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刚刚走到大门口,却突然感觉从肩膀上传来一股力,将他一下子就提到了一边。
他摔到在地,正准备爬起来跟来人干一架,一抬头就看到自家王爷急匆匆地朝门口的人迎了上去。不是说不认识吗?为何好亲自出来迎?
凤玉化了男装,着一身黑色长袍,束紫玉冠,虽外部装饰无法掩盖骨子里的冷媚,但乍一看还的确像是一翩翩少年郎。
她牵着马立在队首等候,从远及近,身姿挺拔,倒真有几分国君的冷冽和气势在其中。
“你怎么来了?”冯弦机惊喜上前,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是不是南疆出了什么岔子?”他一叠声地发问,毫不掩饰对她的关切。
凤玉从他手里挣脱,抬了抬下巴示意“你就准备让我在这里向你汇报吗?”
汇报?他哪敢啊!
冯弦机扫了一眼她身后的队伍,见她只带了这几个人便敢在乱世出门,心里略微有些不爽。但如她所说,军营周围的卫兵都忍不住看向这边,他只得先将人带进去了再了解情况。
凤玉走进大营,所到之处军容肃穆,军纪严谨,一看便是一支虎狼之师。所谓千军易得良将难求,一位好的将领的确能将一千人的兵力发挥出五千人甚至五万人的威力,冯弦机的队伍给她便是这样的感觉。
走到营帐前,雷暮迎了上来,抱拳道“王爷。”再一看王爷领着的这一群人,顿时眼睛一亮,忍不住想要唤一声“女君”,却见凤玉轻轻摆了摆头。
“你带他们下去休息一下吧,长途跋涉也着实辛苦了。”冯弦机道。
雷暮领命,带着海棠等人暂且离开。
一路上,雷暮都跃跃欲试地提到想要和海棠再次交手,却见对方打了一个哈欠,毫不留情地拉上帐帘将他阻挡在外。
雷暮“……”
帅帐内,议事的众位高级将领还等在原地,见冯弦机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位面生的男子,忍不住朝这名男子打量去。说是男子恐怕有些不准确,起码这样近距离看去,他身上并无男子的硬朗之气,眉目间也难掩一股女子的冷媚。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冯弦机反而很惊讶他们还等在里面的样子,接着摆摆手,“今日都散了吧,明日再说。”
众人“……”
“末将等告退。”
鱼贯而出后,众人面面相觑。
“来者何人?”
“王府里的女主子?”
“没见过啊。”
帐内,众人的脚步声刚一远去,冯弦机便一把将凤玉拉入了怀里,单手捧着她的脸蛋儿,凶猛又热烈地吻了下去。
凤玉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她以为他们见面的第一件事会是如何商量正事,没想到却是应付他突如其来的热吻。
她整个人稍向后倒,他单手箍住了她的腰肢,像是铁链一样,将她稳稳的与他拴在一起。他不擅长对她叙说爱意,唯一能表达思念的方式就是写信,信写得一寸高了,里面也没有吐露半个“思恋”的句子,反而是在东拉西扯一些路上的见闻和作战的趣事。起初,凤玉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认真想了想,这大概就是他对她表达爱意和思念的方式,一种独属于冯弦机的方式。
此时,他拼了命的吮吸她的唇舌,邀她共同进入那个火一般热烈的氛围中,凤玉暂且将这也当作他表达方式的一种。毕竟,书读少了,值得理解。
可是,她大约低估了一个男人憋久了的,当她被直接压到书案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他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吻。
“疯了你……赶紧停下来……”她整个人躺在凌乱的书案上,上面还有作战图和往来的各种书信,微微偏头就能看到下面的人给他写的报告。
他的手至腰间抚摸而上,像是带着一串火,所到之处燎原一片。
凤玉的力量在他面前简直是微不足道,为了唤醒这头沉迷的雄狮,她只得下了狠手去咬他的唇。
“嘶——”
趁他抬头离开的片刻,她赶紧抽出一只腿,直踹他的胸口。
冯弦机一把握住她的脚腕,拧眉“你谋杀亲夫?”
被吻得差点儿闭气的凤玉“……你要点儿脸。”
冯弦机恶劣一笑,推着她的腿压向她自己,他动作缓慢,一点点地试探她的临界点。怎知,她却是个天生柔软的家伙,腿都快压到与身子平行了,她还不服输地瞪着自己。
冯弦机“不错。”
“哼。”
“你这柔软度我心里有数了,以后咱们可以多试几个姿势。”
“……”
凤玉抬起另一只腿,同样照着他的胸口踹去“滚!”
冯弦机作势捂住自己的胸口“第二次,你一天之内竟然伤了我两次。”
“皮这么厚,谁伤得到你。起开!”她推开他坐起身来,整理仪容,发现头发散了几缕下来,冠也有些歪了,不免怒瞪他,“你真是枉为一军之帅。”
冯弦机双手撑住她两侧的书案,微微弯曲身子,直视她“你从进来就没有说过一句好话,怎么,看我不顺眼?”
凤玉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谁让你这么轻浮。”
“行。”冯弦机认命点头,谁让他钟意她呢,还能怎么着,认了呗!
凤玉整理好头发,拉好被他扯歪了的衣襟,道“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咱们能先说正事么。”
“洗耳恭听。”
“前些日子皇帝派人给我送了一封信,信是以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