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头,不再对师父担心,开始仔细的琢磨起师父的话语。
《奇门连环肘》既然需要实战进行水磨,那明天开始就不再单独花时间练习了,把腾出的时间全部用于《易髓功》的练习。
《易髓功》虽然简短,但是真的好难啊!
没有师父的引导,估计我连第一境界的意思都还没琢磨明白吧!
好在师父说《易髓功》入门最难,掌握了第一层,后面的领悟起来就相对容易了。
我得尽快努力完成第一境界!
虽然师父没说完,但是师父既然先让我修炼《易髓功》,说明想要学术法,一定要等到《易髓功》修到一定境界之后。
那我必须尽快达到师父得要求,好早一点修习术法!
思考完,费柳也没多想,就开始闭目打坐,继续修炼《易髓功》了。
日子就在这么无声的修炼中缓缓流过。
又是一年清明到。
村西数里,一条小河蜿蜒南北,于此汇入薛家闳。
小河两岸桃林层染,纷纷扬扬,桃花新落。
一人,一身布衣,短发微髯,于林下沿蹊而来,所过之处,没有踏污一片落花。
穿过桃花林,眼前是一片斑竹林,有刚冒尖的竹笋。
不可居无竹,不可食无笋,这是竹城人的生活。
“老范,你怎么来了?”
弁生飘洒而落,惊起落花满天。
“哼!”
一声哼中,包含了无限的不满、责备、关切。
他怎么还是这幅腔调,哎,骡子能改性,他都不能!
“想我了?其他人呢?”
“没来。”无视他那水性杨花。
“坐坐坐,快,咱整两杯~”
弁生麻溜的从腰带中掏出布毯、酒坛、杯筷、碟盘、调料、酱肉~
以及一只鸡。
没错,一只被闷得奄奄一息的鸡!
但见他快速的处理好鸡,就地取来鲜笋、河虾,塞入鸡腹,放入调料,用荷叶一包,裹上浆泥,左手五指火苗升腾,悬空开烤自悟改良的叫花鸡。
右手却不停歇的倒酒、端酒、碰杯、一饮而尽。
爽!
老范看着他一顿忙碌,有些讶然。
一个曾经的公子哥一样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血族,如今竟然会美食了!
再说,修炼之人还逞这口腹之欲!真真是时间能改变一切!
不过,确实美味呀。
范根赫,又名根宿,七道杀组织成员。据传出生有异象,时有一高僧路过,观此,曰人有佛缘,故为其取名为“根赫”,望其深记根器,断却根门,尽修根力,早入佛门!
七道杀,东庚舜六国声名显赫的隐秘组织,外界一直认为是六国顶尖的江湖暗杀组织,但究其根源,他们都是由六国顶尖的门阀世家控制的军队中的暗杀组织,为了便于行动和遮人耳目,达到迷惑政治对手的目的,伪装成的江湖组织。只受命于六国皇帝,以达到某种平衡和稳定。
闲聊一阵,当然,主要是弁生叽叽喳喳不停。
斜阳西下,酒足饭饱,两人悠闲迈步向村里行去。
“伤了?”
“这次惨了,要回去见姥姥了~”
信你才怪,嘴巴没个正形儿的。
“官家派你来的?看来官家已经得到了费家的消息。他有什么口谕吗?”
“嗯~”
从怀里掏出一份密封的书信递给弁生。
弁生看完,淡笑了一声,一个指火烧了书信。
入院,招来正修炼的费柳。
“叫范大叔。”
“范大叔。”
范根赫眨么眨么眼睛,转头问道:
“你的?”
弁生瞬间满脸黑线,这榆木脑袋里都是什么呢!
“是我徒儿!徒儿!”
暴躁了!暴跳了!深吸口气吧,以后他再也气不着我了。
“好了,继续修炼去吧。”
遣走费柳,声音又一沉的说道:
“以后帮我照顾着点,多谢了。”
“果真?”几乎从未见他这么严肃过,真的很严重了?
范根赫不禁悲从中来,在七道杀,两人关系最好,能托付后背之人,风风雨雨杀妖斩魔数十年,从来都是快意恩仇嬉笑怒骂,甚至有点疯疯癫癫不正经。
“哈哈哈~老家伙,让你照顾是为了让我徒儿以后能照顾你,不识好人心,切!”
“何人?”
这个惜字如金的家伙,一般人很难明白他的意思。
“前年初,碰到高手了,道丹初成,打得我呀,能捡条小命,只能说我太厉害了。后来又遇到同族,闹了点误会,伤上加伤。”
“弱!”
“哎!人家那是在道丹初成境里也是高手存在!同阶鲜有敌手的存在!”
“多久?”
“乐观点的话,还有一二十年吧,也可能七八年,伤了根基,再如何弥补,很难。”
“……”
“替我向官家奏明,说我走了。我的空位我会安排好人选,让他放心。”
拿出一封书信,交给了老范。
看来要安排后事了。
看着他那略带玩世不恭的侧脸,有时候真想暴捶他,虽然整个组织没人能捶得过他。
能让一个好人,心里总惦记捶你,你得是多不靠谱!
“人呢?”
“不用担心什么,喏”
弁生说着向费柳努努嘴。
“确定?”
“他有他的使命,我入过他的梦,我会觉醒他。我也会说服他家人的。你只管等他就行!身份证明我也会承继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