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可多跑出里屋后,主动热情地为她的同班同学们送锅底、添菜、掺汤、端茶等。
月光与街道上的灯光相映生辉,华可多在灯月下跑来跑去,像一只美丽的蝴蝶。
这份工作她做得很自然,一点不觉得难为情。
叶知秋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华可多,客观地说,她扪心自问,如果她失去了父母的呵护和经济支柱,她或许也能做服务员的工作,可她很可能做不到这么自然。
尤其是面对自己的亲友。
按财产标准,叶知秋的家庭属于中产家庭,虽然没有顶级的财富,但叶知秋从小享受着远远优于底层大众的生活品质。
长时期以来,她在家里基本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弹琴、刷手机和写字,她的手几乎没有干过别的活。
“你不累吗,多多?”看华可多跑得满头大汗、忙得不亦乐乎,叶知秋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半是关心半是好奇地问多多,“忙得过来么,帮我倒杯水。”
她很好奇华可多为什么会这么自然大方地为同学提供服务。
华可多以前曾见过丝雨搬砖、搬水泥、搬家电,而且丝雨很享受这个劳动过程。
丝雨曾经告诉她,“凭劳力赚钱,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华可多无论从价值观劳动观都受过丝雨的影响。
“好呢,我马上去。”华可多风风火火到大厅去拎水,乐得跟去领奖似的。
再回到叶知秋身边时,多多手里多了一壶开水,正准备替叶知秋倒水时,柳旭东主动伸出手来接过了玻璃水壶,“多多,我来帮你。”
“呃……谢了。”华可多怔怔地站在原地。
在她的记忆里,柳旭东似乎从来没有为他人端茶递水过。
柳旭东亲手为叶知秋掺上水,热情地说:“需要时说一声就行。”
“哇,知秋,你能享受到柳总的服务,这可是难得的福气。”蒋美丹在一旁打趣叶知秋。
“你不用羡慕嫉妒恨了,你想喝,我也可以为你效劳。”柳旭东淡淡回应蒋美丹,眼光却追随着华可多忙碌的身形。
“那好啊。”蒋美丹把将杯中的茶水喝了一小口,伸手将杯子递了过来,“看你的诚意了。”
柳旭东落落大方地替蒋美丹掺上了茶水。全桌人齐声鼓掌。
“不是吧,倒杯水值得这么奉承?”柳旭东放下茶壶,不温不火地说道。
“你出钱又出力,这还不够么?”叶知秋抿嘴轻笑,“也不知道丝雨、鹏飞备课备得怎么样了?”
柳旭东力挺哥们儿说:“有夏总出手,我不担心丝雨的课。”
柳旭东的话叶知秋不爱听了,“你这么说,丝雨离了夏总就上不了课了?你能否定丝雨的历史素养吗?”
“我可没有否定丝雨的历史素养,但丝雨自信不足、课件制作能力的欠缺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相信有了夏总的助力,既能让丝雨的短处得到克服,又能让丝雨的长处发挥到极致。”
……
“上次我的上课你认为合乎专家的标准么?”凤凰小区林婉如家,丝雨的房里还亮着灯。夏鹏飞和冷丝雨还在准备周一的课。
“你上次的课,我认为基本做到了以生为本。”夏鹏飞垂下眸子直对着身边的少女放电,趁三宝和林婉如不注意,握着少女的纤手放在唇边盖了个戳儿。
丝雨赶紧缩回了手,紧张兮兮地回看了一下林婉如和三宝见没有被发现才放下心来。
再看少年时,被少年掠夺性的眼神看得小心脏怦怦乱跳,才低眸盯着电脑小声问:
“我上次上的历史课,学生的活动会不会还达不到专家们的标准?”
“不会,从教学过程上来说你自始至终都在调动学生的思维;
从教学效果来说你让大部分学生学有所获,这不是以生为本是什么?
你的课,是我听过的最有魅力的课。”夏鹏飞眸光温润如窗外的月光,他想帮丝雨建立起强大的信心。
从替丝雨接下这个教学任务后,他不但在帮丝雨设计教学,而且一直都在安慰和鼓励丝雨。
他知道,如果丝雨没有足够的信心,即便有再强的历史思维,在那么多专家面前,也是会束手束脚、一败涂地的。
比之于天分很高的孩子们来说,林婉如就显得平庸多了。
在孩子们天马行空的畅谈中,她很早就晕了乏了困了,可她不舍得离开这一群孩子们。
到后来,林大美女趴在闺女的床上睡熟了。
“姐姐,妈妈睡着了。”小圆圆提醒丝雨。
丝雨回身看向床头趴着的林婉如,连忙起身走到婉如跟前,弯下腰,一手托着林婉如的背,一手托着林婉如的细腿,略一使力就把林婉如抱了起来。
在众目睽睽下轻手轻脚地将林婉如送回了主卧。
“雨姐姐真厉害,”小虫虫看看自己的细胳膊,自叹不如地说,“要是我妈妈困了,我可弄不动。”
小圆圆指指夏鹏飞:“飞哥哥能,还有夏伯伯也能。
你现在还小,你长大了,没准能抱得动谭阿姨。”
夏虫虫最想能抱动小圆圆,他突然站起身提出一个大胆设想,“圆圆,我看我能抱得动你不?”
小圆圆把上脑袋摇成了一个拨浪鼓,“我可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你现在太弱了。”
“我认为抱你是没有问题的。”夏虫虫眼神相当专注认真,他动真格的了。
“小圆圆,你就让他抱一下,让他看清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