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后,晏轩晟按时回来了。
“科曼罗,你洗完了没有,我可以进来了吗。”
“可以了,你进吧。”
“现在轮到我洗了,你也给我出去。”
“什么,你让我出去?”
“刚刚你洗的时候我出去了,现在到我洗了,不就是你出去吗,放心,你一刻钟后就可以回来,而且你被任何人发现我都没意见。”
“我不出,我要睡觉了。”于是科曼罗往被窝里一钻,头也钻进去了。
“你。”晏轩晟无奈,只好隔着屏风脱下了衣服。
“奇怪,我明明还有两件里衣,怎么有一件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这么说起来,我明明是带了四件里衣,后来只剩三件,然后又只剩两件,现在怎么又只剩一件了。
“科曼罗,你有见过我的里衣吗。”
“见过啊。”
“在哪里见过。”
“在我身上啊。”
“什么,你穿了我的里衣?”
“是啊。”
“你怎么能穿我的里衣,不,你怎么能穿男子的里衣,你自己的呢。”
“我一直都是穿你的,我带的衣服不够你又不是不知道。”
“怪不得我的里衣都不见了,原来是你拿了去穿。”
“是啊。”
“你,你还是不是女儿家了,难道你都不害臊吗。”
“我带的衣服不够,借你的穿怎么了。”
“那是我的里衣,(虽然不是最贴身的那件,但也算是我的贴身衣物),你怎么能穿,而且光衣服大小你也不合身。”
“我只是穿来睡觉,不合身也没多大关系。”
“这不是合不合身的问题,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穿来睡觉的衣服我不讲究的,而且你的里衣穿上身还很舒服柔软。”
“算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晏轩晟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慢着,你该不会从晏府出来之后都是偷穿我的里衣的吧。”
“没有啊。”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穿的。”
“我不太记得了,但我记得你在训练走位的时候我就有在穿啦。”
“那那些里衣一直都是你穿你的,我穿我的吗。”
“不是啊,它们都长一样,我怎么区分得了,我没有区分的,有时候我还拿去洗好了之后还给你送回来,可是我们离开城西镇的时候,我忘记收回那两件里衣了,实在是太可惜了,现在我俩都不够里衣穿了。”
“你不会告诉我,我的里衣这些天来是我们俩轮着穿的吧。”
科曼罗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回答到“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
“我知道啊,否则我洗澡干嘛把你赶出去,还有,今晚你睡长凳我睡床,没什么事我就先睡了。”
“真是被你气死了。”
晏轩晟拿起最后的一件里衣,如果不穿,那他已没有其他里衣穿了,难道要光着身子吗,不知道是该穿还是该扔。
怪不得这些日子里穿的里衣多了一股淡淡的又熟悉气味,还以为是洗浣的人换了清香型的洗衣皂角,当时自己还因为这个清香的气味好闻而多闻了几下,当时就觉着这个香气有点熟悉,但又说不上来,而且当时闻着这个清香气味连睡眠也改善了,现在想想,原来就是科曼罗身上的气味残留了上去,就只剩最后一件里衣,不穿也得穿。
等晏轩晟三两下就洗好穿戴好了出来之后。
“你怎么洗得这么快,怕我偷窥啊。”
“你不也说你要睡觉了,也还没睡。”
“我不是等你一起睡吗。”
“你是怕我跟你抢床睡吧。”
晏轩晟又向科曼罗问道,
“既然要分床睡,你究竟为何要和我挤同一间房。”
“我不是说了吗,你是一只香饽饽的烧鸭,让人垂涎三尺,又是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招蜂引蝶,而我是这朵花的保护神,帮你赶走这些对你意图不轨的蜂蝶。”
“那我还真得要感谢你。”
突然外面有一道身影在探来探去。
“是谁,谁在外面。”晏轩晟连忙打开门一看,是陈皮兵长。
“晏丞主,实在是抱歉,没打扰你吧,是这样的,冰曜护国师让我给你和少丞夫人送来宵夜,我又不知道你们睡了没,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你就开门了,那这个宵夜你们还吃吗。”陈皮兵长一脸尴尬地说道,其实是冰曜护国师让他来查看晏丞主和科曼罗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和相处情况,然后向她回禀。
“吃,怎么不吃,我们吃,你帮我们回去谢谢冰曜护国师给我和夫君送宵夜来。”摆明了是要来查房啊,这个冰曜真是不死心,还派人听墙角来了。
“既然宵夜已送到,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然后科曼罗打开看了一眼,把宵夜扔到一旁。
“这宵夜不是你要吃的吗,怎么不吃了。”
“我怕这粥里有刺。”
“这粥是杂粮粥,怎么会有刺。”
“那就更有能让人防不胜防的的刺了。”
“那你不吃还接过来。”
如果这个冰曜今晚又派人来听墙角,虽然看不清屋里的情况,但凡是听力好点的灵师只要听两人呼吸声就能判断出是否睡在同一张床上了,这样岂不就漏陷了,要是还是被她知道我们分床睡,估计又要奚落嘲笑我一番,然后她就会幸灾乐祸,沾沾自喜,得意忘形,那我就功亏一篑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