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问题?”源衫木横疑问道。
“我这样冒然拜你为师,会不会坏了你们玄谟派的规矩?”
“哈哈哈——”源衫木横忽然发出一阵笑声。
“我自知各门各派有自己收徒弟的规矩,不可对外冒然收徒,不然将对其他求学者不公,毕竟想要拜师学武,前期要经历万千考验,然后看自己是否有潜质,这些道理我都懂。”
“傻小子,你想得可真多,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我只是想自己力求公平而已。”许焕歌认真道。
“听你的口气,你曾经是不是拜师学武失败了?”
“的确如此……”许焕歌有一丝尴尬。
“你想拜谁为师被拒?”
“这……”许焕歌一时犹豫,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不值一提……”
源衫木横没有再追问下去,似乎也不是非要得到什么答案,淡然道:“条条框框只限制在正常的环境下,而我们现在历尽生死,早就应该打破常规。更何况我已不再是玄谟派的弟子了。”
“您已经不是玄谟派弟子了?为什么?”许焕歌皱眉道。
“嗯,我被冠上杀师叛道的罪名,早就被玄谟派除名了,就算我自己承认自己是玄谟派之人,他们也不会承认有我这个叛徒了。”源衫木横自嘲道。
“而且谁说你拜我为师就是对其他人不公了?我那三鼎香炉考验非常人能成功闯入,这足以证明你完全有能力、有胆识成为我源衫木横的弟子,你不必怀疑自己。”
第一次有人这么承认自己的实力,许焕歌心里刚开始欢喜,但源衫木横随后的一句话便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心中刚刚燃烧起来的小火苗。
“不过刚刚在那三鼎香炉考验中,我看得出来,你的武功毫无章法可言,想到什么便使什么,气都没理顺,完全凭借自身蛮力行事,全身气力的真正要领只见皮毛三分,其余七分尚未展露头脚便已销声匿迹,真是白浪费了你手中的这么多灵器。”
许焕歌被说的无话反驳,顿时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不过,这也说明你的确需要一个好师父给你理清气力,指点迷津,将全身都的气力都展现出来,发挥你真正的实力。”
许焕歌心中低喃:“行了,什么也别说了,你就是我的好师父。”
“扑通”一声,许焕歌朝着源衫木横跪了下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许焕歌低下了头。
嗯,怎么等了半天没什么反应,也不叫自己起身。
许焕歌疑惑地微微抬起了头,只见源衫木横闭上了双眼,幽幽飘来了一句:“不够。”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许焕歌又提高了声音向下一拜。
“还是不够。”
又来了一句,看来还得继续。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许焕歌忽然头一阵眩晕,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心口一阵气血波动,如万千蚂蚁爬上心头,贯穿自己的五脏六腑,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但这次伴随着巨痛和抽搐。
心口上千魂魄又开始作祟了!每次来得都这么突然!
“把你的手伸过来。”源衫木横对许焕歌说道。
许焕歌趁自己还未完全昏迷,忍着心口的疼痛,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源衫木横面前,源衫木横伸出一双瘦骨嶙峋的手轻轻压在许焕歌的脉上,微微蹙眉道:“看你这小子挺正常,没想到腹中居然藏有这么多魂魄,现在你体内魂魄已侵蚀你的五脏六腑,需要立即根除,否则你的灵魂被其吞噬,整个身体将不受控制。”
许焕歌吐出口中的一股黑水,虚弱道:“我知道……我需要乾清剑浊清去邪,但不知如何做……”
“玄谟派拜师需三跪九叩,今日事出突然,你身体不适,我就当你已完成拜师礼仪,从此你就是我源衫木横唯一的弟子,你唤我一声师父,我定会护你周全。”
“谢谢……师父……”
唯一的弟子,原来源衫木横之前从未收过徒弟啊!
“奈翼,将他带去温池,他需要立即浊清去邪。”
“嗷呜——”奈翼向许焕歌叫了一声,一口叼住许焕歌脖颈上的衣物,走出了洞穴。
随着奈翼的奔跑,许焕歌整个身子感觉悬在半空中颠簸,惹得胸口一阵阵骚动,许焕歌感觉全身难耐,虚弱道:“你……你要带我去哪……”
许焕歌感觉自己的身子被轻轻放了下来,他微微睁开双眼,自己来到了一个溪流边,中间有一汪晶莹剔透的池水,发着温暖的热气扑入面颊。源衫木横的一双细长的手挂在天边,许焕歌耳边又传来源衫木横的声音:“脱了上衣,带着你的乾清剑,站到温池中去。”
“好……”许焕歌忍着胸口的疼痛,将上衣扒光,踉踉跄跄地拿起乾清剑一跃跳入温池之中。
一股暖流沁入心脾,但让人不适的是,并未减轻身上的疼痛,反而使得腹中上千魂魄更加肆无忌惮地到处乱窜,她们似乎想寻找一个突破口,从许焕歌身体里出去。
许焕歌一口气憋着从池水中窜出,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中的乾清剑,此刻眼睛似有千斤重,让其根本无法睁开。
耳边传来源衫木横的声音:“气沉丹田,虚脉浮起,实劲走神珠,欲炎曲中直,燃引混沌力,乾清鼎前聚。”
许焕歌心中默念,身体内上千魂魄一时间再度翻转跳跃,一股凶神恶煞之气来势汹汹,直灌耳喉等五官。
忽然,许焕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