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不知道田夫人竟还有此等技法,皇上,何不招田夫人前來一见,让臣妾也开开眼界。”
皇上询问的眼光望向她,她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倒不是担心田夫人的技艺,而是不想让众人的目光集中到田老爷田夫人身上,如今她的复仇计划若是失败,恐要连累家人受到牵连,若是此时让母亲出尽风头,难免致使父亲在朝堂上又遭小人嫉恨。
“皇上,今日乃坤兴公主的满月酒,臣妾的母亲献技只怕不合礼数,若是皇上想亲眼解惑,改日再下旨传召入宫可好?”
“田贵妃,坤兴贵为公主,田夫人为公主献技一曲以贺其满月之喜,又如何不合礼数了?”皇后见她这般犹豫推辞,显然对她方才的话起了疑,便步步紧逼起來。
她正思^h索应对之法,却见田大人携着田夫人恭敬地上前而來。
田大人垂首上前,目光不敢在她脸上多做停留便携妻拜倒:“微臣携内人薛氏参见皇上及各位娘娘。内人愿为坤兴公主献艺,以贺公主满月之喜。”
田老爷和田夫人是见她被皇后及袁妃刁难,前來为其解围,虽然担心,但是到了此时,也再无推辞之理,虽说臣妇为公主献艺并无不可,但是既然她为公主母妃,那田夫人在名义上也算公主祖母,就算公主位分尊贵,也断无长辈为晚辈献艺之理,她又怎能独留田夫人一人去献技。
她使了个眼色,锦云嬷嬷便将小公主抱到了她面前,她看着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她的坤兴公主,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柔和的笑意道:“坤兴,看啊,这是祖母哦,现在祖母及母妃要为你弹奏一首曲子,你现在听着看着,长大了母妃再细细教你如何弹奏好不好?”
好奇地望着她的坤兴公主竟在此时咧开嘴笑了,她亲昵地在坤兴公主脸上亲了亲道:“真是个乖孩子,來,母妃亲亲。”
她声音轻柔而温暖,却让所有人都能听得见,此番话看似只是母亲对女儿的宠溺,有聪明人一下便听出,贵妃方才不过是为了告诉众位,她要和田夫人一同演奏,而且是作为母妃和祖母教授公主学艺,而非为公主献艺。
路诺歆和田夫人对视一眼,便已确定演奏曲目。
“铮……”耳边响起悠扬的古琴声,宛若流水涓涓,悠然而來,是田夫人的十指拨动琴弦。
而隐隐有笛声响起,似从头顶响起,由远及进,那吹笛之人与弹琴的田夫人仿似心有灵犀般,每次在琴声流转之时,笛音曲调就会随之变动,由先前的缓慢悠然,变得急促却又流畅。
古雅和悠扬的极致相错,琴音和笛声的完美结合,玉指行云流水般奏出一不知名曲子,衣袖翻飞若舞,恍若蝶翼颤动,随曲调渐渐高至不可能,如同凤凰轻吟,珍珠落玉盘,歌曲游离,竟然轻轻吟唱起來,最后以一个不可能的高音结尾,余音缭绕,如云雾般久久不散……
片刻的安静之后,满堂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直到有人大着胆问:“敢问贵妃娘娘,此曲是为何名?”
优雅地一笑,她携母上前,微微福身道:“臣妾与母亲共奏《朝天》一曲,不知能否解众人之惑?”
“贵妃娘娘真不愧艺压群芳,田夫人亦技艺过人,好!”
“歌舞双全,贵妃娘娘是为女子典范。”
“裂石穿云,声遏行云,实乃绝技!”
“母女连心,配合得天衣无缝!实在是好!”
“好!”
……
此起彼伏地称赞声昭示着方才那一曲给他们带來的震撼。
她噙着优雅的笑,亲自将田老爷和田夫人送回座上,这才回到座上。
信从桌底握住她的手,稍稍紧了紧,她看到他眼中的惊喜和赞赏,无声的眸子似在说着:歆儿,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而皇后今日频频受挫,自是不甘,她亲自抱过坤兴公主送到皇子面前,而她充满不甘和怒意的双眼,看不到皇上早已经拧起的剑眉,扯出唇角一丝并不太柔和的笑意道:“坤兴,看见沒有,这是大皇兄,但是本宫不仅是你皇兄的母后,也是你的母后。如今你们的父皇就你们两个皇儿,以后你们兄妹两要和睦相处,虽然坤兴沒了母妃……”
大皇兄,母后,两个皇儿,沒了母妃……
她正揣摩着皇后话中是深意,皇上透着隐隐冷厉的声音传來:“皇后,坤兴有母妃,那就是田贵妃。”接着又扫了庭下众人一眼说道:“坤兴公主已满月,朕在此再次重申一次,田贵妃乃坤兴公主的生身母亲,却是唯一的母妃,从今以后谁都不准再提及此事,否则,朕决不轻饶。”
庭下众人神色一敛,诺声道:“是!臣(妾)遵旨!”
继而,皇上深深看她一眼,拉着她的手,站起身,道:“今日朕还有一事要宣布,众位爱卿应该知道,我朝玻璃镜的大量制造及销售已步入正轨,此举不仅打破了长期以來玻璃镜制造受外国垄断的局面,也让我大明百姓得以摆脱铜镜时代,更给我朝廷聚集大量财富,而其制作方法乃田贵妃所献。”
此言一出,众臣跪地高呼:“贵妃娘娘劳苦功高,实乃我大明之功臣。”
这一幕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并不知皇上竟会在这样的时候公布此事,面对众臣的高呼,她有些恍惚,见她如此,皇上嘴角的笑意更深,道:“为彰田贵妃之功,特赐其协理后宫之权,辅佐皇后治理后宫,且为给坤兴公主祈福,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