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宅子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总算是将房间收拾出来了个大概,至于那些搬过来的东西,胡月月只是让人简单的放进库房,等到后头空闲了以后再仔细的规整一下。
即便说起来简单,可等一切都弄完之后,也到了晚上了。
一家人坐在一桌用饭唯独缺了沈大,胡月月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道:“这样的情况,今年过年怕是也得简略一些了。”
虽然说就算是没有沈大,他们也能够将日子过得好好的,但是过年怕是就没有前两年过得那么妥帖了,
好在他们都不是在意这些得人,听见胡月月这样说,沈婉儿当即便道:“没什么要紧的。”
对于这件事,沈唤儿的态度也是一样。
这几年的日子已经很好了,跟之前在牡丹村的穷困潦倒相比,现在几乎每一天的日子都像是过年,因此她也没有那么期待年节了。
大壮跟二壮倒是期待,但是他们期待的也仅仅只是放假而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沈大那边,李秋蝶已经知道了自己在牢狱之中家里发生了什么。
见沈大为自己做到这样,她心里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是却也仅仅只是感动而已。
她心中最要紧的还是刘山。
依偎在沈大的怀中与他相濡以沫之后,李秋蝶忽然道:“老爷,不知被冤枉的那位小哥怎么样了?”
沈大蹙起眉头,“这我怎么知道?你关心他做什么?”自己的女人在恩爱过后却问起旁的男人,沈大心中自然是有不痛快的。
李秋蝶一怔,连忙有些歉疚的道:“那小哥也是平白被冤枉,若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那小哥也不会经受此难了,不晓得他是否因此有性命之忧,我这心里不安的很。”
原来如此,沈大的眉眼柔和了一些,颇为感动的看向李秋蝶,“你当真是个善良的姑娘,我也不晓得那人如何了,你若是想要知道的话,明儿我让人去打听一下,了不起给些许银钱让他养伤,也算是咱们道歉了。”
有沈婉儿给的一百两银子握在手里,而今沈大大方得很,随随便便便将给银子放在嘴上。
李秋蝶听出他话头里的意思,眼神闪了闪,似乎带着几分隐藏的欢喜,“多谢老爷。”
君烯衍与君衡阳知道沈婉儿搬家的消息,接连送来了乔迁礼。
“你可打算弄个乔迁宴?”君烯衍目光灼灼的看向沈婉儿,“新宅子还是得暖屋才好住。”不然人气不多容易生病。
沈婉儿却不在意这些,她很大气的摆了摆手,道:“回头多买些下人回来也就有了人气了。”
虽然沈婉儿不介意旁人知道她们跟父亲分局的事情,但是却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不是担心什么,只是单纯的怕麻烦而已。
早就知道沈婉儿的心思,君烯衍见状也没有多意外,“民间人牙子手里的下人品质大多参差不齐,若是你打算弄了来在家里做活儿的话,不如去买些官奴。”
“官奴?”沈婉儿有些不解,她可是记得官奴并不是那么好买的。
那些下人的来源大多都是有罪的官宦家眷,又有朝廷派人专门调教。
不管是平日里的规矩还是办事都极为妥善,这样的下人不仅仅是办事用,更加是一种奢侈品,好像是身份的象征。
那样的人虽然用起来可能顺手很多,但是一般人买不到。
即便是沈婉儿也没有那样的指望。
而今被君烯衍提起,倒是让沈婉儿有些不解了,他看上去不像是那般不靠谱得人。
“你莫是忘了,前儿你才给皇后娘娘治病,而今京里都记得你呢,做什么大事儿怕是困难,但是买几个官奴却是很轻易地事情。”
就算没有这茬儿,以君烯衍的身份,想要买下官奴也不是什么难事,问题只是在沈婉儿愿不愿意接受罢了。
他跟沈婉儿虽然已经就差互定终生了,但是在钱财上头,沈婉儿却还是分得很清楚。
若是有由头的礼物或许没有什么,但是一旦越过了那个界限,她便是决计不回收下的。
她行事自有一套准则,虽然在这个世道大多不被人理解,但是那颗赤子之心却让君烯衍颇为感动。
也不由得为此着迷。
“这样啊。”沈婉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官奴应当去哪里买?我瞧着奴隶市场似乎没有的样子。”
“官奴自然是不会放在奴隶市场了。”君烯衍为她的天真好笑,“那些人大多都在教坊司下属,你若是想买的话,我回头便让教坊司得人带着官奴上门来让你挑选。”
似乎从君烯衍的口气之中听出来了些什么,沈婉儿颇为狐疑的看向君烯衍,眼中似乎带上了几分怀疑。
君烯衍满脸无辜,“怎么了?”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他确实是没有那个意思,沈婉儿才收回眼神,“宁大人那边,说要仔细盯着那个刘山,怕是得你费点心思了。”
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君烯衍闻言很大气的摆了摆手,道:“即便你不说我也会让人好好盯着刘山的,你放心便是了。”
他原本还愁着要怎么给沈婉儿做点事情让家里看着他惦记着沈婉儿的决心。
最近他父亲已经渐渐开始接受沈婉儿了,爷爷更是不用说,唯有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地排斥,君烯衍觉得只要自己再努力一段时间,那便能够抱得美人归了。
好容易才看到了希望,自然是希望继续努力了,只可惜,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