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尘自是幼年懵懂无知,徐家将他作为自己的亲生孩童,起名为徐青,平安无虞地渡过了半生。
直至一日出现几位黑衣客,将徐青家中的双亲系数杀光,好在徐青尚在书斋还未归返。
那几位黑衣客便候在家中守株待兔,守护徐青多年的黑影赶来与他们大战多时,终究将他们制服在地,逼问究竟是何人派遣而来。
而那些黑衣客不愿透露幕后之人,当场咬舌自尽,黑影无奈,生恐徐青回返察踪寻迹,便将尸身急行处理。
待得徐青回返见爹娘双双殒命,跪地嚎泣不止,而那黑影便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徐青,只是徐青浑然不觉。
而后于一夜风雨交加的夜晚闯进徐青屋中,告知他欲寻行凶之人,须得上叶云拜师入山。
那黑影终究是知晓了叶迹所在之地,当夜自徐青屋中出来后,便连夜赶至叶云山上与叶迹会面。
那时叶迹已然得知了小皇子藏身何处,便要自百里之外赶到徐青所住附近大山之上将原先开创的门派改名为叶云派,将所住之山起名为叶云山。
经黑影论述,叶迹得知了定然是远在北都皇城的萧嵩遣人而至,尚不知萧嵩是如何得晓皇子的藏身之所,当务之急是要将徐青妥善安置,不可再让远来之客有可趁之机。
于是徐青孤身上山,进而入得叶云外门。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漫漫长夜之中,叶迹恍然思忖了颇久,初晨的第一抹日光即将来临。
叶迹靠在树干昏昏欲睡,他不知前路如何,也不知是否应将徐青的身份系数告知于他。
这样一个秉性纯良的少年,若是得知这般血腥的身世,又该是怎样的一番触动,又会做出怎样的行举。
一行五人躺靠在山坳之旁修整几时,除却叶迹睡眼惺忪之外,其余皆是精神大振,陆云栖揉搓双眼,将袖中的野果拿出来啃了几口,吐出果核。
付真起身,迎着日光确认行进的方向,林静见叶迹眼眸周边显黑,忙问道:“叶掌门为何精神不振,是不是昨夜没睡好?”叶迹笑道:“无妨,只是稍稍晚了些。”
林静与陆云栖仍抱有愧疚之心,陈昭钟柳烟站身细眼观着叶迹,他二人的性命皆是叶迹所救,此时也觉得对不住叶迹。
尚不知叶迹体内的化功丹能否祛除,不过这都要至玉笛山方可知晓。
一行人背起包裹续自赶路,直至慕时到得小岭,五人稍坐歇息,连夜赶到老村,至村东感谢老伯收留之恩,再将寄放在老伯家的两辆马车牵出。
付真与叶迹在前赶车,陆云栖林静坐在付真车内,陈昭钟柳烟坐在叶迹车内,二人挥鞭纵马往南进发。
凛冬距隔酷夏过远,然人心却是不再温热如常,却说徐青等人自老村与叶迹一别过后,加之郑开叶秋,彭家五口,除却令马夫去往彭宅再牵出两辆马车寄放于老伯家中之后,便是一往无前地往皖南前行。
尚在浅水境属之内,一行人自不敢寻家户或是旅店打尖,只因人多口杂,即便村人稀疏,当也不便冒险下车暂宿。
只因徐青与郑开重伤初愈,倘若走漏风声,定然是会被塞林军士围堵,到时无可战之人临敌应对,后果定然不堪设想。经典
由是待得疲累之时,便会赶车至林前,一行人藏好车身,走进林中暂歇,时不时或遇虎狼豺豹,不过凭徐青郑开二人,外加叶秋护持,彭家五口自是安然无忧。
便好比那一夜凉风吹过,彭玉珊百无聊赖,便欲闲步稍走,彭玉兰满是关怀,便随同彭玉珊一道穿林踏青,而徐青不放心她两个女流之辈,外加不是江湖人,不懂半分武功,若是遇到危情不能拔剑护身。
由是默默跟于身后,却迟迟不敢靠近,生怕多有叨扰,而彭玉兰早已觉出了徐青紧在身后,便与彭玉珊闲谈几句后突地停步不走,彭玉珊正自怪异,却见彭玉兰提声唤道:“徐少侠既已跟了过来,何不现身与我们姐妹二人闲聊几句?”
躲于树干后的徐青大为吃惊,暗想这彭玉兰是如何察觉到自己的踪影,她乃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本身又不会半点武功,难不成会是深藏不露,可即便如此自身又怎会浑然不知,事已至此,徐青自树干背后走出。
彭玉珊惊异之余,见到徐青本人,心知他必然是担忧自己与姐姐的安危才随于身后的,由是心生欢喜。
徐青走到彭玉兰身前道:“在下唐突,擅自做主,还望姑娘见谅。”彭玉兰道:“方才我便瞧你不甚对劲,看到玉珊站起身来往林子深处走去,便要随之而起,未免遭人闲话而不敢与她同行,我便起身帮你一把,想着你定会来此,便要试探你一番,想不到徐少侠有情有义,时时刻刻担忧着玉珊的病体弱躯,真可谓不失侠士风范。”
徐青暗想这彭玉兰观人细致入微,自己的心思竟全被她看穿了,这下窘迫异常,只好回道:“玉兰小姐谬赞了,此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彭玉珊谢过徐青,三人便一同闲步,彭玉兰道:“近日来虽颠簸劳心,不过玉珊的身子倒是大好,也没怎么咳嗽头晕,今日奔波多时,你竟也无需休养,当真是精神倍增哪。”彭玉珊道:“姐姐何以要取笑妹妹,好似是妹妹的身子都要强过徐大哥似的。”徐青笑道:“再过几日我们便能走出浅水境属之外了,到时候寻栈馆打尖,玉珊小姐的身子便能恢复得更快了。”彭玉兰道:“倘若能彻底安定下来,寻山林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