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流撤去里天地结界,同梨园合二为一。
一阵清风拂过,精神几分,只是处于主亭的少年悄然迈入的大成,一步跨出别人几载甚至几十载春秋。
夏东流丝毫没有因为曹即明的境界修为攀登如此之快,惊讶的很,反而对这股寒流好奇的紧,更是最后一手一股脑的逆行而回,收了倾泻的而出的寒意,而唏嘘不已。
毕竟这类法术能力可真是不多见。一般来讲,修士自体内天地炼化灵气储存于身,不仅是温养窍穴筋骨,更多的是积攒压迫体内灵气更为精纯,而得心应手;又通过体内筋脉配合道术法门,宣泄而出,达到某种极致的力量。但往往被施法的灵力都会化为天地灵气,端是不能重新逆流而回,而是得重新吞吐天地灵气,经由体内关隘窍穴温养炼化,重新汇入丹室,再进行人身大循环,往返如此,用去多少,就重新汲取多少,半点不可逆。
而庄俞的法力洪流倒逆而归,着实上夏东流吓了一跳。
几人感觉天地正常后,都深深呼出一口气,尤其是李妇人,有些死里逃生的感觉,小姑娘也将一颗悬着心放了下来。
只是如今望去那青衫身影,坐于栏杆,双目紧闭,半点不知身外事,隐隐约约竟是酣睡了起来,好不快活。
“怎么样,我哥哥厉害吧。”石小可傲娇的说到,眼睛不断斜睨着夏东流。
夏东流知晓她心中所想,也就什么奉承的说道,“曹兄,是真的厉害,忒猛了吧……”
小姑娘神色倨傲,更是骄傲,连在小亭子的迈出步子也飘了些。
“……只是比起我来,还要差那么一丢丢,就这么差这么些”
夏东流正好冲那石小可,仙气飘飘之时,峰回路转,将了一军。
又伸出食指和大拇指,做掐捏状,比划着那曹即明比之就差了那么一分毫。
石小可,突然瞪大眼睛,神色不善,又眯起了眼,更为不懈说道。
“切……大个子,你真可怜哩。”
原本心情不错的夏东流惊愕起来,端是不懂小姑娘所言何意,便揪着不放。
可怜?我夏东流可怜?要什么没有?
“……?可怜?我……可……怜?”青年黑着脸,结巴问道,一时间语塞。
石小可毫不避讳的点头,拍了拍手,小手摊开,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说道,“不然嘞?”
“怎么个说法,您给解释一翻?”
小姑娘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赶忙抓起了头发,想了半天,回道,“因为你什么都没有……”
夏东流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孩子灿如星河的双眼,又想了想自己,笑了笑,好似真就有那么一刻自己什么都没有,就如同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信手拈来,却又好似没有,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青年苦笑一翻,看了看那睡过了头的少年郎,真真觉得自己才是那穷光蛋,甚是可怜。
想到此处,便是心情沮丧,空手好似搓揉衣服模样,捣鼓半天,一股脑的做抛投模样,仍向了庄俞身前的湖面。
又难么一瞬间,石小可觉得这大个子疯了,难不成刚才自己言语重了些,刺激过头,得了失心疯。
未得小姑娘想到此处,庄俞身前的湖面竟是炸裂开来,激气万丈水幕,处于梦境的少年浑身湿透,没有反应过来,而原本聚集的鱼儿更是飘了水面,翻了白肚皮,有的都被震上亭岸。
“大个子,你干嘛哩?”石小可够着问道,神色不善。
夏东流也学那小姑娘手势,手轻轻一拍,摊于身前,示意不是自己所为。
石小可半点不信。
夏东流爱信不信。
两人竟是僵持起来,不分胜负。
被湖水惊醒的庄俞,黑着脸望向这边,却是没有得到回应,看着如今仍是水纹阵阵的湖面,涟漪荡漾,五亭桥附近的几汪莲池更是如同墙头草,横七竖八,在是没有刚才的精神劲,彻底毁了,而更可恨的还是湖面那一条条翻了肚皮的锦鱼,可惜了。
过后,深深呼出一口气,通体舒泰,内观自身,才是尤为吃惊如今的体内筋脉窍穴,和水涨船高的境界修为;至于心窍一事早在前几日同夏东流打架之事,就已经知晓,只是如今彻底融入自身天地,血气暴涨。
前几日还在忧虑自身境界修为太低,上不得台面,却不料今日闲来无事就一步踏在大成修为?可以目极元婴境界?这才意识沉入脑海,将所发生之事知晓了七八,就对李书云母女俩更是深感歉意。
好在有了夏东流出手,全然无事,这才身子抖了抖,身上水分原封不动的落了湖中,心情好了几分。
夏东流一众人走了过来。
青年裂了咧嘴,不是很高兴的事道了句,“恭喜哈。”眼神一个劲儿的棱着旁边的小姑娘。
少年笑了笑,抱拳致礼。
石小可半点不觉,望了望如今的庄俞,没有说什么,反而将小脑袋伸出了栏杆,看着翻了肚皮的色彩斑斓的大锦鱼,兴奋的说道。
“真肥哈。”
庄俞脑门一阵黑线,牙口无言。
正当他要同李氏母女俩致歉一翻,就看到一路嚷嚷大跑而来的周大德,,火气火燎,气喘吁吁,一个箭步立于少年面前。
眼睛瞪的跟个灯笼一样,半点不信眼前所见,询问道,“这就金丹大成了?真的假的?”
庄俞额头黑线未掉,仍是装作和善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造孽啊,真是天理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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