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其山刚进门,山口一夫劈头盖脸一通臭骂。
刘其山摸不着头脑。山口一夫哼了一声:“你做的好事还不知道!这个人说是你指使他闯大日本皇军的军营!“
刘其山才进门就看到五花大绑的苏长生,心里砰砰的跳,不知这浑小子犯了何事,正怕他扯上自己,山口一夫的话令他魂飞魄散。
刘其山着实吓了一跳,死死地瞪着苏长生,扑上前挥手就是一巴掌。
“混帐东西,什么时候叫你闯太君的地盘?“
苏长生很委屈的样子:“队长,你交给我金牌,说是山口太君亲自颁发的,梅河城里想去哪个地方都行。“
刘其山哭笑不得,胆怯地望了山口一夫一眼,山口一夫带笑不笑。
“你混蛋!太君的金牌可以全城通行无阻,但是太君的军营却是不行。“
苏长生不服,大叫道:“队长,你这话就不通了,既在全城通行无阻,那为什么太君的军营就不能去?“
苏长生这句憨话,令众鬼子都忍不住笑。原来这人武功不错,脑子却不好使。
山口一夫已知苏长生的毛病,这时明白这小子不是故意的,却板起脸问道:“大日本皇军的军营,你的为什么要进去?“
苏长生抗声说:“队长交我巡城任务,如果城里路径不熟悉,我怎么知道遇上奸细,他会躲进哪里?”
山口一夫不屑地说:“再胆大的奸细,敢入皇军的军营?”
苏长生梗着脖子说:“这可说不定,大王山不是连你的指挥部也钻进了吗?”
山口一夫面上一紧,手又伸向指挥刀。转念一想,跟这种人计较无用。
刘其山却吓得面如土色,这个不知死活的苏长生,连山口一夫的痛处也敢戳!
刘其山大气不敢出,连连向苏长生眨眼。苏长生视而不见。
山口一夫跨近一步:“你的,什么人的敢打?”
“敢!”苏长生眼都不眨。
“那你打他!”山口一夫指着刘其山。
刘其山吓了一跳。鬼子小队长下巴红肿,山口一夫又说出这句话来,他知道一定是苏长生下的手。自己麻杆一样的身子,哪禁得起苏长生的重力!
刘其山心里把苏长生骂了千句万句。
苏长生看了刘其山一眼,嘿嘿一笑:“我们队长是我的恩人,我不打!”
山口一夫微微一愣,又指着自己说:“那你的,打我的有?”
苏长生摇摇头:“你是最大的太君,我不能打。”
山口一夫指向三木:“他的,你敢不敢?”
苏长生狂吼一声:“我敢!”
苏长生被五花大绑,上身不能动,但吼声才出,苏长生一个箭步,跳到三木面前,飞起一脚。上身被绑,脚上用力,身子立即失去平衡,三木还没避让,苏长生一跤跌倒。
众鬼子都大笑起来。
山口一夫瞪了刘其山一眼,哼了一声:“你用的好人!”
刘其山满头大汗,连忙说:“太君,我立即撤他的职!”
这种憨人,位子越高,就越能给他惹下塌天大祸。
山口一夫连连摆手:“快,松绑的有!刘的,苏的组长的干活!”
山口一夫还不知道刘其山已任命苏长生为组长。刘其山又惊又喜。对苏长生的任命,他正担心如何向山口一夫解释,不料山口一夫先发了话。
“是!任命他为一组组长。”
苏长生的忠心,更是刘其山梦寐以求的。
刘其山亲自上前,给苏长生松绑。苏长生松了绑,先向山口一夫拱手,然后对刘其山作礼,其他的人不屑一顾。
苏长生行罢礼,嘟哝道:“你们不给我金牌,我还懒得要。我走了。”
苏长生说罢转身,山口一夫忙喊住,把金牌亲自交到苏长生手上,拍拍他的肩说:“你的,大大的勇士,大大的忠心,皇军对你的信任!”
苏长生得寸进尺,摇头道:“太君的对我不信任。”
山口一夫一怔:“为什么?”
苏长生说:“军营也不过是几间房子,你们能进,我为什么不能?”
山口一夫愣了一愣,忽然发出一串长笑。
苏长生这种人,进不进军营没有什么两样,一个莽夫而已,连他的中队长和小队长都敢出手,跟猪没有什么区别。
“我的批准,你的什么地方都可以去。”
苏长生面上并无喜色,哼了一声:“你批准,我还懒得去,有什么好看的?就是奸细进了军营,也与我无关。”
众鬼子面面相觑,这话也只有苏长生敢说。
山口一夫怪异地笑,挥挥手,让苏长生出门,回头对三木等笑道:“这个支那人,可是我们手上最有用的棋子!”
刘其山虽然觉得有点扎耳,却也不恼。
三木深有同感:“山口君用上这种人,真是大日本皇军之福。”
这些小鬼子似乎看到苏长生如同利剑出鞘,所向披靡。
山口一夫叮嘱道:“这个人,不要与他计较,有什么事,向我汇报的有!”
众鬼子连声应答。鬼子小队长捂着发疼的下巴,自认倒霉,带着两个鬼子也出了门。
山口一夫复盯上刘其山:“刘的,象苏长生这样的人,收编大大的有!”
刘其山连连点头,心里却在说,这样的人如到处都有,只怕你没有宁日,
“现在,你的手下多少人的有?”
山口一夫急于要把特别行动队变成一支利剑,扎入鄂豫皖和大王山的心脏。
“已经