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句话，她也不会到这里。
云安暖轻轻勾起红唇：“你不想洗白吗？”
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胸前的长发。
“我又没做错，谈什么洗白。”乔月悦勉强吐出一句话，面色愠怒。
她后悔是后悔没能救凌芸芸。
她后悔把凌芸芸也牵扯进来。
但她可从不后悔打了一顿蒋齐。
再来一次，乔月悦只会下手更重点。
“抱歉，是我说错了，不过，你不想把真相告诉所有人吗？”云安暖嘴上说着抱歉，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笃定了乔月悦会答应她。
乔月悦冷眼看她：“废话少说。”
其实云安暖忽略了一件事。
蒋齐入狱是事实，只要乔月悦开个记者发布会澄清一下，卖一波惨，网上质疑的声音当然也会变少。
甚至还有可能凭着卖惨赚一波路人缘。
云安暖没多想，打开视频，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看看？”云安暖笑着道。
视频里正是网上所流传着的视频。
但不一样的是，这个视频多了前半段。
从蒋齐和凌芸芸对质的那一段开始，一直到警方到来。
视频的拍摄角度也和网上视频的角度一模一样。
从角度来看，不难看出是偷拍的。
对了……偷拍！
乔月悦突然意识到什么，双手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她那时候分明没有报警。
乔母也表示她也没发现异常。
她那时候以为是凌芸芸的父母，也就没多想，可是现在……
“视频你从哪里来的？”乔月悦隐忍着怒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善。
在云安暖眼里，这确实很“核善”。
乔月悦的面色黑沉着。
云安暖被她阴沉的眼神吓到了，不过她还是很快调整过来。
乔月悦也就是纸老虎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云安暖自顾自地说着：“视频从哪里来的不重要，乔月悦，你真的不想凭借这个视频……”
话到一半，她的领子突然被揪住。
乔月悦猛地站了起来，手揪着她的领子，一手撑着桌子，脸贴近云安暖，眸光阴鸷。
“我问你，视频从哪来的！”她扯着云安暖的衣襟，完全不顾形象。
云安暖怔了下。
乔月悦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眼神？
“我拍的。”云安暖缓缓地笑，“怎么？生气了？我告诉你啊，当时你狼狈的样子我可是都看着呢。”
她轻轻笑着，漫不经心地看着乔月悦。
“为什么不制止？”乔月悦攥着她衣襟的手不断收紧，像是在极力隐忍。
“制止？为什么啊？我可怕刀子了呢。”
“凌芸芸当时惨叫的样子真是可怜啊，说实话我当时看着挺刺激的，也就没阻止，怕你以后不记得，就录了个视频。”
“怎么样？是不是你难以忘怀的记忆？”
云安暖漫不经心地笑着，看着乔月悦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怎么？不爽？”云安暖指尖在她脸上划过，“讲真的，你这张脸确实很好看，难怪蒋齐能看上你。”
“唔……有本事打我啊，人家可害怕了呢。”云安暖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