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芃的眼睛在烛光下闪亮,露出一口大白牙,他伸手揉揉贺兰雪的脑袋,不无宠溺道:“大半夜的夜闯本世子的寝殿,可是想我了?”
贺兰雪打落他的鬼爪子,微嗔道:“谁许你乱碰我的头。”着,从怀中拿出那封密信递给他,道:“瞧瞧这个,我明日一早就去大营拿人。”
魏芃将信迅速将信看完,也陷入沉思,如果裴文要害他们,这个都信,贺兰雪打伤他的儿子,但为了害贺兰雪不顾十万大军的生死,统帅还是杨九林,这个做法就不合理了,这是造反。他只消找人在背后偷袭就好,何必大费心思搞这么大的动静,这不是跟贺兰雪有仇,是跟杨九林有仇啊!杨家做事一向以公正忠心闻名,几代人守护边疆,谋害杨家军跟造反无异,他裴文没这个理由和能力啊!就算造反成功,他拿鳞位,名不正言不顺,也服不了下,他会冒这个险?
贺兰雪低声道:“你父王不会也有这个心思吧?”
魏芃横了她一眼,耳语般道:“他们是亲兄弟,他不动手,父王干嘛动这心思,这事儿不是父王决定的,取决于他。”
贺兰雪点头,声音也细不可闻:“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他有想法,咱们也不用担心。但眼下大家都在防他,你那几个伯父个个都有觊觎之心,现在很多线索都指向千手,就是与宁王关系密切,想必裴文已经悄悄投靠了他。”
魏芃思索着,这几个伯父中,表面上看来盈王冷漠,德王亲厚,宁王荒淫,自家父王避世,单看表面,盈王最有嫌疑,可眼下竟然指向的是宁王,真是人不可冒相,谁又知道他们背后还搞些什么呢?反正各家私下里的养的私兵可都不少,封地的守军也是照着最多规格来的,至于背后有多少,谁也不知道。现在知道的是宁王手中握着这个千手,谁知道盈王和德王有没有别的棋子呢。
贺兰雪又道:“剥茧抽丝,咱们一点点来,现在能查到裴文,过些日子就还会有新的消息。我记忆已经恢复,要防着人也多了一个,以后还是要多方向找。”
魏芃斜睨她一眼,灯光下,她的脸庞好像真的发生了变化,比前些日子要明艳了许多。忽然伸臂将她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是来给本世子暖床的吗?”
贺兰雪坐在他膝上,伸手揽了他脖颈,轻轻吹了口气,道:“你个靠脸吃饭的白脸,姐姐稀罕吗?”
什么叫吹气如兰?魏芃此时就充分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贺兰雪虽然自幼习武,可此时,怀中的人柔若无骨,一只微凉的手划过他的脸颊,眼中那带着几分恋慕的神情,让魏芃顿感一把火自腹腾的燃烧起来,身子一晃,已经将贺兰雪按倒在床榻上,低下头用力吻住了那张吐着兰麝香气的红唇。
贺兰雪唔的一声,挣扎着想要摆脱他,魏芃哪里肯放手,这二十一年除了两年前与她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后,从未沾过女子,这大半夜的送上门来,还想跑吗?贺兰雪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脸上烧的热辣辣的,用力一推,摆脱出来。魏芃火气正大,哪里肯依,搂了她便要解她的衣衫,贺兰雪咬唇,低声道:“你不想到时嫁你,我挺着大肚子过门吧。”
魏芃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带着几分的情欲:“不怕,谁敢管我的事情?”
贺兰雪身子一滑,已经跳了开来,道:“我怕,乖乖的等我哪时候高兴想嫁你了再。”罢,已经跳出窗子,门外舞墨和洗砚隐约听到屋里的动静,世子跟阿雪姑娘的事情贴身这俩是心知肚明,连王爷王妃也默许了,可是毕竟还没过明路,若是现在出点啥事,会不会影响太坏?要不要劝劝爷?两人正大眼瞪眼的交换着意见,窗棱一响,贺兰雪已经跳出窗子,飞身不见了。两人面面相觑,忽然又有些同情自家世子了。
次日一早,城门才刚打开,贺兰雪已经纵马奔向城外,守城的城兵还揉着睡眼,人已经在冲出城门,直奔京郊大营而去。
议政殿里,一堆折子又堆在惠文帝眼前,惠文帝头大,这个贺兰雪,简直就是魏芃第二,当街殴打七皇子、两位世子还有五位世家公子,闹市纵马,运猛虎入京,比魏芃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想干嘛?眼里还有没有把这些个权贵放在眼里?惠文帝脸色阴沉,殿内气压已经降到地面,几位大臣没有一个敢话的,他斜眼看了眼身边的魏芃,拿起一个本折子重重的砸在他身上,微怒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魏芃接过翻了两眼,一头黑线:“皇上,这事微臣不知啊!臣昨日当值,回府才听。”
“你没去问问她?”惠文帝反问。
“她不让我进府。”魏芃答的理直气壮。“她我败坏她名声,以后去一次就打一次……”
殿内诸臣惊了,这是那个宣世子吗?被一个姑娘这样威胁了,打了,拒绝了……
惠文帝怒极,拍着桌子令人传贺兰雪滚过来。内侍擦着冷汗,飞奔去传召。这位县主大人也太会惹事了,这才几,被御史们弹劾了两次,每次都是打架,上次让人打皇后的人和五城兵马司,这次直接亲自动手,打饶级别也提高了一个层次,七皇子和两位世子,五位世家子,这五位中还有一位靖国侯二公子,这是要人命啊!
魏芃低声劝道:“皇上息怒,这次是不是先问问清楚……您看上次闹出来的事情也是御史们乱管人家家事。”
惠文帝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心里深以为然,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