉着脑袋转身准备去外山摘果子,忽地,银玉又出声唤他道,“等等,”
长右闻言一喜,以为神君改了主意,忙转身看他,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就差泪眼涟涟了。
银玉却没关心他的神色,只盯着他怀里的那坛酒,问道,“这酒,不是拿来送我的吗?”
长右愣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忙抱着酒坛上前,笑道,“是,正是给神君的。”
说完将那酒坛放到小几上,极为殷勤的将酒启开,又找来酒樽,斟了满满的一杯放到银玉面前,心情愉悦的站到了一边,静静的等着神君给他重新分派任务。
银玉拿起酒樽闻了闻,饮了一口,咽下后渗了渗,像是在回味酒香,后又饮了一口,又咽下,如此反复数次后,酒樽里的酒都饮尽了,正要再斟一杯时,发现长右还在一旁站着,转头看他,询问道,“可是还有事?”
长右怔住了,随后在心中呐喊道,有啊,当然有事啊!神君你喝了我的酒,难道不该收回方才的命令吗?吃人的嘴软啊!
脸色忽地一变,暗道,难道只有“吃”才嘴软,喝的不算?
突然凝固的气氛,让他觉得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生无可恋的看了眼酒坛,干巴巴的道,“回神君,没有了,我这便去果林!”
冥界内,杜衡一行四人先后走下莲桥,就在妣修欲撤去术法时,一道甜软的声音喊道,“叔父!”
妣修停下动作朝来人看去,就见一位身穿湖碧银纹纱衣的女子款款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位传信的使官。
女子走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