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峰,你这话就代表着你们薛家的态度了吧?”
心下呢喃间,明着训斥掌柜、暗着嘲讽萧遥的薛永峰,脸色阴沉的把目光从掌柜的脸上移到他的脸上,劈头盖脸的质问道:
“萧遥,你修为尽失,耳朵也聋了吗?我叫你住手,你没听见吗?”
“没听见!”
一听他当众把自己修为尽失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萧遥就知道薛家这是铁了心的要羞辱他,不由的怒火中烧,硬梆梆、冷冰冰的顶了薛永峰一句。
“你……”薛永峰被噎的脸色涨红,气的说不出话来。
本想让人狠狠的修理一下眼前这个“废物”,让萧遥知道,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天才少年了。
但转念间,又到父亲“现在还不能招惹萧遥、不能得罪萧家”的忠告,薛永峰遂把怒火又一次发泄到了身边这个掌柜的身上。
要不是这混蛋狗眼看人低,哪儿会让萧遥如此嚣张?又哪儿会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这么大的脸面?
“啪!”
甩手又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薛永峰怒吼道:“滚,给我滚出叶坞城,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
丢了份好工作,掌柜的觉得自己很委屈,不是你说的萧遥来了,找个理由羞辱一下他吗?我这么做,又有什么错?
但他也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薛永峰,无比怨恨的眼眸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就走。
“等一下!”
但萧遥却叫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有钱币的小布袋来,这是他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全部家当。
塞进了这位掌柜的手里后,萧遥淡淡的说:“拿着路上花,如果你不想离开叶坞城,就过来找我,我请你做掌柜的!”
“五少爷,你……”
掌柜的娇躯一颤,不大的眼睛陡然被一抹雾气所覆盖,自己的家人都在这里,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不想离开。
“刁难我,并不是你的错!”
萧遥语气平和的说,“我只是看不惯某些人卸磨杀驴,没有担当罢了!”
看到这一幕,薛永峰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被人硬生生的塞进了一条臭蛆,恶心极了。我赶出去的人,你不仅给人家路费,还要雇他做掌柜的,这不是故意找茬,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他再也控制不住压在心底的怒火,暴跳如雷的喊道:“萧遥,你特么的存心来找茬是不是?现在的你只是个修为尽失的废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萧家五少爷了?”
“蠢猪,你上当了!”一听这话,萧清雅顿时一咧嘴,嘻嘻直笑,“好戏终于开锣喽!”
嬉笑间,一只鸡腿又被她塞进了嘴里,天知道,她是哪儿弄来的。
果然,在薛永峰的话落下的瞬间,萧遥的脸上突然涌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一直等待的出手良机,在他的设计下,终于出现了。
这“废物”二字,足以让他把薛永峰打成猪头,而薛家还挑不出他丝毫的毛病,或许,还能从“岳父”那敲诈点精神损失费来。
“呼!”
萧遥的拳头挥了出去,虽然只有三分之一的力量,但这一拳的厉害,也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快!
“咦?”
但是,令萧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拳,竟然落空了。
因为,薛永峰身后的那位保镖一直盯着萧遥,所以,在萧遥出手的瞬间,他也动了,把薛永峰给拉到了一边,让萧遥的拳头只刮到了薛永峰的脸皮,而不是他原先所攻击的鼻梁。
“萧遥,你敢对我动手?”
薛永峰虽然有些惊惶未定,但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遂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咆哮起来:
“刘刚,给我废了他的第三条腿,让这个废物连男人都做不成!”
“喝!”
得到主子的命令,刘刚立即低喝一声,身体猛然一绷,右脚一蹬地面,整个人犹如一枚刚刚被发射出来的炮弹,健壮的身躯挥动着钢铁一般的拳头,狠狠的向萧遥砸了过来。
“呼!”
人未到,拳未至,但拳风却刮了过来,吹得耳膜“嗡嗡”作响,甚至,空气都跟着泛起了一丝涟漪!
刘刚的拳头是奔着萧遥的鼻梁来的,这是他动手的习惯。他喜欢听拳头打在鼻梁上的那声脆响,更为主要的是,打在那里看到流淌出来的鲜血,能够让他有很大的成就感!
不得不说,这个习惯跟萧遥非常的相似,只不过,在与高手对决的时候,一向稳重的萧遥都是以静制动、后发制人!
这是老爹萧清峰传授给他的制胜法宝,迄今为止,还没有失败过。况且,直觉告诉萧遥,眼前的刘刚很强,貌似和冷晨差不多,绝不是萧楠、萧华这类温室里的花朵可比的。
刘刚的这一拳快如闪电,一拳挥出,力量随即一发,就如同脱缰之野马、离弦之利箭,再也收不回去了。
可是,萧遥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微微收缩的瞳孔突然不受控制的低垂下来,眨都不眨的盯着刘刚那双快速移动的双腿。
“空门?”
萧遥心下一凛,惊诧不已:为什么我一眼就能发现他的空门所在?
蓦地,他想起了昨夜与冷晨对决时,他也是一眼就从万千剑芒中,发现了那柄实剑。
与此同时,他还想到了那日在逍遥梦境时,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眼睛里的事……
沉思间,刘刚的拳风已然触及到萧遥的脸颊,让他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