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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雪儿嘴上说着不信,可是她心里会不会这么想可就难说了,“哥哥,你不知道那晚的情形。其实在强哥来了以后,我跟着他一块出去看了。虽然说那晚天色很黑,可是外面的走廊上又不是没灯。如果真的有别的人在,我肯定能看见的。”
雪儿这么说,张芸生倒是有些意外:“你既然敢出去看,那应该不会觉得有多害怕才对。”
没等张芸生分析完,雪儿走过来拉着他的手,然后拉开房门领着他来到了外面。
“你看看,这既是对着我那床头的位置。”雪儿指着那面墙说道,“你看看这个,你觉得我不该害怕吗?”
张芸生看着这面略有斑驳的墙,心中也有了几分疑惧。因为虽然这么墙看起来很普通,可是在离地面约莫有半米多高的地方,却有着一个犹如一个饭碗大小的圆洞。
雪儿住的这栋楼宇,是城中村自盖的小楼。当地人盖这种楼,原本就是为了出租便利,因此也不会弄得太过花俏。这栋楼盖得年岁应该不短,因此墙皮上的涂料已经有了掉落的趋势。
本来墙皮脱落也是老房子难以避免的事情,不过这堵墙脱落的墙皮全都集中在那个碗形圆洞的位置,这可就让人不得不产生联想了。
“你不会是想暗示我,这个洞就是那晚被人砸出来的吧?”张芸生用手丈量了一下圆洞跟地面的距离,“按着找个距离,这个圆洞恐怕正对着的就是你的床头。如果那人把这面墙砸出一个洞来,你的脑袋可是首当其冲啊。”
虽然说心有余悸,可是这事却还是有些不合情理的地方。张芸生想到虽然说这栋楼造的质量只能算是马马虎虎,可是它毕竟也是楼啊,那是那么容易就被砸开的。
看到张芸生还在那思索,雪儿直接提示道:“哥哥,你好好看看,难道就没发现点别的?”
张芸生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不过他可不觉得那是一件可能的事。
“雪儿,我有一个猜想,但是完全不合常理。”张芸生指着墙上的那个圆洞说道,“哪能看圆洞的位置还有形状。你觉得有没有可能,那是一个人拿着自己的头撞出来的?”
雪儿点点头:“那形状确实很像,可是那肯定不会是人撞出来的。毕竟不论人的头有多硬,总归还是ròu_tǐ凡胎。要是谁想不开,拿自己的头去撞。那肯定是在找死。不过那晚上强哥也确实是这么说得,他还自己跪在地上,然后拿头撞墙给我示范了一次。”
张芸生看着那个圆洞,确实是只有跪在地上才有可能用头撞到那个位置。不过这个强哥能那么快看出其中的端倪,而且会自己拿头撞墙来做示范,这未免也太积极了一点。
“雪儿,你那晚见到这个叫强哥的老乡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的额头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雪儿一怔,随即笑道:“哥哥,你怎么还怀疑强哥啊。我又不是傻瓜。如果强哥有问题,我那晚就能看到的。这面墙这么结实,要是人撞上去,那还不得撞到头破血流的地步啊。再说就算强哥的头再硬,撞墙的时候额头上也会沾染上墙皮上的白灰的。可是那晚起初强哥的额头上很干净,示范了一次之后他的额头上全是白灰,所以起初撞墙的人肯定不会是他。”
看到张芸生似乎还不相信,雪儿自己把手放到墙上随意一抹,然后把手伸到张芸生的面前:“你看,轻轻一抹。就有这么多白灰。要是真的拿头去撞,那得脏成什么样子啊。”
张芸生自己用手试了一下,果然是一手的白灰。他笑了一下:“这刷墙刮腻子的师傅也太糊弄事了。不过你那强哥倒是真不是一般人。能在那么晚的夜里来帮你,然后又能那么快看出来这个圆洞的来由。倒真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既然他看出来声音的来源,那他给你出了什么主意呢?”
雪儿的脸上浮现出两抹红霞,然后小声的嗫喏道:“他说这是有冤死鬼上门磕头喊冤呢。他让我去他那住去,说他阳气重不怕那冤死鬼跟着。我起初很害怕,就打算去他那躲一躲。结果我昨天在孟伯家做菜的时候,跟老太太聊天说起这事。她跟我说千万不能去强哥那。因为他是我老乡。如果去了人家会传闲话的,到时候不止是在这。就算是我老家那,人家我会知道我跟强哥有关系的。”
“那倒也是。你们是老乡,要是真搞对象也就罢了。但是你现在要是没打算跟他好,还跑他那去借住,那不成了羊入虎口了。”
听到张芸生这么说,雪儿的脸更红了。她扭捏道:“你们不了解强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张芸生对于雪儿的话,只是笑了笑。在他看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是一件正常无比的事。【ㄨ】不过这强哥也太聪明一些了,那可就有些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一个贼喊捉贼的人了。
就在张芸生跟雪儿说笑的时候,从走廊尽头的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强哥,你怎么才来啊。”雪儿朝刚刚走上楼梯的一个留着斜刘海嘴里叼着一根烟的青年招手,“哥哥,那就是我的老乡强哥。我昨天跟他说了我认识一个捉鬼的大师,他还不信。非得吵着今天也要来看看。”
张芸生看着迎面走来的这个青年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似乎是刚从那处工地忙完工作的工人。可是他看见他脚上踏着的是一双闪亮的皮鞋,似乎与那工装很不协调。
“你就是雪儿说得捉鬼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