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是,没过多久,娄休茂甚至没来得及专门向天象司反馈,那几辆黑车就悄然离开了大院。
自这时候起,大院名义上是可以自由进出,但终究那两名士兵还是把守在门外,住户们进出也是要出示身份证,进行大概一分钟的审核监测才能出入。而非大院住户,即使是不住大院里的单位领导要过来串门,也需要提前一周登记个人信息,一周后才会给出能否进入大院的答复。而信息提交到哪审核,大家也不知道,但能猜得出,八成就是由天象司审核。
这个情况不仅仅出现在苏晤广他们单位大院,还有几个“天人”曾“驻足”的地方,或者是离现在天上的“人”距离较近的高楼,都进行了比较严密的把关。
几乎没人去提交这些地方的入院、入楼申请,毕竟敏感时期,进到这些地方无非会跟天上的东西产生关联,难免会被怀疑。换个角度想,登记审核入院这一招其实也很高,如果是真正的间谍或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想要进去,登记后他的名字必然会记录在册,相关机构也会对他前后行为进行背调,相当于为侦查间谍工作做了筛选。当然,间谍们也不傻,他们不会选择现在就登记进去,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而唯独苏晤广他们这个大院除外,这里的入院申请却是排满了队。原因也不意外,这些要进来的尽是主教之徒——信徒们聚在单位门口,围着走出来的马释姝,都求着马姊想想办法,大家都想去一睹“天人”真容。
而此时天台上重新挤满了邻居们,对着天上又近了一步的“人”,大家都激动不已,激烈地讨论着。唯独两个人除外,一个是因区俊豪还未能回家而担忧不已的区伯,另一个则是卷筒粉。
卷筒粉这样的乐天派为什么会郁闷呢?
“虽然天象司的人走了,但他们还是要求我们家搬空配合他们工作。”卷筒粉一脸不情愿,“那阿广,我们就不住一块了。”
苏晤广也很担心,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就这样被迫搬走,那会是件多让人难过的事。
“你爸妈呢?他们怎么说?”苏晤广问到。
“能怎么办,只能配合,不然天象司的人就让娄伯伯去做我爸工作了,领导都发话了能怎么办。”
苏晤广往向天台另一角的全求构,从他兴奋的脸上一点看不出对他们家要搬出去的担忧。也许他不在乎搬不搬出去,只是在乎的是搬出去住的环境会是怎样。
“就没有办法了吗?你对着你爸妈哭哭试试。”苏晤广半开玩笑地说。
“哭什么哭,我有这么软吗?而且我哭也没用啊,这种大事我也决定不了。”也是,在一些事情上小孩子是没有发言权的,更何况在大人看来,小孩子其实是没什么意识和主见的,他们是不需要去询问孩子意见的。即使当下孩子哭闹,他们也权当是孩子闹脾气,过不了多久就抛之脑后了。
“那不是小红吗?”苏晤广看到一单元天台入口处有个小个的身影也在张望。的确好一段时间没看到小红了。
“瞧那怂样肯定是啊,小红!”卷筒粉一扫郁闷,又兴奋起来了,朝着那个方向招手。
小红也看到了他们,向他们一边招手一边跑来。
“干嘛呢最近,都不见你!”卷筒粉见面就问。
苏晤广用脚踢了下卷筒粉,暗示卷筒粉说错话了,不见他还能因为啥,说阴最近小红都被薄青松修理呗,现在提这个可不好。
“唔……看看动画片写写暑假作业就过了,之前我看你们在楼下我也想下去的,我妈一定要让我写作业,我现在差不多写完了,之后我可以多出来跟你们玩啦!”小红看起来也很兴奋。
暑假作业快写完了?也对,暑假也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